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摸自己的脖子還好不好,以自己打不死的小強屬性,說不定他還真的半夜掐過自己的脖子。
楚非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脖子上的紅痕,看起來不太像是昨天晚上新增的。
他把睡衣脫下來,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臂,原本上邊有個血窟窿,周圍的血肉泛著黑青,這短短的兩天傷口都愈合了,不過依然能看到紅腫,靈活度比不上左手,不過再養幾天就可以完全痊愈了。
楚非想了想,還是把繃帶纏上了,那個西裝男看自己不順眼,肯定會背地裡搞小動作,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不是更得想著辦法折騰自己?
所以自己最好以弱者的姿態示人,這樣就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了。
楚非對著鏡子一邊纏繃帶一邊喃喃自語道:“穆秋晨那個家夥真的是嘴上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不是說好要讓醫生幫他我看看嗎?醫生在哪裡?別說醫生了,我連根毛也沒看到。”
一個人沒辦法纏繃帶,楚非好不容易把繃帶打了個結,反正有衣服蓋住,他不介意醜點。
不過不找醫生也好,這樣他就可以裝病了。
肚子咕嚕地叫了一聲,提醒楚非他昨天晚上連飯也沒吃。
穆秋晨把自己帶走的時候他就吃了一片菜葉子,到了之後自己收拾衛生,還被掐脖子,好不容易恢復了體力下去找吃得,發現全部都是營養膏,根本就沒有人做飯。
現在科技發達,吃喝玩樂也被省了,有了簡單快捷的營養膏,滿足了人體所需要的養分之後,最長可以連續三天不用吃飯。
當然,根據不同的需求,營養膏的味道千奇百怪,原味,水果味,甚至還有辣椒口味。
不過什麽口味楚非都不喜歡,他還是喜歡吃蔬菜和各種面食被加工過的味道。
簡單地梳洗了一下,換上衣服,楚非從房間裡出來。
整個二樓安安靜靜地像是沒人住,隨便一個動靜都會讓人覺得是在製造噪音,楚非本來想隨手把門關上,此時不自覺放輕了動作,輕輕地拉動把手,門關上的瞬間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
楚非忍不住看了一眼旁邊的房間,白色的房門緊閉,阻隔了有心人的探視。
也不知道這個點穆秋晨在幹什麽?
是不是在睡覺,還是早就起來了?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楚非就趕緊搖頭,自己閑著沒事想什麽穆秋晨?
難道是昨天那個吻……?
呸呸呸,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別說失去初吻了,就算失身了不算大事。
進行了一頓心裡建設,楚非自認為已經把昨天那件事翻篇了。
他從樓梯上下來,詫異地看到廚房有人在走動,他心裡一喜,原來有人做飯,這樣一來,早飯就不用吃難吃的營養膏了。
楚非一邊驚喜地加快腳步,一邊想,穆秋晨好歹也是地球的統治者,到了薩爾維托之後又憑著自己的能力發展這裡的娛樂業,怎麽也算是個有錢人,難道連個家政保姆都請不起?
看來他還是太小看男主角的實力了。
但是當他看清了廚房裡背對著自己的人,他的腳步一頓,等等等,做飯的為什麽是個男人?而且這背影看起來怎麽有點眼熟?
對方穿著一件工整熨帖的襯衣,下擺收進腰裡,寬肩窄腰翹臀,楚非忍不住舔了舔乾澀的唇。
不不不,不能犯花癡,如果沒看錯,這個人是穆秋晨!
楚非狠狠地錘了自己胸口一下,說好的翻篇呢,尼瑪一見穆秋晨心特麽又亂了!
【作者有話說】:穆秋晨:失身都不算事?老婆你難道這麽隨便嗎?
第20章 難道自己有受虐傾向?
穆秋晨襯衣的袖子卷了幾道,露出強健的小手臂,他的手指在一台機器上隨意一點,深褐色的液體順勢流了出來,他接了一杯轉過身來,兩人的視線對上了。
楚非強行忽略略有加速的心跳,面色沉穩地跟穆秋晨打招呼,“秋少,早上好。”
說完之後眼睛不受控制地掃了他的的嘴唇一眼,在心裡細細地描摹了一下優美的唇線。
穆秋晨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一手拿著咖啡杯,微微點了點頭,勉強算是打了個招呼,轉身去了相連的餐廳。
昨天那個吻是意外,楚非沒指望穆秋晨有多熱情,可是對方這麽冷淡,讓他有些失落。
楚非強打精神告訴自己,他的反應是正常的,自己心跳加速才是不正常的。
是啊,那是個意外,只是兩片嘴唇不小心碰到了一起,有什麽可值得念念不忘的?
說來說去,都怪穆秋晨,閑著沒事來掐自己的脖子,要不是挨著那麽近,怎麽也不可能親到一塊?
為了轉移注意力,楚非隨意地打量了四周一眼,西裝男和他的小嘍囉都不在,門口有兩個侍衛守著,整個一樓跟二樓一樣安靜,唯一不同是空氣中彌漫著咖啡的香氣。
穆秋晨喜歡喝咖啡?
楚非搖了搖頭,雖然這是書裡的世界,不過現在依然是一個真實世界。
就算穆秋晨又冷酷,又變態,他也是肉體凡胎,也得吃喝拉撒睡。
這香味勾起了楚非深埋在體內的饑餓感,他回頭看了一眼穆秋晨,他端坐在椅子上,面前開著自己的個人終端,懸浮的屏幕上各種畫面快速閃過,應該是在看新聞,手裡的咖啡不時喝上一口,並沒有額外關注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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