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婚約已經退了,以後不會有什麽交集。
還不如想想怎麽能多喝一杯酒來的實在,手裡的半杯他一口就喝沒了。
他看向許則。
“段子!”許則衝段澤招手,將酒瓶遞過去,“給你喝。”
段澤:“哥我還要開車……”
許則瞥了眼凌嬌雪:“給她喝,就當謝謝她中午非要給老齊買一送一的冰淇淋。”
段澤臉霎時綠了。
凌嬌雪咬著唇解釋:“你誤會了,當時你不在,天那麽熱,我怕冰淇淋化掉,正好看到齊哥……”
夏至看熱鬧不嫌事大:“我作證,當時我和橙子就在旁邊。”
這回換凌嬌雪臉綠了。
場面瞬間熱鬧起來,一陣雞飛狗跳。
夏至貓著腰過來拉拉良澄:“走走走,吃飽沒,吃飽了下去溜達。”
良澄知道他是想避開池瞻,正好他也有這個意思,說了聲去方便溜了。
兩人出來沒敢走遠,就在農家樂門口溜達,本來想去荷塘瞧一瞧,不過看到齊景詹和樂舒在,到半路就停下了。
溜達了一會兒夏至揉揉肚子:“我去上個廁所。”
留下良澄一個人蹲在路邊,閑著無聊,揪了幾根狗尾巴草編著玩,不一會兒手裡就出現了一個小兔子,這是武斌教他的,除了小兔子,還會好多種,他覺得小兔子最可愛。
“程嘉良。”冷不丁池瞻走了過來。
良澄一愣,蹙起了眉,但還是保持著禮貌:“什麽事?”
池瞻居高臨下看著他:“我不管你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最好離齊景詹遠一點,如果你想報復,衝著我來。”
良澄有點懵,為他的語氣和他說的話。
他以為他們已經達成了共識,當個重新認識的陌生人,見了面點個頭回個假笑就完了,沒想到池瞻竟然會這麽沒有風度沒有禮貌的跑來跟他放狠話。
這人是小學生嗎?
匪夷所思的同時冒起一團怒火。
他眨了下眼,一臉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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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齊景詹?你不是喜歡樂舒嗎?”
池瞻眼中閃過不耐:“別裝傻。”
程嘉良對他玩這種手段已經不是一次兩次。
良澄打量他。
池瞻目光冷淡:“說話。”
良澄乾脆席地坐下來,這些天他在田間地頭早坐習慣了,他實話實說:“我在好奇,我以前喜歡你什麽?不分青紅皂白沒有禮貌跑來跟失憶而且已經解除婚約的前未婚夫放狠話?”
臉上毫不掩飾我怎麽會喜歡這種人的困惑。
池瞻臉色沉了下來,心裡無名火起,俯視著他,譏道:“被人跟瘋子一樣追著跑了三年,我想是誰都禮貌不起來。”
良澄生氣,為他這樣侮辱程嘉良的心意,他站了起來:“我現在追著你跑了嗎?沒有吧,我以為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我在躲著你,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是你主動湊過來,道歉!”
他不躲不閃,看著他的眼睛:“從前也許我給你添了麻煩,雖然我不記得了,我跟你道歉,但你也必須跟我道歉!”
他太生氣了,程嘉良那麽喜歡他,身體裡那股絕望他還記憶猶新,卻被人輕描淡寫嘲諷是瘋子,太氣了!如果程嘉良聽到多難過多傷心。
他本想著以後河水不犯井水,可現在不了,池瞻在他這裡從黃色中立變成了紅名,懟不死他不算完。
池瞻怔住。
面前人眼裡冒著怒火,可那雙眼睛澄澈乾淨,一眼能望到底。
真的失憶了?
不怪他多疑,實在是程嘉良在他面前耍過的花招太多,每一次他以為是結束的時候,他又有了新的招數,讓他疲於應對。
“道歉。”良澄固執的重複。
池瞻心裡的火氣莫名消散,但抱歉兩個字恕他對著程嘉良說不出來,哪怕他失憶了。
“怎麽回事?”
齊景詹走了過來,目光掃過池瞻,帶著壓迫:“你該走了。”
語氣和眼神像在說該滾了。
池瞻看著立刻躲到齊景詹身後的良澄目光發沉,但余光瞥見不遠處靜靜站著不動的樂舒,略一遲疑,抬腳走了過去。
良澄看著他走過來,看著他擦肩而過,看著他走向樂舒,身體裡殘留的最後一絲情緒徹底消散不見。
第十二章 問以前
“怎麽下來了?”齊景詹眉頭攏在一起。
良澄老實說:“本來是想下來避開他……”
哪知道人居然主動過來找事。
齊景詹朝池瞻和樂舒的方向看了一眼:“行了,上去吧。”頓了頓,“如果池瞻說了什麽讓你不舒服的話,別自己藏著瞎琢磨,回去告訴你哥。”
這是教他告狀?
良澄心裡嘀咕,嗯了一聲。
這件事他肯定要跟大哥說,大哥跟他詳細科普過,他和池瞻之間不單純是個人問題,牽扯到兩個集團,兩人退婚不是嘴上說說就完事了,其中有利益拉鋸。
池家本來就理虧,池瞻敢跑來跟他放狠話,他傻才會替他瞞著。
良澄雖然沒有正式步入社會,但人性憐弱這個道理還是懂的,就好像同學吵架,大家總會去安慰哭的那個。
回到露台雞飛狗跳已經過去,段澤和凌嬌雪不見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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