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滿臉橫肉,露在外面的膀子黝黑程亮,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惹的主。
楚非看到對方正在打量他,端著杯子想要避開。
結果對方大步朝自己走了過來,上前一把搶走了他手上的咖啡,“姓楚的,誰讓你喝咖啡的?你不知道這只有秋少才能喝?”
楚非聽到西裝男的話一愣,隨即明白了,只有穆秋晨能打開這個咖啡機,當然也只有他才能喝。
既然這樣那剛才穆秋晨怎麽沒說?
楚非看到西裝男說完毫不猶豫地將杯子裡的咖啡倒在了洗手池裡,張著的嘴又閉上了,把那句既然接了我就喝了的話咽了下去。
西裝男顯然是過來找事的,把咖啡倒了之後上下打量了他一遍,說道:“既然你現在是秋少的侍衛,那你就要跟我們一樣每天都要接受體能訓練,動不動就要死不活地,怎麽保護秋少的安全?”
說完之後沒等自己反應過來,毫不留情的一拳就揮了過來,目標就是自己的右手臂。
楚非動作迅速地抬起左手,在最後一秒攥住了對方的手腕。
自己的身體素質也不弱,尤其是他的傷其實已經好了,並不影響自己的發力。
看到對方露出一臉凶相,楚非本能地想回嗆他兩句,但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他對“宮鬥”沒興趣,寧願降低姿態。
想到這,他將眼裡的不悅收了收,委婉地說道:“亮哥,不是我不想訓練,你也看到了我身上有傷,要不然過幾天?”
“體能的訓練有很多種,不一定非要用到手臂,”西裝男顯然不打算放過他,另一隻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用力掐進他的傷口裡,西裝男的手勁很大,別說楚非沒有完全好利索,就是沒有傷也會覺得骨頭像是被捏碎一樣。
楚非忍不住皺了皺眉,對方一臉的得意地說道:“走吧,我親自訓練你。”
楚非被西裝男強硬地拖到了別墅外面,楚非有心想掙脫,不過身體有點虛——在林楚楚那裡,他沒吃營養膏,都是傭人一年三頓送飯過來,昨天晚上他不想吃營養膏就空著肚子,結果早上剛想弄點吃的就被西裝男找事。
吃一包營養膏可以頂三天,正常的飯菜味道好點,但是不頂餓,要一天吃三頓才行。
一餓身體就虛,在跟西裝男對峙的時候就佔了下風。
楚非轉念一想,算了,自己在現實世界忍氣吞聲慣了,在這裡自己也盡量低調一點。
低調的結果就是他繞著別墅跑了五十圈,深蹲兩百下,做完這些之後,他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上來的,身上的汗把襯衣都浸透了,頭髮變成一縷一縷的,水從頭頂冒出來,流過臉頰,滑到下巴上。
楚非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呼吸像殘破的風箱,呼哧帶喘。
可是西裝男仍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抱著胸在他面前晃著,“聽說林小姐身邊的侍衛都是一頂一地厲害,怎麽了?這點訓練就受不了了?”
西裝男挑釁地說完之後用手指戳了戳他胸口,“聽好了,現在給我做兩百下伏地挺身。”
楚非可不吃他的激將法,喘息地說道:“這個我恐怕做不了,我手臂上的傷還沒好,做完之後肯定加重,秋少當時說過會讓我痊愈的,如果讓林小姐知道了恐怕不太好。”
西裝男身邊的小嘍囉一聽上前來,一臉義憤填膺地說道:“你是什麽東西,竟然敢威脅亮哥?我看你是想找死!”
說完就揚起了拳頭,想要給自己一拳。
西裝男抬起一條手臂擋住了對方。
小嘍囉憤恨地放下了拳頭。
西裝男像是早就想好了對策,幸災樂禍地說道:“誰讓你用兩隻手了,難道一隻手就不能做嗎?”
小嘍囉一聽,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對啊,我們可都是用一隻手做伏地挺身的。”
楚非的舌尖在後牙槽轉了一圈,伏地挺身他不是不能做,而是西裝男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等著他的肯定是無窮無盡的體能訓練。
他的妥協退讓換來的不是對方的適可而止,而是變本加厲。
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麽要忍?
想到這,楚非毫不客氣地說道:“不好意思,你想玩,但是老子沒有義務陪你玩。”
說完之後,在眾人錯愕的注視下邁開腿,徑自地從西裝男的身邊走了過去。
西裝男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氣得臉紅脖子粗,低聲罵了一句媽的,然後伸手去拉楚非的肩膀。
楚非早就料到他會來這一手,他順勢抓住了對方的手腕,一拉一拽,直接給西裝男來了一個過肩摔!
西裝男就算身強體壯,也架不住突然襲擊,一屁股摔在了地上,臉上漲成了豬肝色。
楚非視線下垂,冷冷地看著他,反問道:“秋少說過讓你訓練我了嗎?我本來不想跟你計較,但是你卻愚蠢得自找麻煩。”
西裝男從地上站起來,惱羞成怒地指著他的鼻子說道:“姓楚的,我跟在秋少身邊十幾年了,對他忠心耿耿,為他立下汗馬功勞,你不過剛來第一天,你算個屁!”
“是嗎?”楚非對於他的話一點也不在乎,他可是有金剛不死之身,無論怎麽作都死不了,既然這樣他還有什麽怕的,“既然這樣,那你就讓秋少處死我,如果你能做到,我就敬你是條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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