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就目前來看,“新面孔”刺激療法是有用的,重複刷池瞻也有用。
這樣答案就簡單了。
無非兩種,一種把以前認識的人盡快全都見一遍,一種日常刷池瞻。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夢境影響,他有一種乾脆吧池瞻抓來綁著天天刷的想法。
不不,違法亂紀不可取,爭做海城好市民。
將亂七八糟的念頭甩掉,良澄思考半天,拿起手機給大哥發了條微信,確定他方便通話,改撥了語音過去。
“怎麽了?”程嘉懿幾乎立刻就接通,帶著關切問,弟弟懂事,知道他白天忙不打擾他,這還是第一次在他上班時聯系他,“是不是陶樂打電話找你麻煩了?”
他沉起臉:“別怕,跟我說。”
“不是。”良澄忙說,大哥昨天已經幫他報復回去了,陶樂被他爸連夜打包送去了千裡之外的松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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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即將步入的大學所在城市,至少新學期結束前不會回來了。
他抿了抿唇,決定有選擇的實話實說:“哥,我想辦一個聚會,把我以前認識的人都請來,我好像有一點想起來以前的事了,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想到更多。”
從醫院回來對他幾乎百依百順的程嘉懿遲疑了。
老實說,他更喜歡現在的嘉良些,失憶前的嘉良太拗,尤其面對池瞻做的種種,讓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他記得剛回來時的嘉良不是這樣的。
好不容易他忘了池瞻變得越來越好,他實在不希望又掉進坑裡。
光想想,他就已經開始頭疼了。
“怎麽突然要找回記憶?你想知道什麽大哥告訴你。”他試圖說服。
良澄悶聲打感情牌:“我想找回記憶,我一直不敢出門,就是因為什麽都不記得我害怕……”
他也不算說謊,他確實害怕,沒有記憶,一切對他都是陌生的,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他戰戰兢兢,生怕哪裡做得不對被發現。
他其實並不乖,乖是因為這樣別人才會對他放松警惕,同時更容易得到別人的喜歡,大哥喜歡他乖,他就乖給他看,包括程德輝趙梅心,他們都喜歡他聽話懂事,他就聽話懂事。
眼前一抹黑,吃喝全靠程家,他不乖也得乖。
可現在,撲朔迷離的夢境迫使他不能再繼續裝聾作啞下去。
弟弟聲音裡的惶惑不安讓程嘉懿歎息:“對不起,是大哥沒有想周全。”
替換一下,如果失憶的換成是他,肯定也會迫切想找回記憶,他不能單方面替嘉良做決定。
“不過——”他話音一轉,“要找記憶可以,但是我希望你能理智看待以前的事,尤其對池瞻,大哥擔心你再受傷害。”
這才是他最擔心的,他怕嘉良想起來又被負面情緒引導,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來。
良澄連忙再三保證,他當然不會對池瞻有什麽感情,而且就夢境來看,程嘉良對池瞻也好像已經死了心,反倒是要殺他這點讓他為池瞻擔憂。
不過池瞻現在還活的好好的,見了他也沒有要打要殺,說明程嘉良當時應該並沒有真正付之行動。
程嘉懿雖然松口,但心裡還是擔憂,打算到時候親自看著點。
掛了通話,良澄立刻來了精神,連通夏至,跟他商量邀請帖的事。
他之所以跟大哥報備,也是為了要場地,為了確保邀請到的人都來,他打算將聚會大辦,大到讓他們重視且一定會來的程度。
程家在郊區有一座度假山莊,在海城算十分有名,相信大多數人都會感興趣。
夏至還不知道他想找回記憶,以為他是單純想熱鬧熱鬧:“成啊,我幫你聯系人,不過我這邊只有咱們以前玩得好的,剩下的,你背著我認識的人我可不知道,你得自己邀請。”
“你背著我就沒認識別人?”良澄吐槽。
夏至立刻說:“那些都不重要,誰也沒有老佛爺您重要不是,得嘞,您隻管吩咐,小夏子保準給您辦得漂漂亮亮的。”
你來我往貧嘴幾句,夏至問:“打算用什麽理由邀請?”
良澄想了想:“慶祝我新生二十天,不,滿月?”
“神特麽滿月。”夏至黑線,“我還百日呢,換一個。”
“不換。”良澄反倒堅持,“就這個了,簡單明了,我找他們就是為了重新認識。”
“行吧。”夏至只能應下,“您是主人您開心就好。”
既然說了是滿月,時間自然就定在了他醒來滿一月那天,不過鑒於大多數人工作在身,往後推了兩天,推到了周末。
山莊那邊全權交給了夏至,程嘉良喜歡熱鬧,經常叫人組局來玩,他對流程熟得很,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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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要玩的話都是他幫忙聯系準備。
夏至沒好氣說:“誰叫我是勞碌命呢,得伺候你好你這個老佛爺。”
他並沒有什麽埋怨之類的念頭,從他當年選擇主動接近程嘉良起,就十分清楚自己的定位,他和程嘉良之間不可能做到平等的朋友關系,友情肯定有,但更多時候兼職跟班小弟。
這是他自己選的,他心甘情願。
何況這些年他也因為這個身份得到了利益,哪怕為了這些利益他也會無條件維護程嘉良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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