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於裴清和葉塗一起接過莊弘的話:
“好奇心害死直男。”
司步:“???”
司步並不知道,幾個月前,剛從集訓回來的那天,在直升機上,莊弘因為好奇路邇的頭髮為什麽總是金光閃閃的,於是手賤去摸路邇的頭髮。
然後被江燼燒焦了手指。
當時莊弘就領悟了這個人生道理。
雖然異能者的自愈能力很強,但這樣陡然一燒還是很疼啊。
做人。
果然還是不能對危險的事情太好奇。
莊弘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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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邇昏昏沉沉地睜開眼,已經不知道現在是何年何月。
江燼正給他揉著腿,看到他醒了,便又眼巴巴地蹭了上來:“邇邇。”
他一邊啄著路邇的臉頰,一邊喊他的名字。
路邇無力地伸出五指直接捂住江燼的臉:“滾。”
江燼永遠都能用最溫順的表情做最大逆不道的事,他親吻路邇的手心,用舌尖緩慢地繞著他的指縫舔舐。
路邇哎了一聲,直接捏住他的嘴巴,又氣又笑:“你真的好煩呀。”
他自認為自己是在用很尋常的語氣說話,殊不知,他的音色啞得曖昧,讓江燼不斷回想起他在耳邊哭喘的畫面。
“……邇邇。”江燼好像又來了勁,無論是他的精神還是他的身體。
他的手和腳都攏住路邇,不知滿足地輕咬著路邇的後頸,“你睡好了嗎?”
這句話顯然還有下一句。
睡好了嗎?
可以再繼續嗎?
“江燼,你是人類吧。”路邇真的很驚訝,他認真地問江燼,“人類難道不用睡覺不用休息?你怎麽一天天使不完的力氣。”
江燼笑說:“我不是一般的人類。”
路邇還真信了,問他:“那你是什麽?”
江燼說:“我是被王選中的人。”
“……”路邇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好像也是呢。”
江燼的手輕輕握住他的腰,給他揉了揉:“難受嗎?”
路邇覺得這樣一點都不舒服,他很怕癢,就躲了一下:“有什麽好難受的,我可是大魔王!這種程度算什麽。”
魔王是不可能把腰酸背痛留到第二天的。
只是路邇沒想到,他這原本是用以彰顯魔王大人無所不能的一句自誇,卻被江燼抓住了破綻。
江燼翻身將他壓在身上,腿擠進其間,食髓知味地去試探:“既然不算什麽,那就再來一次。”
路邇一想到江燼撞在他身上那股反了天的瘋勁,心有余悸,於是堅定地說:“不要!”
江燼哄他:“要。”
路邇聲音再次拔高:“不要!”
“你要的……”江燼說著,便又開始動作。
“江燼!”路邇直接一個魔力給他定住,嚴肅地看著他,“我真的要好好和你講清楚,你說的那個是不對的。”
江燼抿著唇,反正被定在那兒不能動,就擺出一副認錯態度良好的樣子:“我做錯了嗎。”
路邇:“當然做錯了。王說什麽就是什麽,讓你停就要停。你不聽我的話?”
江燼:“聽的。”
“聽話就好,以後我說不要了就是不要了,你要是再敢自作主張,我就……”
路邇把自己能想到最可怕的事情說出來威脅江燼,“我就把你變成一塊石頭,嵌入我魔王城堡的花園裡,讓你年年月月都看著我從你身上踩過去,但你卻永世不得翻身。”
江燼很想努力做出害怕的表情,但失敗了,他笑著配合:“嗯嗯,這麽可怕的懲罰,我一定會聽話。”
路邇這才滿意了,取消魔力,松了江燼。
江燼果然不再亂來,乖乖躺到一邊去,用一種克制的眼神小心翼翼望著他。
路邇一眼看穿:“你別裝可憐。”
江燼歎氣:“唉,邇邇狠心。”
路邇哼哼一笑,扯過被子蒙住頭,順便說:“你去應付外面的人,我好困,再睡會兒。”
“好。”江燼自然不會拒絕這個小小的命令,他隔著被子吻了吻路邇的頭髮,起了身。
等到江燼走出這間房間,輕輕合上了門,路邇才從被窩裡露出一道視線。
他心裡有些莫名的不安定,想著:我剛才是不是說的太可怕了?江燼肯定不想變成石頭,那他以後都會對我唯命是從——當然,唯命是從是每一個王的信徒理應做到的。
但是……如果江燼真成了那副樣子,要他說什麽才做什麽,一點自己的想法都沒有了,那會不會就真成仆人啦?
路邇一向認為,自己身邊的所有人或物,都應該對大魔王絕對服從。他也一直都習慣了對低等生物呼來喝去。
可是江燼到底是不一樣的。
他好像不是很喜歡江燼完全變成一個順從的傻瓜……
啊,想不出個答案。
大魔王決定先睡一覺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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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燼打開門的時候嚇了一跳。
能把一向淡定冷靜的江燼都震驚到,足以說明此刻走廊上的空前盛況。
所有“排隊”見大魔王的人都目光火熱地望著他。
江燼哭笑不得,他最終只能對多數人說了句:“抱歉,他很累了。各位不如先回去休息,有時間我會向他傳達你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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