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良回來時正是他最忙的時候,吃住都在公司,根本顧不上,等有空閑已經錯過了親近的時機,沒想到嘉良失憶後的本性這麽乖巧,完全是他曾經期望擁有的弟弟的樣子。
收拾好行李,良澄終於踏出了待了六天的“新手村”,即將拓展新地圖,下樓看到來接他們的車心裡先謔了一聲,眼裡冒出一連串零。
“懿哥!”正要上車,旁邊豪車裡冒出一個後腦杓掛著墨鏡的青年,衝他們招手。
程嘉懿頷首,給良澄介紹:“他叫段澤,段家和咱們家有合作,我記得你們高中時是同學。”
同學啊,良澄好奇看過去,不吝嗇奉上微笑。
段澤瞬間瞪大了眼,恍若見了鬼一般:“你真失憶了?”
“是啊。”良澄點頭,不好意思地拿出手機打開微信,“抱歉不記得你了,我不知道通訊錄裡有沒有你,沒有的話重新加一下。”
說完看向大哥,失憶遇到從前認識的人,加個聯系方式應該不算出格吧。
程嘉懿果然沒有懷疑,還鼓勵地摸了摸他的頭:“做得好,是該多認識些朋友。”又朝段澤道,“有空來找嘉良玩。”
段澤雖然愛玩了點,但性格外向開朗,正好能帶一帶嘉良。
“啊?哦,好,好。”段澤懵逼著打開手機掃碼,又懵逼著答應下來,等看著人坐車走遠,才滿心我艸的飛快發了條朋友圈:
“程嘉良出院了!”
第三章 鳳嶼山
程家二公子跳海這件事雖然對外宣稱意外,可他是在生日party上跳下去的,眾目睽睽,驚呆了來參加party的一眾人,已經傳遍了整個圈子。
段澤消息一發出去,立刻收獲無數關注。
沙嶴度假村裡,一群人玩得正酣,刷出消息的你看我我看你,或明或暗瞥向角落。
那裡正坐著當事人之一池瞻。
說起池瞻,簡直是他們這幫紈絝的“公敵”,長得好學習好能力出眾,從小到大都是父母嘴裡稱讚的“別人家孩子”,讓和他同齡的一眾恨得牙癢癢。
唯一算得上“汙點”的,就是他那個被抱錯認回來的未婚夫了。
當初傳出兩人訂婚的消息時,驚呆了一眾人。
雖說他們大多數都和程嘉良不熟,不過也沒什麽好印象就是了,被抱錯是很可憐,但也不能毫不猶豫拋棄養父母,甚至一次都沒去看過躺在醫院的姐姐,一提起這個人,大家就先在心裡給他打了個叉,性格可以包容,人品不行是圈裡交友的大忌。
加上後來陸續聽到他闖禍的消息,說謊、做壞事嫁禍誣陷別人等等,印象就更不好了。
這樣的人竟然跟“優等生”池瞻訂了婚,怎麽能不叫人驚訝。
等知道是祖上定下的婚約,紛紛同情起池瞻來,都覺得他是被迫才答應的,好孩子當然孝順重信。
沒想到真相掀開,“優等生”居然玩什麽替身,還把被替身的“原配”逼得跳了海。
簡直大八卦炸鍋。
從前遭受過池瞻“迫害”的一眾樂得看笑話,有一種終於抓到好孩子做壞事的興奮感。
一個個恨不能將段澤那條朋友圈塞到池瞻眼皮底下給他看。
池瞻也確實看到了,他盯著手機,冷峻的眉眼微垂,看不出喜怒。
“我問過段子了,人沒事,很精神。”坐在他旁邊的好友許則擺弄了一會兒手機,偏過頭來低聲說,“段子說應該是真失憶了,既然他忘了,人也沒事,你就別操心了。”
另一邊的柯海慶順手倒了杯酒遞過去,輕嗤:“是他自己要跳的,沒人逼他,本來就是長輩硬塞來的婚約,非還當真了,要我說當初老池就不該搭理他,搞得現在——”
“喝你的酒,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許則瞪了他一眼。
不說就不說,柯海慶切了一聲,扭頭自己找樂子去了。
許則伸手拍了池瞻一把:“行了,別想太多,人家都跟你取消婚約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他瞧了眼池瞻的神色,說,“樂舒好像生病了。”
池瞻瞬間從那條朋友圈上挪開了視線,看向許則。
許則心頭一松,說:“不知道誰多嘴,把程嘉良那晚說的話說給了樂舒,你也知道現在圈裡傳的亂七八糟,說什麽的都有……”
池瞻立刻起身:“我先走了。”
這就走了?偷瞄的眾人紛紛目露遺憾,不過想到程嘉良已經出院,以後肯定還有樂子看。
被等著看好戲的良澄正在體會有錢人的快樂。
從坐進豪車起,他心裡的歎號就沒有停過,等車子七拐八拐到城郊山頂別墅,驚歎號成倍增長。
因為不止山頂的別墅,整座鳳嶼山山頭都是程家的!
要知道這裡不是山村,是繁華熱鬧的海城,鳳嶼山距離市中心也不過三十多公裡。
良澄想起在網上搜索到關於程家的消息不禁咽了口口水。
鳳嶼山是程家的祖地、先輩幾代的積累,當年包括附近兩座山頭都是程家的資產,後來主動交還政府,隻留下了其中最小的不過百米高的鳳嶼山。
程家靠著鳳嶼山重新發家,成了海城大名鼎鼎的豪門世家之一。
因為程德輝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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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程家在網上的資料很多,不過大部分都是八卦新聞,程德輝從年輕時就是海城出名的風流紈絝,當年紅極一時的女星大都跟他有過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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