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光相接,白蘞驚慌失措的模樣被祝余全然收入眼中。
...倒也不算完全不知廉恥,被發現了之後像個小賊。
采花賊。
這個劇情白蘞很熟, 片子裡的一個主角趁著另一個主角入睡對他做著奇怪的事, 另一個主角卻忽然醒來了。
如果是正常的三次元邏輯,那這個主角肯定會被厭惡,然後兩人再也做不成朋友。
但白蘞畢竟是某棠部的。
這樣被發現,在他們部門負責的世界裡只有一種結果!
那就是天雷勾地火!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是七天七夜!是不眠不休!
白蘞雖然慌張, 但已經腦補出了10個G以上的劇情。
不就是被師兄懲罰嗎, 沒什麽大不了的!
他承受得住,來吧!!!!
祝余力氣很大, 兩人交疊的手還不尷不尬地按在采/花/賊身上。
手掌交疊,他的手臂又像是在攬著白蘞的腰,一副極其親密的模樣。
倒像是他才是那小賊。
祝余越想越氣,手臂發力將白蘞更近地攬進自己懷裡:“剛才不是還說喜歡麽?現在為何不說話了?”
身體越貼越近,白蘞被摟緊,緊貼祝余胸膛,完全被祝余的氣息所環繞。
白蘞大腦宕機,欲哭無淚:“...師兄,我...我...啊嗯...”
可還未道歉,倒先從口中溢出幾聲難耐的呻/吟,甜甜膩膩的。
祝余按著他手的位置恰恰是酒窩【?沒錯就是酒窩】,是極為敏/感的位置。
他作為一個海棠受,被摸到那種地方就會開始燒起來也是很正常的吧!
何況祝余凝視他的眼神幽深,帶著不容分說像是要剝奪他每寸呼吸與溫度的霸道蠻橫。
但很顯然祝余沒有為他找理由。
高鼻深目的男人目光愈發幽深,像是化為實質般一寸寸掠過白蘞露出的圓潤肩頭,一路下掠,直到晉江不讓說的地方。
那隻大手松開白蘞的手,卻倏地重重在【頭皮/眼睫毛/嘴唇上的死皮/作者已瘋】一捏,惹得白蘞又是一聲驚呼:“嗯~!”
好舒爽的頭皮按摩!【誤】
白蘞魂都不知丟在了何處。當潛意識佔據上風,他便是個舉手投足皆帶媚/態的誘/人/尤/物。
少年淚光盈盈,眉梢眼尾全是#FF69B4(桃紅色),嘴唇沾著透明水光。
纖長手指帶著粗糲劍繭,劃過柔嫩皮膚【只在脖子以上移動】。
潔白的宣紙上落下姹紫嫣紅的顏色,雖有些觸目驚心,但也別樣好看。
祝余是氣得狠了,自己被摸了小半個月不說,方才又被迫“當色/狼”,被捉著手去摸別人。
偏偏那個“別人”還要在他耳邊呢喃喘/息,好似兩人是在情投意合地做些成年人【不愛做,真的不愛做】的事般。
他本是被白蘞先前的無禮行為逼得惱了,在氣頭上才會故意繼續在他身上摸索,想要借此報復回去。
這樣重的力道,無論是誰也會覺得被羞辱了。
誰知,誰知這白蘞竟比他想象中還要厚顏無恥,竟在他的“報復”裡不是痛哭流涕地懺悔道歉,反而滿面春/色活像是爽/到/了!
祝余愈發惱怒了,骨子裡好像有什麽奇怪的S傾向被激發出來,猛地一個翻身將白蘞按住。
而少年卻渾然不覺,甘之若飴地接受了屈於人下這件事,軟著聲音還在喚著:“嗯師兄...好舒服呀...還要...啊...”
兩隻嫩藕般的手臂軟軟地環上祝余的脖子,途徑胸膛時指尖還輕盈地從祝余胸前掠過,將裡衣撩開一道足以露出大片皮膚的口子。
祝余被白蘞羽毛般拂過的指尖撩得呼吸一滯,蒼白臉色瞬間騰起紅雲。
胸腔內那片名喚情潮的海湧動著,好似潮汐般一浪一浪拍打著祝余的心。
呼吸愈發慌亂了,祝余下意識以手捂住身下少年的嘴,嘶啞地警告:“...不準發出那種聲音!”
一晃神的功夫,兩人再次對視,祝余又險些被白蘞波光漣漪的眸子擾亂心神。
白蘞的眼睛確實生得極好。
眼角內勾,弧度上揚,眼睛形狀宛若桃花花瓣,水靈靈的狐狸眼不笑時有幾分憂鬱
,彎起時又好似千萬星辰落於其中,顯得既嬌媚又靈動。
祝余以前從未這樣近距離地看過誰,何況還是在這般兩人“坦誠相對”的情況下。
心跳漸漸亂得與急切的呼吸同步,他不由以另一隻手蓋住白蘞眼睛:“也別那樣看著我。”
白蘞被捂住嘴,在窒息感裡逐漸回過神來--
能量不是才二百五嗎!祝余師兄怎麽會忽然醒來啊!
自己這樣,祝余師兄肯定是生氣了啊!
可是...空氣裡好似彌漫著粉色氣泡,周遭溫度也好像變得既炙熱又焦灼。
白蘞視線被遮擋,卻能清楚地聽見祝余急促慌亂的呼吸聲。
這說明,祝余在緊張。
在緊張什麽呢?
答案無非只有一個,祝余因為他而慌亂緊張。
白蘞胸膛騰起喜悅的情緒,在祝余略微發顫的指縫間窺見了祝余此刻的模樣。
驚鴻一瞥,大抵就是如此。
祝余長發垂落胸前,遮擋住了他棱角分明的下顎線,銳利線條的臉更顯慵懶隨意。
可偏偏是這樣一張帶著傲慢和銳氣的臉,卻飄著少年人獨有的緋紅,嘴唇也輕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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