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秋晨抬起兩指,隨意地擺了一下,示意他乾自己該乾的事。
楚非剛才還一鼓作氣,想要為自己爭得一線生機,事實表明,落入了大反派的手裡,他就算插上翅膀也難飛了,只能像砧板上的魚肉讓人去了鱗,割了肉,剔了骨。
他生無可戀地被穆秋晨的手下按住了,強行按在柱子上想要綁住,只聽穆秋晨開口說道:“等一下。”
眾人聞言停了下來,抬頭看著穆秋晨。
楚非心中一喜,以為對方突然良心發現想要放過自己一馬,結果還沒等他高興,就聽這個大反派說道:“把他的衣服給我脫下來,穿著礙眼。”
西裝男痛快地應了一聲,說完之後就開始強行扒自己的衣服。
楚非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心說,綁就幫吧,為什麽要脫他的衣服?
穆秋晨果然是個瘋批大反派!什麽事都乾的出來!
楚非穿著一件簡單的襯衣,有人按住他的胳膊,有人扒他的衣服,沒兩下自己就赤裸著上半身了。
都是男人,又不是扒自己的褲子,如果平時他說不定自己就脫了,可是這種強行被人脫的感覺就像要被人強暴一樣,楚非忍不住大喊一聲,“穆秋晨,你到底想幹什麽!”
穆秋晨根本懶得搭理他,而他的下屬揚起拳頭,狠狠地打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楚非整個人疼痛地彎下腰,下一秒被人揪著頭髮硬拽了起來,強行被五花大綁地綁在了柱子上。
楚非痛得沒辦法反抗,只能張嘴喘氣,心說,這穿書穿得太真實了,他都要疼死了。
等他漸漸緩過氣來,發現穆秋晨站在自己面前,岔開兩條長腿,正在不緊不慢地折袖子,而西裝男則恭敬地將一根鱗狀的皮鞭遞了過去。
楚非眼睛都瞪圓了,媽的,穆秋晨這家夥真要用皮鞭抽自己?
不不不,一定是自己的穿書方式不對,怎麽可能一穿進來就要受到這樣的酷刑?作者我昨天不該頂撞你的,你讓我天天給你燒香都行,但是你不能這麽折磨我啊,這是要死人的!
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刻,透明屏幕又悄無聲息地冒了出來,楚非瞪大眼睛看著上面的一行字:炮灰不知天高地厚,非要作死,穆秋晨自然不會心慈手軟,將對方打了個皮開肉綻。
楚非看到“皮開肉綻”四個字,心說,不會這麽慘吧?
下一秒他的嘴巴就被某種未知的力量強行扒開了,他聽見自己冷冷地說道:“穆秋晨,有本事你就把我殺了,給我來個痛快!”
這句話無意刺激了穆秋晨,只見那雙漂亮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他接過侍從手裡的皮鞭,然後一圈圈地纏在了手上,“原來你這麽想死,不過我喜歡把人慢慢折磨而死,看來你的願望沒辦法實現了。”
楚非想吐血,倒不是因為穆秋晨的話,而是因為到現在他心口不一的話,不是我要作死,是作者逼著我作死啊啊啊。
穆秋晨手握著鞭子來到他面前,他將那張奪人心魄的臉緩緩地湊到他面前,楚非一時屏住了呼吸,忍不住盯著對方的睫毛,優越的鼻梁和恰到好處的嘴唇,就算死得臨頭也忍不住被美色迷戀。
穆秋晨這個大反派長成這樣簡直就是來蠱惑人心的。
他抬起那隻沒有握住鞭子的手,用虎口掐住自己的下巴,輕輕地轉動他的頭,視線在他的臉上緩緩滑動,過了一會之後說道:“長得還算不錯,就這麽死了還有點可惜。”
既然可惜那就別殺我啊!
楚非在心裡呐喊,可是嘴上說的卻是,“我這樣的人在秋少的眼裡根本不值一提,有必要在這裡假惺惺嗎?”
隨從聽到他的話又想上前給他一拳,這一次被穆秋晨抬手阻止了,“退下。”
隨從低下頭,退到了一邊。
穆秋晨抬起拿著皮鞭的手,將卷在手腕上的皮鞭輕輕地滑過他的下巴。
楚非還是第一次感受鞭子碰觸自己皮膚的異樣觸感,粗糲的感覺像是上面長滿了細小的鉤子,被滑過的皮膚上不自覺地湧起了一層又一層的疙瘩。
一想到這樣的東西抽在自己身上,他忍不住驚懼地咽了一口唾沫。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實話說,說不定我可能饒你一命。”穆秋晨眯起眼睛,“林楚楚派你過來,是想監視我,調查我,還是想殺了我?”
楚非聽到自己冷冷地說道:“你覺得我是貪生怕死之輩嗎?為了活命出賣自己的主子?”
嗚嗚嗚,他是,他是貪生怕死之輩,他會為了自己的命出賣主子!
他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的嘴,讓它不要再口是心非!
“還真是有骨氣啊,林楚楚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這麽為她賣命?”
“穆秋晨,你這樣的人也配知道嗎?”
穆秋晨被這樣連番怒懟,竟然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勾起了嘴角,眼裡罕見地多了一絲笑意,“我倒是挺欣賞你的勇氣的,可惜你不是為我效忠。”
“別廢話了,穆秋晨,我說過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楚非聽到自己火上澆油地說道:“囉裡囉嗦地還算男人嗎!”
說完之後,楚非痛苦地閉上眼睛,就算他不看也知道穆秋晨此刻肯定被激怒了。
有幾個男人能接受別人說他不是男人?
尤其這個人是穆秋晨,雖然長得美,但是行事作風異常狠辣,骨子裡天性就是瘋子,這樣的男人還不算男人,那世界上沒幾個人是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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