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羨慕啊?下次投胎記得好好選,看我這輩子命多好!唔!”男人得意洋洋地炫耀著,後頸驟然一疼,全身一麻,方向盤擰歪,直衝著大路一旁的梧桐樹撞去!
司念聽到他這樣說,狠狠掐住男人微微出汗油膩帶著一層輕微肉褶子的後頸,逐漸加力。
司家人,他見一個殺一個,管他什麽勢力!管他什麽人脈!
他要給媽媽報仇!
是司家人害死了他媽媽!
“唔!唔唔唔!”男人喉管被加重力道縮緊,無法說話,雙眼驚恐,試圖掰開司念手掌,窒息感讓他腳下亂蹬。
車子眼看就要撞到樹上,就算司念不掐死他,他也必定車毀人亡。
雖然有兩個陪葬的,男人也不甘心就這麽死了,他發出絕望哀嚎。
林夜在短暫兩秒的思考後,指尖水流包圍車身,將它停了下來。
瞅著馬上就被掐斷脖子的男人,林夜開口勸了勸。
“他說可以找血墨鴉。”
男人胡亂答應的一句話,這時候成了救命草。
“唔!唔唔唔!”男人缺氧厲害,神智即將迷離,本能自救。
他連忙答應著,只要不死,找什麽鴨都行!
聽到這個,司念猶豫一秒,手下力道不再加重。
可是比起媽媽的命,白越他們這種陌生人的生死,對司念來說,無關緊要。
所以他又加重力度,準備殺了司家人。
“我……我,我叫,周興陽!”男人幾乎拚了命,費勁巴力講出這一句。
也許是死亡前開了竅,他突然反應過來,這個要殺死他的人每次聽到司家人都情緒十分沉壓,神色間都是憤恨。
司家結仇太多,想要司家人性命的人也不是沒進行過各種辦法復仇。
只是司家防禦系統做得很全面,至今沒有人成功,反而都讓司家人送進一些地方,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很明顯,這個看起來瘦弱病態呼吸都不勻稱的人,和司家有大仇。
周興陽很奇怪,今天司家的保鏢怎麽都不出現?他媽的難道因為司晨軒和家人出國玩,這裡的保鏢壓根不在意自己的死活?
操蛋!
周興陽心中有氣。
在他報過姓名之後,司念的手直接松開,靠在後座冷冷瞪著微胖男人。
不是司家人,那殺起來沒意思。
周興陽一下子獲得空氣,咳得滿臉通紅,雙眼金星,大腦一片空白。
混亂中聽到有人問他和司家什麽關系。
周興陽為了保命,機械般地開始回答。
“咳咳咳,我,我是司晨軒的同學……咳咳咳!他讓我,可以來他的別墅住,裡面他給我收拾出來一間房。”
司念完全對他失去興致。
一條依仗司家苟活的狗罷了。
周興陽還在滔滔不絕地匯報。
“我開的跑車是司晨軒送的,我的零花錢都是他給的,只要我幫他做事,他就給我錢,最低都是5萬起步!”
“唔,”林夜琢磨琢磨,問司念,“那我們搶他,是不是等於搶司家。”
司念看他一眼,十分認同。他直接行動,他再次掐住男人脖子,一點不客氣,“錢給我。”
周興陽:“……”
這次掐得不狠,不致命,但心驚。
司念柔弱的樣子卻有著驚人的力量,眼神殺氣衝天,令人膽寒。
“好好好,我把錢給你們,要真是和司家有仇,可不能連帶我!我就是幫他做事的!”周興陽把自己摘乾淨。
“司晨軒什麽時候回來?”司念問。
“他要玩一個月,學校也不敢管司家,他上不上學都能拿到畢業證。他人剛走一周,這樣,他回來,我就通知你!你給我留個電話!”周興陽為了保命,積極主動。
“我們沒有手機。”林夜眼神暗示。
周興陽秒懂,“我買!要哪一款,買哪一款!”
林夜滿意,這還差不多。
“我還要錢,越多越好。”林夜衝他勾手。
司念任他胡鬧,這個人給司晨軒做事,就是司晨軒的狗,不值得同情,搶的就是他。
周興陽掏出錢包,準備把裡面的剩余百元大鈔都拿出來。
可是林夜並不滿足,拿著錢把玩,眼睛盯著男人滿是銀行卡的錢包,發出一聲警告滿滿的:“嗯”?
“這?”周興陽一臉不情願,又不敢反抗,無比心疼捏了捏名牌錢包,隻好遞了過去。
還很識趣地主動報上銀行密碼。
“嘿嘿。”林夜高興了,對司念說,“可以買你想吃的東西了。”
一直都被饑餓感環繞的司念,看著男人錢包,若有所思。
都已經來了司家,不,都已經來了自己家。
他也是司家的孩子,這裡難道不是自己家嗎?
既然“回家”了,那就要在“家裡”吃飯。
他問周興陽:“你知道司念嗎?”
對方聽到這個名字一愣,神色驟然變化,“臥槽你們怎麽知道司家這麽大秘密的?司家被囚禁多年那個孩子,司念,他突然消失了。司晨軒這次和爸媽去國外其實不是旅遊……臥槽,說多了!”
周興陽不小心說漏嘴,趕緊捂著嘴巴不吭聲了。
司念看著他忽然神色興奮,唇角勾出弧度,湊過去,語速很慢很慢,告訴他:“我——就——是——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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