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閣聞言立刻小心翼翼半抱著他去洗漱,雲棲軟得根本站不住,隔著鏡子他幾乎是半靠在了段星閣身上。
段星閣沒忍住抬眸看向了鏡子中的雲棲,配上那泛紅的眼角,一時間竟顯得有些妖冶。
“衣服呢?”雲棲啞著嗓子低聲問道。
段星閣扶著他的腰給他擦臉,聞言小聲道:“都洗了,已經在烘乾機裡烘好了,哥哥待會想穿哪一件都可以。”
“你倒是賢惠。”雲棲很舒展地笑了一下。
可那一下卻看得段星閣頭皮發麻,恨不得當場就跪下道歉:“哥哥......”
“噓,別說話。”雲棲抬手豎起一根手指抵在了他的嘴唇前,隔著鏡面看向段星閣可憐又小心翼翼的眸子,“還沒讓你說話呢。”
他語氣輕描淡寫的,完全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可段星閣聞言卻後背發涼,然而再怎麽涼,聽到雲棲的話後,他便真的沒再敢說什麽了。
從酒店到上飛機還有一段時間,段星閣特意讓酒店的工作人員把飯送到了屋內。
雲棲沒有換衣服,還穿著酒店準備的睡袍。
他低頭喝了兩口粥,那薔薇就堂而皇之地暴露在空氣中,上面的痕跡看得段星閣臉熱。
“臉紅什麽。”雲棲隔著鏡子看了他一眼。
段星閣聞言臉頰更燙了,見他不說話,雲棲又道:“昨天晚上怎麽不見你臉紅?我哭著求你的時候,你可是還在——”
“哥哥——”段星閣當即面紅耳赤道歉道,“對不起,哥哥,我沒吃藥真的沒辦法控制自己,下次......不不不,沒有下次了......”
“不用說對不起。”雲棲垂眸喝完了最後一口粥,抬眸看了他三秒後,突然湊上前在他耳邊道,“我很期待有下次。”
段星閣一愣,意識到他話裡的意思後驀然睜大了眼睛。
雲棲卻完全不管他震驚與否,把空碗放在了床頭,起身脫下來了睡袍準備換衣服。
段星閣見狀回神,立刻跟著站了起來:“哥哥要穿哪件衣服?”
雲棲應聲扭頭,看向床上被段星閣分門別類擺好的那幾身衣服。
然而他哪件都沒有選,反而看了他一眼後問道:“你那件旗袍呢?”
段星閣愣了三秒,不爭氣地僵在了原地,腦海中不知道浮現了什麽畫面,半晌生怕雲棲生氣,於是意志頗為不堅定道:“......已經扔了。”
“扔了。”雲棲隨手拿了件襯衫,當著段星閣的面套在身上,一枚扣子一枚扣子地系過去,“怎麽,是我穿上不好看嗎?”
轟然炸開,牡丹和薔薇交相輝映的畫面攀上腦乾,段星閣再說不出來什麽扔不扔的胡話。
雲棲穿上襯衫後,連扣子都沒系全,便轉身走到了段星閣面前,他比段星閣要低一些,抬頭時鼻息剛好噴灑在他的下唇處。
“旗袍呢?”他低聲詢問道。
“......洗了。”這次段星閣終於說不出謊話了,“在箱底中放著。”
雲棲似乎是笑了一下:“你那是找人定製的吧,能機洗嗎?”
段星閣沒忍住摟住了他的腰,哪怕知道自己犯的錯罄竹難書,卻還是忍不住吻了吻懷中人的鬢角:“我手洗的。”
“真賢惠。”從起來到現在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這已經是雲棲第二次誇段星閣賢惠了,“幫我把扣子扣好。”
段星閣比他高,平視想扣好扣子還需要一點距離。
於是他微微俯身,坐在床邊為雲棲一枚一枚扣好了衣扣。
一時間屋內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雲棲抬手揉了揉段星閣的頭髮,從外人的角度看上去,這個動作就像是將他抱在懷裡撫摸一樣。
他們誰都沒有忘記昨天晚上段星閣說的話,然而雲棲不提,段星閣也不敢主動提起。
眼下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段星閣扣好了雲棲的最後一粒扣子,帶著幾分僥幸想到,或許哥哥一開始就不想追究這事,他只是心疼罷了。
抱著這樣的僥幸,他定了定神色起身,又把西褲給雲棲套上後,摟著人的腰一點點將襯衫塞進褲腰中,看著腰線在自己手下成型,而後低聲道:“走吧,哥哥,我們回家。”
雲棲輕聲道:“嗯,回家。”
兩人在去往機場的路上打開了直播,正和一晚上沒見他們的觀眾聊著,國內的時間還是晚上,可直播間的人數卻並沒有少很多,反而依舊火熱。
快到機場時,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突然發來了消息,雲棲低頭一看,只見內容是——明天開始就是三期的最後一周了,考慮到兩人舟車勞頓,其他嘉賓結束完一周的直播後也需要休息,故而把旅遊的時間定在了周三,給各位空出了兩天的休息時間。
當然節目組發來消息的目的也不止是為了通知他們旅遊事宜,更是為了詢問他們的旅遊目的地。
只不過詢問的方式有些非同尋常,節目組表示,在旅遊正式開始之前,雲棲和段星閣需要分別敲定好兩個目的地,當然,這個目的地最好不要告訴對方,最終節目組會以隨機排列的形式帶他們到達現場,也算給彼此一個驚喜。
看到這則消息後,雲棲與段星閣兩人俱是一愣。
節目組事前沒有打招呼,眼下突然來這麽一遭,他們一時半會倒真想不出該去哪。
雲棲於是關上了手機,思索了片刻道:“反正飛機上有不少時間,上去之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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