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祁年在原地瞪大桃花眼。
?
沒天理了!
憑什麽,只有他一個人需要聽從國王的命令?
第02章
周末兩天祁年都在家裡補覺,任憑俞向佑他們怎麽喊也不出去玩。
俞向佑更覺得祁年是真轉性了,有被卷到,又羨慕又酸溜溜地說他沒準能和周硯辭關系破冰,通過學習結成深厚的情誼。
祁年也想了整整兩天。
從百思不得其解到漸漸理清頭緒。
這還得從他跟周硯辭的梁子說起。
清冷淡泊的學神,古希臘掌管美貌的神,校草的有力候選人周硯辭,他居然……打、小、報、告!
祁年這輩子最討厭打小報告的人,他還有苦沒地方說。
周硯辭明面上的人設,那叫一個正人君子。
有次他隨口跟俞向佑提了一嘴,後者壓根沒往心裡去,隻說肯定是巧合。
祁年文化成績中規中矩,但又不是傻。
有次他早上遲到,從圍牆上的秘密通道——俗稱狗洞,鑽進學校。剛從灌木叢堆裡冒出頭,意外與不遠處腳步匆匆的周硯辭對上視線。
彼時是早上七點二十七分,還差兩分半鍾開始早自習。祁年每天早上緊趕慢趕,非得踩著線進教室不可,但周硯辭不一樣,每天祁年進教室的時候他已經端端正正坐在那裡了。
自那天偶遇以後,祁年時不時會在“狗洞”出口遇見周硯辭,兩人也沒功夫打招呼,一前一後一路狂奔上樓,看著倒是很有默契的難兄難弟的樣子。
融洽相處的時間卻不太長,某天祁年熟練地再從狗洞鑽出來,初看向周硯辭時臉上還帶了點笑,隨後笑意一寸寸僵在嘴角。
周硯辭的臉色也微微一變,可能是沒想到他比平時早出現了幾分鍾,自己打完小報告還沒來得及撤退。
而第三位當事人——他們的班主任嚴崢嶸閻羅王,雙手背在身後,皮笑肉不笑,一字一頓:“祁、年?”
祁年:“……”
誰家好人會跟班主任一起慢悠悠在學校裡散步啊,不是周硯辭打的小報告就有鬼了。
周硯辭對誰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禮貌中帶著疏離,那張帥臉常年無波無瀾,不見情緒起伏。他的喜歡不明顯,討厭也不明顯。
但,祁年討厭周硯辭討厭得明明白白,不加掩飾,周硯辭那麽聰明,不可能感覺不到。
俗話說感情是一座天平,你對我好,我才會對你好。你討厭我,我還有什麽理由給你好臉色?
周硯辭也討!厭!他!
礙於他人緣絕佳,周硯辭當然不能直接對他甩臉色,否則就是和全班同學為敵。特別是這學期他們還成了同桌,那無處宣泄的積怨肯定是相當的深。
相比之下,俞向佑他們和周硯辭關系不錯,沒有正常人喜歡對朋友發號施令。所以,國王牌隻對祁年一個人有效。
破案了!
祁年從床上一彈而起,撈上鑰匙衝出家門。
俞向佑和葉天揚請大哥出山失敗,正垂頭喪氣轉身要走。
祁年衝過去叫住他們:“肉絲!老葉!等等我——”
*
咖啡廳。
在祁年的影響下,最近他們這幫子狐朋狗友通通轉性,碰頭地也漸漸從網吧遊戲廳換成了圖書館咖啡廳。
“你還想去周硯辭家玩?”俞向佑狐疑地皺皺鼻子,“上次好說歹說你才肯賞臉,你怎麽突然又想去他家了?”
“大別墅啊!你們不想再去看看嗎?聽說他家地下還有台球室,你們不想玩嗎?還有露天泳池……”祁年早有準備,舌燦蓮花不帶猶豫,“我還想再去他家沾沾學氣。不然你看我怎麽上課不犯困了?難道是我喜歡學習嗎?當然不是!都是因為去了他家啊!!”
俞向佑不疑有他:“有道理哦!”
葉天揚也附和:“嘿,你還真別說!”
先不說周硯辭能不能找到國王牌。
俞向佑五大三粗,桌遊卡牌丟了就丟了,他完全不在意。如果要求他去索要國王牌,就必然得把這件離奇事告訴他。他嘴巴又不把門,轉頭周硯辭本人就該知道了。
周硯辭那麽聰明,就算俞向佑能保守住秘密,他也可以自己猜到。一旦知道真相,他就更不會把國王牌還回來了,說不定還會故意順杆兒爬,發布更多更過分的命令報復祁年。
這個國王牌,只能祁年親自去找。
周一課間,俞向佑去找周硯辭商量下次聚會的事,祁年躲在牆根後面豎著耳朵,緊張得心臟砰砰亂跳。
俞向佑說:“下次什麽時候我們再去你家玩唄……”
周硯辭:“可能不太方便。”
俞向佑又試了幾次,被“高三學習緊張”之類的原因堵得啞口無言。
“哎,硯哥,別這樣嘛。其實是祁哥想去你家玩,他說你家有學氣,還想再去吸一吸。你沒看到他現在上課都不睡覺了嗎?”
……這家夥果然嘴巴不把門。
祁年心有余悸。
“換成睜著眼睛睡覺?”
周硯辭臉上沒什麽表情,但據祁年判斷百分之兩百是嘲諷。
旋即他垂了垂眸,這下祁年就更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了。
他沉吟片刻,發出一聲冷冷淡淡的輕呵。
祁年梗長脖子,快從牆角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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