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可能是覺得讓段星閣一身酒氣待在客廳影響家裡的氛圍,雲棲看了他三秒後,還是把他帶到了樓上的浴室。
然而他沒有絲毫伺候人洗澡的意思,打算把段星閣衣服扒光將人往池子裡一扔,便算結束了。
只不過喝醉的段星閣格外聽話,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雲棲隨手扯下他被酒精浸透的襯衫時,他動都不帶動一下的,反而是驀然暴露在空氣下的身材讓雲棲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結實的腹肌和形狀優越的胸肌,簡直把雄性荷爾蒙幾個字彰顯得淋漓盡致。
雲棲定定地看了三秒後,最終還是沒忍住,於是抬手毫不客氣地摸了一把腹肌。
因為酒精而略顯炙熱的肌肉手感異常好,雲棲摸了兩下後,段星閣終於有了反應,抬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雲棲心下一跳,以為他要推開自己,未曾想對方非但沒有推開,反而帶著雲棲的手順著腹肌繼續往下。
“……!”
雲棲驀然回神,一把收回了手,一時間有些不敢去看段星閣的眼神,移開視線故作鎮定地命令道:“自己把剩下的衣服脫了去池子裡待著。”
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說出這句話時,聲線幾乎都在發抖。
可段星閣似乎並未聽出來,他聞言果真聽話地脫了褲子,雲棲余光不知道看到了什麽,見狀一愣,露出了略顯愕然的神色,方才摸人腹肌都沒紅的耳根一下子紅透了,當即移開視線。
身後傳來段星閣入水的聲音,雲棲幾不可見地用余光瞟了一眼,見人沒有因為喝醉而失足淹死後,他一言不發地拉上簾子。
自以為將那人的視線全部隔絕後,雲棲轉身脫了衣服,在花灑下簡單地洗了個澡。
他以為那簾子足以遮住一切視線,殊不知那東西的作用簡直微乎其微。
先前他一個人在家時完全沒用過這簾子,故而完全不知道這東西在水汽蒸騰下幾乎是半透的,只不過從他那邊看去被水霧遮住了,所以才顯得格外嚴密。
而從另一邊看過去,那立刻就是另外一翻風景了。
醒酒藥正在逐漸發揮作用,段星閣一眨不眨地看著半透明的簾子,只見那人背對著自己,毫無防備地解開腰帶,脫下包裹嚴密的西裝,隨即露出光潔的脊背。
花灑的水珠澆在他的脊背上,順著腰窩一路往下。
——他好白。
被酒精浸泡的大腦此刻只剩下了這一個念頭。
雲棲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從頭到腳看了個透。
他洗完澡關上花灑,隨便擦了擦水珠後,連頭髮都沒怎麽擦乾便裹上了浴袍,後頸處因此被洇濕了一片。
簾子驀然被拉開,雲棲裹得嚴嚴實實地站在池子前,居高臨下地甩給他了一條浴巾:“洗完了自己擦乾淨去客房。”
言罷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浴室,他大概以為自己維持住了上位者的威嚴,殊不知段星閣清楚地知道——那浴袍之下,雲棲什麽都沒有穿。
雲棲回了臥室打算睡覺,不過睡之前,雖然其他地方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但腿根處還有一些癢。
從小到大就是那處最難恢復,雲棲也沒多想,從床頭拿出藥膏,輕輕□□便開始上藥。
他剛擠出藥膏,抹到一半,臥室門卻毫無征兆地被人從外面推開。
雲棲被嚇了一跳,猛地抬頭,當即對上了段星閣驀然暗下來的眸子。
“——客房在隔壁。”雲棲立刻坐直了身體,掩下了身下的情況,故作鎮定地命令道,“你走錯屋了,出去。”
然而段星閣這一次不知道怎麽了,聞言竟然置若罔聞,抬腳走了過來。
雲棲呼吸一滯,下意識往床頭瑟縮了幾分,剛想開口呵斥,對方一把拿過了他手中的藥膏,半跪在他床邊,掀開浴袍便給他抹了上去。
如此一套動作下來堪稱行雲流水,雲棲都被他弄懵了,似乎沒想到他如此氣勢洶洶地走過來,最終竟然只是為了給自己上藥。
過度的震驚讓雲棲甚至忽略了段星閣的不對勁,更讓他錯失了推拒的先機,就那麽被人揉開了雙腿,不由分說地抹上了腿根。
剛剛洗完澡的肌膚白皙清透,沒兩下便被人揉得發紅。
自己上藥和別人上藥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覺,雲棲被他揉得腰身顫抖,藥膏抹過的地方濕漉漉的,他下意識想夾緊雙腿,最終卻只是徒勞地夾住了那個人骨節分明的手指。
雲棲實在受不了他這種抹藥方式了,抬手奪過了他手裡的藥膏,踩在他肩頭上防止他進一步動作:“行了,你——”
他原本想說過敏的事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不用在這獻殷勤,獻了我也不會睡你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貨色,趕緊回客房睡覺去。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便猝不及防地被人掐著大腿直接掀翻在了床上,段星閣壓下來時,雲棲整個人幾乎都是懵的。
他之所以敢隔著簾子洗澡,還敢任由段星閣給自己上藥,如此有恃無恐,完全就是因為他確信段星閣喝醉後有心無力,不能真的拿他怎麽樣。
然而眼下雲棲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腰身之間抵上了什麽東西。
那一瞬間就像是按下了暫停鍵一樣,雲棲驀然愣在了原地,回過神時愕然地睜大眼睛,陡然意識到了什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