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不會相信任何白蘞說的鬼話!白蘞就是個愛沾花惹草,沒有男人就活不了的小騙子!
系統見祝余好像有些不悅,有點後悔自己把這件事告訴了祝余,畢竟它可是想要促成小海棠和龍傲天的。
誰知龍傲天不僅沒有危機感,反而好像對小海棠的厭惡加深了...
於是它連忙找補:“那個...宿主...其實他可能就是在等師尊來呢,這個師尊也是可能晚上來指導的嘛。”
祝余差點被氣笑:“師尊大晚上會來弟子房裡指導?這指導的能是什麽正經東西麽?”
系統懵了。
它是從小在海棠知識庫裡長大的系統,因此並不覺得師尊半夜來訪有何不妥。
大不了也就是一邊進行大河蟹運動一邊斷斷續續背誦功法口訣,背不出來師尊就要“懲罰”之類的嘛!
又或者是年下版本,弟子彰顯自身卓越能力,讓清冷師尊滿臉潮/紅扯著弟子衣角,聲音破碎地央求“不要了”之類的嘛!
系統只知道這些,並不知道正常人的世界裡師尊是不會半夜來造訪的。
否則容易被當成變/態。
系統硬著頭皮說:“宿主,你看,他現在往你房間走啦。剛才就是個誤會,哈哈哈,我為自己的莽撞自罰三杯,宿主你就當我剛才說的話是在狗叫好了,汪汪汪!”
祝余:“...晚了。”
他無法控制自己把方才美人出浴的誘/惑場景與一些少兒不宜的在春/宮/圖才會出現的不雅姿勢聯想在一起。
小師弟也會像喊自己那樣用軟糯粘膩的嗓音喚別人“師兄”嗎?
祝余不喜歡做一個可以被替代的人。
可偏偏他又還要指望白蘞助他醒來。
自任務失敗以來沉積在心頭的鬱氣好像累計到了臨界點,讓祝余徹底爆發了。
胸腔裡好似燃著把火,燒得像冬天的炭爐般猛烈,一道電流穿過靈台,祝余忽然好像擁有了身體的控制權。
他睜開了眼睛,靜靜地注視著紅瓦砌成的屋頂。
系統驚呆了:“宿主,你睜開眼了!”
祝余:“...”睜開眼預示著他對身體控制權的進一步掌握,他本該高興,卻還未從方才的惱怒中平息下來。
他已經許久沒有親眼看到這個世界了。
這個世界冷漠勢力,唯強者是尊,可他仍然願為堅守這世間的正義而奮鬥。
可惜睜開眼的時間不長,祝余的眼皮愈發沉重,很快重新閉上。
就在這時,白蘞推開了房門。
“哎宿主,他進來了!”系統以為祝余聽不見,開始為祝余轉播。
祝余悶悶道:“我不想聽,不用告訴我。”
白蘞進來的第一句話卻可憐巴巴:“師兄,方才院外好像有人,我好害怕。”
第9章
系統“哇哦”了一聲,說:“哎我還真是誤會了,你看小海棠對你還是很...”
祝余一陣臉熱:“閉嘴。”
這系統總是神神叨叨沒個正形,讓他實在無法對它禮貌有加。
可是白蘞這句話卻讓他有些出神。
難道真是他們誤會了白蘞?白蘞在外面東張西望也不是等人,只是因為神識察覺到了可疑的人?
那沐浴和紗衣...真的都是為他準備的?
祝余老臉一紅,乾巴巴地對系統說:“你快下線整理能量吧。”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等下會發生很羞恥的事情,他不想讓系統這個大喇叭看見。
系統訥訥應下,心裡為小海棠高效的攻略男人能力點了個讚。
白蘞進來時便聽見系統的聲音,料想這是個解釋自己為何夜宿師兄臥房的好機會,正好能讓系統轉告無法聽見和感知的師兄,也不算自己輕薄於他,於是立刻把外面有人的事情和盤托出。
他只是不想師兄哪天醒來,覺得自己佔了他便宜。
先解釋一聲,之後才有回旋的余地。
但白蘞未曾料到,他這陰差陽錯的解釋倒是將他“深夜等男人”的事跡給摘了個乾淨。
其實,他只是久久未等來周鶴甫,料想周鶴甫是被門禁絆住腳步,今晚大抵不會來了。
於是他作為一個懂得變通的海棠受,馬上就走向祝余房間。
有些濕潤的長發在冰天雪地裡覆上厚厚的冰霜,在黑發間如同精靈般閃爍著微光。
他以靈力化作熱風將長發吹乾,才打著哈欠走向床鋪,喃喃對祝余說:“對不起哦師兄,今天晚了一點。”
他知道祝師兄聽不見他說話,但祝師兄現在像個乖巧的娃娃,他總是忍不住對祝師兄嘮叨點什麽。
祝余自然沒有回應,白蘞脫下方才外出時才會穿的外袍,隻著紗衣坐上床沿:“讓師兄等我睡覺等了這麽久,都是我的錯。”
祝余心中一動。
原來白蘞沐浴許久又盛裝打扮,都只是為了與他同眠時給他留下好印象。
他不禁有點為剛才對白蘞的詆毀感到愧疚。
白蘞...好像真的很喜歡他,雖然這種“喜歡”,是祝余暫時無法理解的。
小師弟還在對他說話,並且熟練地躺下了。
祝余忽然感覺到像是什麽輕而薄的東西拂過他的臉頰,像是四月的春風。
他恍然意識到--這是小師弟身上穿的紗衣。
雖然他表面裝作不想聽系統描述師弟出/浴的美妙場景,但腦子卻一字不漏地聽完並且腦補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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