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乎乎的明皎上完廁所被程溪扶著出來,他進去的時間似乎有些長,但醉酒的人動作不方便好像也說得過去。
眾人都沒說什麽,唯獨白一鳴立刻要洛光扶他起來:“皎皎你終於出來了,怎麽進去這麽久……哎洛光你別摸我腰!”
洛光咬牙切齒道:“我這是在扶你!少說幾句趕緊的。”
程溪聞言動作似乎頓了一下,雲棲見狀收回目光,故意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等其他人回來後繼續遊戲。
三輪遊戲結束的時候,天色已經深了,大家都有了困意,酒也喝了不少,但眾人還是撐著困意和酒意一起收拾殘局。
白一鳴醉得靠在洛光身上,卻不妨礙他樂顛顛地和明皎商量明天還要繼續聚會的事。
明皎他們拎過來的酒喝了兩瓶還剩一瓶,程溪看起來想把酒拿走,洛光卻突然開口道:“既然明天晚上還要聚會,那不如酒就先放到這裡吧,也省的來回拿麻煩。”
程溪一頓,原本喝醉的明皎揉了揉眼睛道:“可阿……雲總不是酒精過敏嗎?還是我們帶回去吧。”
“無妨。”雲棲主動道,“只要不入口應該就沒有大礙。”
段星閣聞言收拾的動作一頓,隨即跟著道:“你們倆一個喝醉了,另一個還得照顧,拎瓶酒回去也不方便,就先放這吧,反正明天還得來。”
程溪還想說什麽,明皎揉了揉太陽穴,一副暈乎乎的樣子道:“那就先放這裡吧。”
程溪一頓,似乎怕人看出什麽來,也沒再說什麽。
雲棲借口回屋放酒,趁著夜色繞到了木屋後面,沒有火把和其他照明設備,隻憑借月色,基本上什麽也看不清。
他只能用腳沿著牆邊去試,但沒過多久,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真的讓他發現了一堆奇怪的東西。
黑夜本就看不清楚,這堆東西還放在角落裡,藏得十分巧妙。
雲棲看了眼周圍,見沒人後蹲下用手摸了一下那些東西的材質,發現那似乎是樹枝和布料製成的簡易裝置,它們放的離木屋牆壁還有一定距離,但和牆壁之間還放著零零碎碎的一些東西,時間緊,雲棲沒摸出來那是什麽,只是感覺有些硬。
但他蹙了蹙眉後還是突然想明白了程溪的打算。
這點東西點燃後只是小火,那些硬物應該是起到引線一樣的作用,需要一定時間才會蔓延開來。
而木屋外是沒有鏡頭的,只有屋內裝有鏡頭,等到大火燒起來時,完全可以解釋成是篝火未熄乾淨才燒了木屋。
再加上今天活動結束得晚,山洞和木屋在都有監控,所以他們兩組的攝像師已經定點下班了,只有跟著剩下兩組的攝像師在現場拍攝。
等到待會徹底結束,從那兩組帶著攝像師離開到程溪二人按照正常速度回到山洞之間,存在一段不長不短的空白。
以雲棲第一天走到山洞的時間算,只要程溪跑得快一點,等到這邊的大火燒起來時,他們很可能已經在山洞中睡著了,如此便能製造不在場證明。
而且明皎還喝多了,就算出現了一些偏差,只要木屋內的鏡頭拍到火時他們也出現在山洞的鏡頭中,那一切都好說。
程溪竟然敢選擇用鏡頭給自己充當不在場證明,和前世在眾目睽睽下直接將雲棲推下水時一模一樣,猖狂得一看就是同一個人的手筆。
這些推論看似複雜,可也只是電光石火間,雲棲便想明白了一切,隨之收回了思緒。
他看著黑暗中的木牆,什麽都沒有做,甚至都沒動那個裝置,只是抬手把剩下的酒澆在了那堆東西上,而後又沿著牆倒了一圈,木製的牆壁很快便被浸濕了。
酒精的味道不小,但雲棲並不擔心。
程溪需要扛著明皎回去,身上的酒氣勢必不會小,而會選擇如此手段的人,也必然自負到以為自己天衣無縫算無遺策,進而不會察覺出任何問題。
惡毒和愚昧都不是他最大的缺點,張狂和傲慢才是。
他們不是想殺他嗎?雲棲把空空蕩蕩的酒瓶攥在手裡,垂眸看著黑暗中的一切,漫不經心地想到,那他就替他們加把火。
看看到底誰才是算無遺策的那一個。
雲棲掐著時間回到了木屋前,幫著眾人把殘羹冷炙一起收拾掉後,挨個送走了他們。
而後他像是毫無防備一樣,架著喝得半醉的段星閣回了屋。
段星閣掛在他身上不依不饒:“哥哥……”
雲棲被他劣質的演技氣笑了,直接了當地把他往床上一扔:“別裝了,那點酒要能把你喝醉,我恐怕得研究研究你是不是被調包了。”
“我沒演……”段星閣相當敬業道,“我是真的喝醉——”
雲棲走到屋內的那個攝像頭前,聞言漫不經心地打斷道:“我戴著耳機的時候,你當著我面說了什麽?”
“……哥哥想知道?”段星閣一聽這個立馬不演了,直接從床上坐起來,挑了挑眉露出了一個笑容,“那咱們公平一點,你把你剛剛說的再重複一遍,我就告訴你我說了什麽。”
雲棲在黑暗中看了他一眼,觀眾們因為他的阻擋,看不到段星閣的樣子,卻能看到雲棲那一眼似笑非笑又帶著莫名意味的眼神。
觀眾們被他的美貌驚昏了,回過神時攝像頭卻被雲棲三下五除二拆下,直接放在了窗戶處,鏡頭還是對著外面的,畫面登時一片黑暗,觀眾們都驚呆了,回過神後瞬間一片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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