良澄見機補充:“我之前好幾次撞上池瞻,都是齊哥幫我解圍,去渡河鎮也是他陪我,一來二去就有了好感,交往這件事也是我主動提的。”
雖然齊景詹說是互相幫助,但目前為止都是在幫他,交往的事還是他來攬著比較好。
齊景詹含笑看過來:“其實是我先動的心。”
良澄注意著大哥的臉色,沒關注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程嘉懿看到了,稍稍放了心,齊景詹是真的喜歡,不是作假。
雖然他和齊景詹不對付,但對他這個人還是認可的,至於那些什麽萬花叢中過的傳聞他也清楚,並不是真的,當年那件事他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後續發生樁樁件件卻沒有錯過。
那位同學的母親讓他一個旁觀者都覺得頭皮發麻,齊景詹獨身至今一點都不難理解,甚至影響到的不止是齊景詹,許多同學的戀愛觀都發生了改變。
“行了,我知道了。”他稍稍緩了臉色,“你已經長大了,不是未成年,喜歡誰是你的自由,我也不能管得太多,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相處。”
如果嘉良未成年他一定會堅決阻攔,但他已經成年了,他不會過多干涉,即便弟弟有過一段很不好的戀愛經歷,他也不會諱疾忌醫,甚至希望新的戀情能讓他高興起來,齊景詹人品不錯,他還算放心,尤其對比池瞻,更放心了。
但瞧著齊景詹那有恃無恐氣定神閑的樣子還是來氣,狠狠瞪了他一眼。
齊景詹當沒看到,大舅哥別說瞪他,真動手他也受著,拿起茶杯輕輕和他碰了一下:“大哥放心,我比嘉良年長,會護著他多教他。”
程嘉懿被他這聲大哥震得恍恍惚惚,想起當年在學校兩人劍拔弩張恨不能暴揍對方的情形,萬萬沒想到還能有今天。
齊景詹心態良好,反正將來總是要叫的,早叫晚叫沒什麽區別,如果叫聲大哥能讓程嘉懿站到他這邊,他叫十聲百聲都行。
還分外有心情的朝良澄投去安撫的一瞥。
就像他說的,溝通的事交給他,良澄基本上沒怎麽說話,全聽兩人含沙射影你來我往。
他可以無比確定,大哥和齊景詹學生時期是真的不對付,非常不對付。
齊景詹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午飯便自然而然留了下來,老爺子這回沒躲,當著他的面,一頓飯吃的和樂融融。
吃完飯程嘉懿親自將他送到門口,一副看著你走的架勢。
齊景詹:“……”
良澄在大哥身後高高舉手,比出電話聯系的手勢,在大哥扭頭的瞬間放下來,若無其事。
齊景詹憋著笑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平靜無波,良澄按照約定好的,每周和齊景詹“約會”兩次,其他時間偶爾也會見面,多數是齊景詹來幫他解決花卉農場的一些事項。
農場的地址已經選好,在離海城四十多公裡外的郊區,那一片之前是做農家樂,老板經營不善想出手,經過大哥派來助理的評估,覺得可以購買,便接手了過來。
良澄既然打算要好好經營花卉農場,便拿出了十二萬分的精力,每天兩點一線,如果不是農場那邊全部推倒重建沒法住,他肯定搬過去現場監督。
侯俊傑比他還要忙,花種肥料器材等都需要他去跑,他是真的熱愛花草熱愛園藝。
趁著農場修建的空隙還得招聘員工,這麽大的農場不可能只靠他和侯俊傑兩個人。
良澄對招人完全沒有經驗,又不能全交給助理什麽都不管,齊景詹便派上了大用場。
“幸好有你幫我。”良澄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感慨。
齊景詹聽著他語氣裡的親近心頭愉悅,嘉良看著熱情開朗,其實防備心很重,真正被他接納的人很少,直接表白追求在他身上估計會起反效果,慢慢了解循序漸進才是最合適的。
他有足夠的耐心,也享受這個過程。
如果不接二連三遇到池瞻就更好了。
良澄也正在為這個煩惱,變裝計劃是成功的,他一個人變裝出門的時候,就算遇到池瞻也不會被他認出來,但很快後遺症來了,他遇到池瞻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之前出門遇一次,現在是兩次三次甚至四五次,哪怕他兩點一線只在鳳嶼山和農場之間來往,也擋不住莫名其妙和池瞻碰見。
命運似乎著急了,恨不能將周圍人全部挪開,隻讓他和池瞻看到彼此。
良澄心裡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卻沒有辦法跟人說,他曾經試過想告訴大哥,卻發現凡是涉及到命運劇透這方面,根本說不出口,頂多只能抱怨一下和池瞻太多偶遇。
一時間也有點急了。
有時候他甚至想乾脆試試跟齊景詹假戲真做,可曾經的試驗擺在眼前,就算想真做恐怕也做不了。
至於什麽不找活物用死物——早試過了,可以是可以,各種型號各種類型他都能寫個測評出來,但並不妨礙命運仍然覺得他該和池瞻白頭到老。
良澄有點抓狂,總不能讓他去找池瞻試,這不是順了命運的意,他絕不,就算一輩子吃素他也不,再說了,現在科技仿真能力超群,沒有真的假的湊合也行,材質溫度一流,還能體驗各種型號,大膽一點,連場景都能解鎖,當然,咳,他還沒這個膽子。
總之,他憂心命運在給他憋大招,更怕牽連到別人身上,尤其是齊景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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