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機,剛接通,就感覺到男人目光看了過來。
林羨魚自然道:“二舅啊,你要來接我啊?我看看地址哈,這裡是*******”
另一端正在接聽的人:…………
男人聽到是家裡人打的,沒再多說,拿了煙又看了兩眼林羨魚。
“媽的,男的長這麼好看,晦氣!”
林羨魚:……
洛雲郅:嗤。
林羨魚平直眼瞳,懷著三分抱怨的心情看向洛雲郅。
他眼尾帶彎鈎,鈎得洛雲郅心情不錯。
彈幕:
“哈哈哈!!!”
“艸你不開心就不開心,OK,別他媽勾引我,OK?”
“各位奧斯卡評委看看毒毒剛才的演技,不值得一個金菊-花獎嗎哈哈哈!”
“所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
林羨魚正愁沒有借口發難,男人一開口,林羨魚這回真開始演了。
他當即回瞪,漂亮帶鈎子的眼睛,當時就迷得人五迷三道。
林羨魚上去就是一腳,像只有脾氣的小野貓:“怎麼說話呢!”
他那股野勁兒,不像是演出來的。
眼角眉梢是春夜橫生的野蔓,輕輕擡起的下巴和拽勁兒像是妖精勾人魂魄。
男人眼睛都看直了,一股熱氣上頭頂,兩行鼻血往下流。
“我、我亂說,你、你把腳松一下。”
林羨魚踩著他的腳趾輕輕碾壓,期間掃了眼發抖的孩子,孩子五官輪廓幾乎找不到一點跟男人相像的點,他睜著無神的眼睛,嘴巴一張一合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好像是機械且被掏空靈魂的玩偶。
林羨魚扭頭不看他,報復性的狠狠踩了腳男人。
男人痛得嗷嗷叫:“他媽的,你故意找茬是吧!別以為你長得好看,我就不打你!再不松開,我揍你了啊!”
周圍的人聽到聲音紛紛看過來,且逐漸有變多的趨勢。
男人感覺不太對勁兒,抱著孩子就想走。
林羨魚當即大叫一聲:“我的錢被偷了!那個男人是小偷!”
民風淳樸的街道一聽到有小偷,瞬間拿鍋的拿鍋、拿盆的拿盆,甚至拿火鉗的都有。
“哪裡有小偷?”
“就那個抱小孩的!”
……
男人回過味來了,也顧不上澄清,拔腿就跑。
但是抱著孩子跑得慢,想著這孩子媽的賠錢貨,也賣不出去,把孩子往外一推。
眼見男人快跑,林羨魚連忙追了上去,男人眼見逃不掉了,當即彈出一把刀,對著空氣一頓亂甩:“都讓開!再不讓開我捅死你們!”
林羨魚站在他面前,痛心道:“我建議你自首,還有機會看病”
男人:“老子能有什麼病,老子沒病!給老子讓開!”
林羨魚說:“你病得很嚴重。”
男人:“多說一句,老子劃爛你的臉!”
林羨魚感歎道:“你的刀,皮西西買的吧?”
男人驚:“你怎麼知道?”
林羨魚:“那就對了,因為刀頭□□腰上了。”
男人低頭一看,氣得兩眼一翻。
日尼瑪的垃圾皮西西!!!
——“很難說人是不是被林毒毒氣死的。”
——“確實是被氣死的,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
當地警方火速趕來,看著地上躺著的奄奄一息的“病患”,又看到一臉無辜的林羨魚,陷入了沉思。
好在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嘴巴是敞亮的。
“人販子遭天譴的!小夥子見義勇為,他還想捅人,結果把自己捅了吧!”
“便宜沒好貨,小夥子買刀要買這種的厚實的,你那種劈個瓜,刀都要分叉。”
……
群衆們你一言、我一語,讓男人直接社會性死亡。
男人:士可殺不可辱,還是鯊了我吧!
因為涉及到案件,直播被迫關閉,林羨魚和洛雲郅跟著警員到警局做筆錄。
事情並不麻煩,但前後時間耽誤長,為了不影響節目組安排,林羨魚給導演、魚攤老板打了電話。
魚攤老板大為讚揚:“做好人、行好事,乾得好!”
導演先是表揚了一下,但他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折磨”林羨魚的機會的:“知道了!但是你們工作時長不夠,只能給一半的工資,今天內湊不到錢,你們全都給我去睡大馬路!”
讓人直呼無情。
“……”林羨魚放下電話,跟洛雲郅打了個照面,無奈道:“洛影帝,未能為我們爭取到合法權益。”
他像是力氣用完的機械玩偶,懶洋洋趴在等待室裡,路過的警員紅著臉偷偷看他,也會在目光短接之時,捂著臉跑開。
禍害般的一張臉。
洛雲郅在心裡想。
現在,那張禍害臉轉了過來,好像被水澆濕的眼眸,濃稠雲霧似的睫毛微垂半垂,烘得鼻尖有些發粉。
林羨魚說:“怎麼辦啊,馬上就要被掃地出門了。”
“……”他迷糊含混的聲音很軟、很輕,目光對上間,洛雲郅仿佛感覺一團甜呼呼的棉花糖湊了過來,是很新奇的體驗。
洛雲郅情不自禁伸手,指腹隔著柔軟的頭髮,輕戳在他眉心。
是溫暖、細膩的,觸感讓人心顫。
猛然反應過來的洛雲郅,看到林羨魚烏泱泱睫毛動了動,隨後轉過頭來,洛雲郅看到他浸染一片水色的嘴唇。他匆匆瞥開眼,手指微微曲起,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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