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澤拉了他的左手手腕一下,示意他跟著自己走。
楚非看了一眼眾人,發現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紀文瑞和高小青身上,這才跟著林一澤退出了酒店房間。
走廊上的地毯將兩人的腳步聲吸收殆盡,等他們走近了電梯,他才聽到李銘順喊卡的聲音,還有黃小雨百思不得其解的聲音,“咦,楚哥呢,楚哥?!”
電梯門緩緩關上,徹底將聲音隔絕在外。
電梯緩緩下行,密閉的空間內只有他們兩個人,林一澤靠在轎壁上,戲謔地看著他,“你不在家好好養傷,怎麽到片場來了?”
楚非的視線看天看地,說道:“待在屋子裡太悶了,所以出來走走。”
“那為什麽不看我的戲,特別挑了紀文瑞的戲?”
楚非眼皮微微一跳,他硬著頭皮說道:“看誰的戲是我的自由。”
“確實是你的自由,”林一澤在電梯門打開之前說道:“但是我覺得你是因為紀文瑞跟卓文遠長得像才特意跑來的。”
自己的心思被看透,楚非耳根發熱,他故意繃著臉,端著自己受傷的右手邁向電梯口。
楚非來到酒店門口,剛想招來一輛出租車,林一澤便從身後把他的手按了下去,隨即拉著他去停車場。
楚非不敢大幅度地掙扎,象征性地掙了掙手腕,說道:“我自己打車回去。”
林一澤不松手,替他打開副駕駛,說道:“正好我也要回去,順路。”
楚非無奈,隻好坐進副駕駛。
林一澤替他關好車門,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室。
車子緩緩駛離酒店。
一路上,楚非以為林一澤會繼續剛才的話題,但是他竟然一個字竟然也沒說,緊繃的肌肉慢慢放松下來。
林一澤把他送回住處,楚非說了聲謝謝,轉身就要把門關上。
林一澤手臂一擋,將門頂住了,楚非看向他,林一澤也盯著自己。
兩人一個門裡,一個門外。
楚非不知道林一澤要幹什麽,過了一會,林一澤的嘴唇翕動了一下,說道:“好好休息。”
楚非:“……”
就為這句話堵自己的門口?
“……嗯,我知道。”
林一澤把手臂收回來,往後退了一步,楚非無話可說,當著他的面將門一點點關上。
要說不失落是假的。
他既不想正視兩人之間的關系,又希望林一澤逼問自己,甚至強迫自己回應他的感情。
還真是矛盾。
算了,或許林一澤也不知道該怎麽對待自己,畢竟書裡的自己也不是真正的自己。
這份感情,兩人都需要重新思考。
接下來的日子楚非沒再去片場,更沒去看紀文瑞拍戲。
那一天林一澤雖然什麽也沒說,但是他的態度讓他覺得心安,他對紀文瑞好像並沒有特別的想法。
黃小雨時不時就把林一澤最近的狀況分享給自己,還發了一些拍攝時候的視頻。
楚非現在足不出戶就能知道整個劇組的進度還有林一澤的動態,乾脆就一心一意養傷。
第三個星期的時候,手腕上的夾板被拆了,一個月之後他正式回到劇組開始拍戲。
李銘順不放心地問道:“手真的沒問題了?這種事可不能逞強啊。”
劇組的人此時正在忙裡忙外,林一澤,高小青,紀文瑞也都在,楚非笑著說道:“李導,放心,我自己的身體有數。”
李銘順巴不得自己回來趕緊拍戲,聽他打了保證,長長地松了口氣。
養病這一個月,楚非沒閑著琢磨劇本,台詞已經記得滾瓜爛熟,養病的時間不能省,那他可以爭取每場戲都一條過,節省後期拍攝時間。
楚非的表現讓李銘順大加讚賞,以前抱著懷疑的態度,現在則是越看越滿意。
拍攝進度非常順利,很快,就到了他跟林一澤十年之後的那場激情戲。
在唐文欽的預謀攻陷下,溫又言終於招架不住,徹底淪陷。
心已經失守,身體臣服水到渠成。
唐文欽在酒店定好房間,並且在裡面裝好了針孔攝像頭,打算將他們歡愛的場景全部拍攝下來,作為以後可以威脅的證據。
溫又言對這一切毫不知情,懷著即興奮又愧疚的心情去赴約。
道德的底線不停告誡他,自己不能跟唐文欽發生關系,但是身體實在受不了那樣的渴望,就像懸崖邊上盛開的花,明知道有掉下去粉身碎骨的危險,但是還想去親自欣賞一番,看看獨自綻放的花朵是多麽美麗。
溫又言將車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車子已經熄火,但是他卻並沒有下車,獨自坐在車上一動不動。
攝像機給了車內的楚非特寫。
第169章 被吻得分不清現實(一更)
雖然整個鏡頭都是無聲的,但是楚非臉上的表情分明是矛盾,偶爾牽起來的嘴角,還沒等揚起來又落下去,眼睛裡的光彩又隨即暗淡下來,他伸手拿起置物架裡的手機,點開了唐文欽給他發來的信息,上面的信息被寫著時間和酒店房號。
這條信息已經被讀了不下十次,現在看依然讓溫又言感到心臟砰砰直跳,他的嘴唇輕輕地抿了起來,嘴角是掩飾不住的甜蜜,但是又不想表達地太過興奮,最後漸漸松開了,握著手機的手忍不住攥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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