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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汁水。
良澄不假思索:“別,撞號。”
正說著門推開,走進來一對夫婦,後面跟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夏至仿佛屁股下面有彈簧一樣整個人彈了起來:“叔叔,阿姨,懿哥。”
良澄一瞬間緊張起來,這是程嘉良的家人?完了完了,怎麽辦,要被發現了……
程父先走到他面前來,是那種只在電視裡看到過的上層人士模樣,氣質儒雅而斯文,鏡片後的雙眼帶著探尋:“記得我是誰嗎?”
對哦,他現在失憶了。
良澄心一松,突然遇上穿越這種事,他腦子亂糟糟的懵,誠實搖頭:“不記得。”
程父瞬間紅了眼眶。
良澄手足無措:“別、不是……”慌手慌腳抽了張紙巾遞過去,“你是我爸,對嗎?”
卻不想程父眼淚刷得落了下來。
良澄忙向旁邊投去求助的目光,正好和被夏至叫懿哥的男人對上,應該是程嘉良同父同母的大哥程嘉懿,他愣了下,目光複雜,驚訝中夾雜著愧疚,上前拍了拍程父的肩膀:“爸,嘉良沒受傷就是萬幸,記憶可以慢慢再找。”
良澄不敢搭腔,總不能說對不起你兒子其實已經死了,雖然不是他自己主動跑到程嘉良身上來的,可面對程家人還是控制不住的心虛和不安。
程父取下眼鏡擦去眼淚:“是,我是你爸爸,我叫程德輝,這是你大哥程嘉懿,這是你——”
介紹到一直沒有吱聲的女人遲疑了。
程德輝雖然保養的很好,瞧著四十出頭的樣子,但有程嘉懿這麽大的兒子,五十絕對有了,女人卻瞧著頂多三十,這還是打扮刻意顯成熟的緣故,換身打扮說二十多都信。
顯然是那個再婚的後媽,雙胞胎妹妹的生母。
程德輝似乎終於想到了稱呼:“你小媽。”
“呵。”一道冷哼從門口傳來,走進來一個明麗高挑的女人,“媽?誰的媽?程德輝你長本事了啊,敢讓我兒子叫別人媽!”
後頭跟著一個身材頎長的青年。
女人踩著高跟鞋徑直來到病床邊,居高臨下打量良澄:“失憶了?”
良澄摸不準這一家人是怎麽個情況,只能老實說:“我什麽都不記得了。”不算說謊,他真的沒有記憶,也不認識在場任何一個人。
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滿是初見的陌生和好奇。
“你是我媽?”
女人表情微滯,有一瞬間的狼狽,再眨眼又似幻覺,仍然是高傲的模樣,描畫精致的眉擰起,目光透著質疑和審視:“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良澄心口湧起一股澀意,翻攪著刮出絲絲疼痛,是身體裡殘留的感受。
程德輝皺眉:“哪有你這麽問孩子的,白紙黑字診斷出來的能有錯?你們母子難得見一面,非得又吵起來?”
女人一雙美目霎時冷冷朝他戳了過去:“程德輝,你這些年閑在家宮鬥劇看多了學裡面妃子含沙射影?你要不會說話我教你!”
程德輝一臉無奈:“好,好,道理都是你的,我說不過你。”扭頭衝良澄道,“她是你媽媽趙梅心,我們七年前離婚了,後來又各自再婚,這是我現在的妻子鄭曉華,既然你媽不樂意,你叫她鄭姨就行。”
鄭曉華朝良澄投來禮貌而溫婉的笑。
良澄下意識回了個笑臉,反應過來看向趙梅心。
趙梅心神色淡淡,看起來並不在意,睨著他說:“你做的那些蠢事忘了也好。”
看來母子關系不怎麽好,良澄心說。
趙梅心瞥向跟著她進來的青年,面部線條瞬間柔緩了下來:“嘉煦聽說你醒了,來看看你。”
青年上前,清冷的眉眼微垂,掀起眼皮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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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了他一眼就收回:“還有哪裡難受?”
良澄心口那股澀意劇烈翻滾起來,痛苦、怨恨、不甘……無法言喻的感受匯聚叫囂著將他吞沒,手腳泛麻,喉嚨被堵住發不出聲來。
趙梅心蹙眉,目露不悅:“嘉煦在跟你說話,你這是什麽態度?”
她的聲音並不尖利,相反沙沙的有些軟,且吐字清晰很有教養,但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好似一把銳利的尖刀,直戳到了良澄心裡,拉扯出綿密的疼。
他眨了下眼,兩顆眼淚吧嗒滾落下來。
良澄摸著眼睛一臉懵:“我沒想哭,它自己掉下來的……”
空氣一瞬間窒息的壓抑。
趙梅心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嚨。
程家父子的臉色也不好看。
良澄果斷閉緊了嘴巴,腦子裡已經腦補出一百八十集豪門意難忘。
多說多錯,搞清楚狀況前他還是少說話為妙。
程德輝扯起笑臉:“你媽心直口快,刀子嘴豆腐心,沒有惡意,這是嘉煦,你另一個哥,跟著你媽。”
被點到名的程嘉煦似乎終於舍得撩起眼皮看過來。
良澄禮貌微笑叫了聲哥,心想這位應該是夏至說的那個養子,不過好像和程嘉良有恩怨,他心口那股怨憤到現在還沒散乾淨。
想想趙梅心對他和對程嘉煦的不同態度,他好像猜到點原因了。
程嘉煦猛地收回了視線,好像他這聲哥會蜇人似的。
趙梅心臉色不太好,開口卻軟和起來:“你安心養病,你那些記憶想不起來未嘗不是件好事,等出院搬來和我住,我重新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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