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郅慍惱:“所以你就把白嫖說得理直氣壯?”
林羨魚:“誒,被你發現了。”
主要是睡了影帝,到底要給多少錢啊!!!
不對,還沒睡。
可他要是真的把影帝睡了,得花多少錢啊?
沒得出結果,但林羨魚一個億少了五百萬。
那可是五百萬。
林羨魚想了想,既然要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嘍。
這麼想著,又纏著洛雲郅搞。
這樣下去遲早破産。
但搞。
又衝了衝。洛雲郅循序漸進一套組合拳,被滿腦子澀澀的林羨魚擊得七零八碎,理智上來說,他應該拒絕。
但就真實情況來說,拒絕不了。
畢竟他先動了心。
·
後面兩個人就cp的事情,討論得熱火朝天。
林羨魚覺得要把“搞顏色”加進去,合法合規,至少不能虧。
洛雲郅在無語了很久以後,非常嚴肅的問他:“林羨魚,你為什麼這麼可惡?”
林羨魚:?
“有嗎?”
堅決不承認是自己搞澀澀上頭,並且誓死扞衛搞澀澀的權利!
洛雲郅手撕假cp的合約。
臉上呈現出虛假的、紳士的冷然感,同時又洋溢著尖銳的、真實的刻薄。
“不支持任何白—嫖行為。”
林羨魚真誠道:“我上節目搞錢養你啊。”
洛雲郅:…………
很想撬開林羨魚的榆木腦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在sayhi。
他本應該沉默接受林羨魚蝸牛般伸出的觸角,然後慢慢把人圈進自己懷裡,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可那樣子太卑劣了,洛雲郅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與自己記憶深處仇恨的人,並無實際差別。
洛雲郅撕碎了寫了半天的cp合約書,整個人脫力一般,靠在牆邊,翻出一支煙,虛虛的點燃。
籠罩在整個人身上的陰鬱和頹廢,幾乎是衝破了林羨魚個人的認知。
脫去光鮮亮麗、冷漠疏離,那層給外人看的假象,他幾乎是一團玫瑰枯燼組成的孤獨靈魂。
林羨魚看愣住了,一時間也不知道作何反應。
撕碎的cp的合約像是木繡球白色乾燥的花瓣,讓林羨魚心臟也跟著抖了抖。
他輕輕伸出拳頭,錘了一下洛雲郅。
“生氣了嗎?”
洛雲郅深深吸入一口煙,林羨魚這才注意到洛雲郅瞳色很深,尤其是眼瞳邊緣的顏色,像是把野獸封印在了他體內。
什麼斯文、淡雅、冷靜,不過是刻意疏遠形成的虛假表現。
洛雲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跟林羨魚說:“去拍戲吧。”這是洛雲郅所能說出最溫柔的話了。
因為他害怕下一秒,就會變成他最痛恨的人。
林羨魚知道他不開心了。
整個上午都惦記著這件事情。
還多吃了好幾次ng。
導演脾氣大,看到林羨魚總是不在狀態,火氣也上來了。
他舌頭尖罵人的髒話都打了幾個轉,但是一想到本來人家就不是自願的,要是繼續罵,把人小年輕給嚇跑了。
於是一把火,燒了自己,也順手把路過的宋啓明也罵了一頓。
宋啓明:?
轉頭又一臉慈愛的面對著林羨魚。
“沒關系的,你再多揣摩揣摩。”
可光是讓林羨魚揣摩,也不是個頭,於是又把洛雲郅拉過來。
“不是讓你教教嗎?”
洛雲郅找導演要了根煙,放縱的點起來。
煙霧繚繞裡,導演多少讀懂了男人的憂愁。
導演:“教不了了啊?”
洛雲郅:“怎麼教?”
導演也愁:“你手把手的教啊,總能學到七七八八吧?”
洛雲郅倡導挫敗的滋味,目光悲傷又沉默。
“有些東西事情,教不了了。”
導演沒想到洛雲郅都這麼絕望,一時間還反過來安慰他。
“不至於、不至於,你也別灰心喪氣,看上去林羨魚其實挺聰明的。”
洛雲郅深深感慨,目光不輕不重落在林羨魚身上,帶著某種惡趣味的戲謔:“笨死了,榆木腦袋。”
導演:……我都沒舍得罵來著。
林羨魚對洛雲郅的眼神十分敏.感。
他背台詞背得暈頭轉向,卻敏銳察覺到視線,於是擡頭看了看。
洛雲郅很難得在笑,笑得很苦澀,像春天挖出來、未經處理的筍,看上去好吃,內裡苦得要死。
林羨魚心裡也苦,他低頭看著自己罪惡的大手,隻覺得腦袋空空、暈暈晃晃。
難道他手活太差,把洛雲郅給難受到了?
林羨魚想,還是生疏了。
年少時候沒時間好好練習,現在好了吧,連澀澀都搞不了了,太痛苦了!導演終於忍不住,親自上手了。
臨到拍床戲,這場戲無論如何也得拍出美感。
無論從構圖還是節奏,都必須得把觀衆的好感度拉足。
於是導演拎著林羨魚,親自教導他,怎麼勾.引男人。
導演:“身段要軟,眼神要纏,最重要的是你得可憐,眼睛要紅,帶著一汪水。”
林羨魚乾得要死,哭不出來,甚至還能現場給導演講個笑話。
導演拿他沒辦法,讓他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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