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良澄脫口。
你可是bug!
齊景詹將拖鞋踢到他腳邊示意他穿上:“可不可能試試就知道了,我是怕你到時候太失望,先打好預防針。”
他這麽一說,良澄心裡跟著忐忑起來,不太想相信:“不會的,你肯定可以,沒問題的……”
越說越虛,匆匆擦完手:“不行,你這麽一說我心裡也沒底了,走,現在就試,早試早死心。”
齊景詹已經習慣了他在這種事上的直白,當下也不和他拗:“行。”
等上樓進了房間,良澄拉著他直奔浴室:“就在這裡,有水方便。”扒拉了一下洗手台上的油和小雨傘,“東西也齊全。”
二話不說就扒起了衣服。
齊景詹扶額,上前將人拉進懷裡:“雖然是做試驗,也不用這麽直接……”
先給了一個吻將人安撫住,順手點了按鍵給浴缸注水。
兩人不是沒有在浴室玩過,但這一次格外不同,仿佛燃起了一團火,稍微貼一下就燒得發燙,卻誰也舍不得後退,飛蛾撲火般恨不能融到一起。
“乖,別急,先給你親……”齊景詹哄著,耐心十足。
良澄還沉溺在深吻裡,被吻得迷迷糊糊,直到溫水迎面澆下來,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了馬桶上,齊景詹打開了花灑,強力的水流瞬間浸濕了全身。
齊景詹低笑著俯身下來,水流隨著他的動作衝擊到了胸前。
良澄一個激靈,抓了抓濕漉漉的頭髮,不讓水落到眼睛裡,水珠順著臉頰下落,劃入已經完全濕掉的衣領。
他眨了下眼,主動抓住了齊景詹的手,引著他將花灑往下。
齊景詹霎時呼吸一促。
兩人仿佛踩在炙熱的火裡,隻一個眼神就能燃燒起來。
“先洗一洗……”齊景詹啞聲,拿來沐浴乳。
沐浴乳效果極好,又滑又膩,滑到良澄幾乎坐不住,直往下溜,腰部騰空,雙腳失去了著力點,只能靠後背抵著馬桶蓋,反手抱住水箱,另一隻手抓住短硬的頭髮。
等衝完澡,整個人虛脫般癱在了浴缸裡。
“緩緩,讓我緩一緩。”
“緩不了。”齊景詹後他一步衝完澡,過來將他從水裡撈起來,低聲哄道,“不想做試驗了?”
他在浴缸邊坐下,撕開手裡的東西遞給他,聲音沙啞:“乖,幫我戴上。”
良澄紅了眼睛。
……
天時地利人和,這麽多天的親昵不是白親的,齊景詹熟門熟路抽出手指,一切準備就緒。
結果意外出現了。
先是莫名其妙滑進水裡被淹,換到地上兩人齊齊摔了一跤,想著床上總安全了吧,結果躺上去擺好姿勢,床塌了。
——新買的,花了好幾萬的床塌了敢信?
良澄和齊景詹大眼瞪小眼,當下什麽心情都沒了,顯然命運還在作祟,根本不讓他們做成。
“你說如果再試,會不會房塌了?”良澄看著天花板幽幽道。
“也有可能天降一道雷進來。”齊景詹冷幽默了一句,起身去衣櫃裡拿睡袍,他早有心理準備,並不意外。
“那正好,把我們一起劈死算了。”良澄氣恨道,隨即沮喪起來,“完了,連你都不行,這是鐵了心要把我和池瞻拉到一起。”
齊景詹拎了睡袍過來,笑罵:“胡說,我哪裡不行。”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良澄爬起來,愁得頭髮都耷拉了下來,“等哪天我一覺醒來躺在池瞻身邊,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瞎說。”齊景詹板起臉,給他套上睡袍,“它如果真能做到,早就做了,別著急,總有辦法,想不想聽我說說。”
良澄一聽有門,心情立馬安定下來,乖乖坐好:“你說。”
齊景詹將他拉起來:“塌了,別在上面坐,換個地方。”
兩人換去了二樓的吧台,齊景詹拿了瓶酒出來,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醇香的酒下肚,焦灼的心情得到緩和。
“過來坐。”齊景詹又從櫃子裡拿了零食出來,招呼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等安置妥當,才將人拉到懷裡,手指插入細軟的發絲,慢慢按摩,安撫說,“別氣,為這個把自己身體氣出毛病不值得,也怪我之前沒有給你通氣。”
他知道嘉良對這件事看重,一時間肯定接受不了。
良澄心裡的確憋著火,他以為是救命稻草,結果給了他重重一擊,怎麽能不氣,雖然知道跟齊景詹無關,但還是氣,不想吭聲。
齊景詹長長歎氣:“原來我就是個工具人,怎麽辦,現在我沒用了要被拋棄了……”
良澄眼睛翻上去瞪他:“別演。”
齊景詹悶笑,俯身親了親他的額頭:“別擔心,沒事,我在,咱們一起想辦法。”
被這樣哄著,良澄心裡好受了很多,理智回歸:“什麽辦法?”
齊景詹給他分析:“我是bug只是我們單方面的猜測,它並沒有出來肯定,所以成功和失敗的幾率一半一半,成了,當然皆大歡喜,不成,咱們就想想不成的辦法。”
良澄歎氣,其實他心裡也是沒底的,不能百分百肯定,這下結了,不用猜來猜去了,他氣餒地把自己攤成餅:“你想吧,我頭疼想不出來。”
動腦子實在不是他的強項。
齊景詹樂得享受他的依賴,擼著他的頭髮道:“先說為什麽不成,可能它覺得必須讓你和它指定的主角,其他誰都不行,也可能按照咱們猜的,是劇情的緣故,或許劇情結束就能跳出桎梏,如果是這樣,咱們只需要等著,等到明年六月——你和池瞻hayendg的時間,一切自然而然結束,如果是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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