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聞言笑了笑,這些人不迷美女,愛的卻是美食。
楚非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灌了半瓶進去,最後砰的一聲將酒瓶拍在了桌子上。
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爽。”
有的人頂不住的,跟楚非要了一杯,偷偷喝了。
不過為了怕讓西裝男發現,眾人始終壓低音量,不敢肆意喧嘩。
楚非吃的少,喝的多,他也不知道跑了幾趟,拿了幾瓶酒,反正最後他的眼神都開始迷離了。
最後楚非抱著酒瓶,大吼一聲,“來來來,楚哥我給你們現場來一首歌助助興!”
眾人手忙腳亂地捂住他的嘴,紛紛噓道:“楚哥,我的楚哥啊,可千萬不能在這發酒瘋!”
楚非嘿嘿一笑,大著舌頭說道:“發酒瘋?老子又沒醉,發什麽酒瘋?”
完了,眾人心說,說自己沒醉的百分百都是醉了。
眾人你怪我,我怨你,小聲嘀咕沒把這家夥給看住了,讓他喝了這麽多酒,現在都喝醉了,怎麽辦?
有人腦子轉得快,提議道:“先有個人堵住他的嘴,別讓他喊,我們趕緊把這收拾收拾,如果亮哥問起來我們就說他自己喝地,反正亮哥只是讓我們看住他,又沒說不讓他喝酒。”
眾人對這個提議紛紛表示讚同,一個人負責捂住楚非的嘴,讓他不要大聲嚷嚷,其他的人則趕緊將餐桌上的殘羹冷炙收拾乾淨,企圖毀屍滅跡。
楚非被人捂住嘴,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憋得渾身難受,一邊扒著對方的手一邊唔唔唔地喊著。
“唔唔唔……嗯嗯嗯……”
眾人自從參了軍入了伍之後就沒進過廚房就沒用過廚房的任何一個設備,現在為了毀屍滅跡,簡直無師自通。
該扔垃圾桶的扔垃圾桶,該扔洗碗機的扔洗碗機,該擦桌子的擦桌子。
眾人剛松了一口氣,就看著楚非整個人興奮地指著樓梯口,“嗚嗚嗚……”
捂著他的士兵覺得自己挺過分的,他們楚哥辛辛苦苦地給他們準備好吃的,結果他們就這樣以德報怨,但是沒辦法啊,他們都是蝦兵蟹將,沒有說話的自由。
“楚哥,馬上就好,你忍一下哈。”
“唔……穆……”
士兵隱約聽到了楚非在說穆秋晨,他心說,他們秋少正在上面睡覺呢,怎麽可能下來?
可是楚非執著地用手指著樓梯的方向,而且他身後好像真的飄來了他們秋少身上所特有的強勢氣場。
士兵下意識地一轉頭,果然看到了穆秋晨,而且已經快走到跟前了。
士兵手一松,情不自禁地大叫了一聲,“啊……!”
其他的人被嚇了一跳,紛紛抱怨,“靠,你鬼叫什麽……!”
當他們看到本應該在二樓睡覺的穆秋晨時,都長大了嘴巴,像是被集體按了暫停鍵,隨後猛得回過神來,驚慌失措地喊道:“……秋少!”
穆秋晨的眼睛一一掃過眾人,雖然現場已經收拾乾淨,不過他已經看出了現在是個什麽狀況。
楚非坐在椅子上,手裡抱著酒瓶前後晃蕩,順便還吧嗒兩下嘴。
穆秋晨說道:“都回去吧,該放哨的放哨,該休息地休息。”
士兵沒想到秋少不僅沒怪他們,反而放他們走,個個面面相覷。
穆秋成見狀說道:“難道你們想自己在這罰站?”
眾人反應過來,頭搖的像撥浪鼓。
“不想不想。”
隨即知道他們秋少是真的沒有怪罪的意思,於是轉頭就要走。
忽然有個士兵想起了什麽,遲疑地說道:“不行,我不能走,亮哥說……”
他話還沒說完,穆秋晨的眼睛就掃了過來。
對方的話瞬間咽了回去。
另一個人狠狠地拽了他衣服一下,“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你是聽亮哥還是聽秋少的?”
對方反應過來,他們秋少都讓他們去休息了,亮哥的命令當然可以不用聽了。
自己的腦子還真的是被驢踢了。
眾人怕穆秋晨反應過來再懲罰他們,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一樓的餐廳和客廳相連,此時,這裡空空蕩蕩地,只有他們兩個人。
楚非看起來已經醉地東倒西歪,但是他還是認出了面前的穆秋晨。
穆秋晨站在他面前,楚非使勁仰著頭,才能看清楚他的臉。
他說道:“穆秋晨,我給你唱首歌好不好?”
餐廳的燈光從頭頂傾瀉而下,穆秋晨的臉背著光,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雖然餐廳被收拾乾淨了,但是過於濃重的味道還殘存在空氣中。
穆秋晨沒有回應,楚非不管,仍然抱著懷裡的酒瓶子,執著地仰著頭看著他。
最後,穆秋晨說道:“好。”
像是得到了一顆糖的孩子,楚非咧開嘴笑了。
“穆秋晨,算你有眼光,告訴你,我不僅演技好,歌唱的也好,來來來,給你來一段現場版。”
說完之後把頭低了下來,動了動屁股,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姿勢。
他對著瓶口清了清嗓子,然後緩緩地開口:
青春的公車
越過荒野和山坡
追逐少年的夢想
做最自由的光
理想的模樣
身著樸素的衣裳
翻過城門與高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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