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種很低級的,水這麽燙,你是不是故意的?
水這麽涼,你是不是想讓我感冒?
溫水?我想現在不想喝水了,我要喝可樂。
什麽,可樂不能喝?我都頭疼了喝點可樂怎麽了,你不想讓我好過就直說,我都懂。
甘師傅做的食物雖然好吃但沒有感情,我想吃你做的。
……
然後黎清就發現顧銘津在世界線裡是個天才,但廚藝方面真沒什麽天賦。
他勉強吃了兩口,就覺得用做飯這事來折騰顧銘津實際是苦了自己,於是說吃飽了要睡覺了。
顧銘津笑笑:“吃飽了嗎,現在換我了。”
黎清震驚地看著他,他現在可是病患啊,顧銘津這個禽.獸!
顧銘津在黎清把眼睛瞪得老圓的目光中,躺在了黎清旁邊。
黎清唇抖了抖,沒說出話來。
顧銘津手肘撐在床上,慢慢朝他靠近。
黎清咽了咽唾沫,期待地閉上眼睛。
最近一段時間他在忙,都沒和顧銘津好好交流交流,他作為一個男人,也是有需要的嘛。
更何況顧銘津現在已經在他身上把技術操練得很不錯了。
但久久沒動靜,黎清眼睫動了動,忽然聽到顧銘津笑了聲。
笑聲很輕:“睡覺了。”
黎清:……
沒用的東西,以後別求他。
黎清憤憤然閉上了眼睛,到睡著沒超過五分鍾。
房間內一片安靜,顧銘津卻沒有睡去,甚至還十分清醒。
他很清醒地看著黎清,良久後,他緩緩伸手,指尖輕撫過眼前人的嘴唇。
睡著後的黎清嘴唇微啟,呼吸可聞。
指尖陷入溫暖的唇壁,顧銘津幾近於無聲道:小騙子,別再騙我了。
下藥的事,他都沒計較了。
第44章 在豪門當炮灰成萬人迷(44)
黎清只在家休息了一天,就又要去上學了,艱苦奮鬥死也要死在學校的人設不能倒。
他頭上綁著繃帶,使原本就看上去更顯得有些荏弱的模樣越發楚楚可憐了。
楚非源一看到眉頭便是一皺:“怎麽弄傷的?”
不等黎清回答,楚非源似是有了答案:“是顧銘津做的?”
黎清趕緊搖頭,心想這可不興給他倆再添堵了。
他很是低眉順眼回答:“不關銘津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到的,銘津他很善良,還給我請了醫生。”
楚非源卻說:“你不是這麽粗心的人。”
黎清受寵若驚,沒成想自己在楚非源心中竟然是這麽優秀又細致的人嗎。
看著黎清靦腆不說話的樣子,楚非源說:“黎清,我最多能給你提供一些幫助,如果你想改變只能靠自己。”
黎清有點迷茫,改變,什麽改變,他沒想過改變啊。
但他乖乖點點頭:“我知道了老師。”
“頭還疼嗎?”
黎清說:“不疼。”
這樣的對話在這一天中,黎清經歷了好多次。
原本他以為自己只是學校中平平無奇的路人甲,這種路人甲就算拄著拐杖來學校也掀不起什麽波浪,但他一到班上就引起了好多注意。
那是完全可見的,別人的目光都往他這兒瞟。
接著就有人來問他怎麽弄傷的,疼不疼之類的話,充分表達了同學間的關心問候。
問題是黎清原來讀書的時候也沒有見有這麽多關愛同學的啊。
黎清一一回答了,最後車軲轆話說得嘴都快幹了。
中午休息的時候,黎清遠離認識的人群,終於得到了片刻清淨。
好巧不巧,他又在食堂裡遇到了高思儂,高思儂端著餐盤,坐在他對面。
“小師弟你腦袋怎麽了?”
黎清又回答了一遍。
高思儂唏噓了一聲,感歎道:“你和我表哥還真是同病相憐了。”
黎清愣了下:“蔣軼怎麽了?”
“嘿。”高思儂笑了聲,“你還記得他名字啊。”
黎清莫名有點心虛。
高思儂說:“沒怎麽,給布蘭克做狗食時把手給燙傷了,沒你的嚴重。”
黎清喃喃道:“真沒看出來他還挺賢惠啊。”
高思儂:“我也沒看出來啊,原來都是給狗糧完事了。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麽非要自己做,我問他的時候他看起來還挺凶,一副別人欠了他八百萬的樣子。”
黎清若有所思,原來蔣軼這兩天沒來找他是因為自己也受傷了。
他要不要關心一下蔣軼,就當看在蔣軼請他吃了這麽多次飯的份上。
但還沒等黎清付諸行動,蔣軼就出現在他面前。
“你腦袋怎麽了?”蔣軼似乎是匆忙趕來的,頭髮被風吹得有些亂,站在他面前時還帶著微急的喘息。
黎清今天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遍回答這個問題了。
蔣軼眉頭一皺:“笨蛋,自己都能摔成這樣子。”
“跟我去醫院看看。”
蔣軼拉著他的手就想走,黎清趕緊說顧銘津已經幫自己請了醫生看了。
蔣軼腳步倏地一頓,松開了他的手,眉目間有些遲疑:“你,和銘津的關系這麽好嗎。”
“畢竟我住在他家啊,也勉強算顧家的人吧,請個醫生也就是口頭上的事情。”黎清回答得很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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