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淪為實驗品,被白蘞掰開嘴,將杯沿卡在他嘴邊,慢慢把水倒進他嘴裡。
被葉映寒盯著,白蘞莫名有點心虛:她應該會相信,我就是這樣喂水的吧?
柔嫩手腕抖了抖,杯底的水瞬間全都灑進祝余嘴裡。
祝余險些被嗆到:“...”
白蘞也被嚇到,趕緊把祝余上身抱起來,一隻手臂撈著祝余的腰,另一隻手猛拍祝余的後背。
祝余被他暴力大掌拍得差點內傷:“...”
葉映寒:“...要不,下次還是我來喂吧。”
白蘞倉促放下祝余,尷尬道:“咳咳,師姐,見笑了。”
葉映寒卻只是恬淡笑著:“沒關系,你有這份心,就已經很好啦。那你們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好咧,”白蘞和她告別,“師姐再見。”
送別葉映寒,白蘞關好漏風的窗戶,重新躺回床上,雙臂摟住了祝余,壓低聲音在祝余耳邊說:“天哪,剛才真是...真是好險。我還以為師姐看到我們親親了,啊!”
他的聲音很小,像是氣音,是真的怕了有人偷聽牆角。
祝余有些想笑,心道你做那些大膽事情時不害怕,這時候倒是害怕了。
雖然如此想著,但他還是主動握住了白蘞冰涼的小手,表示對白蘞的安撫。
白蘞受寵若驚,快速在祝余嘴上啄了一下:“祝師兄,晚安。”
*
“興雲,你在麽?”
少女的聲音銀鈴般纖細,在門外響起。
興雲一臉困惑拉開門:“凌菲?你來做什麽?”
興雲與凌菲隸屬不同峰,但兩人都是弟子試煉中的佼佼者,因此頗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凌菲神色有些不自在:“問你點事情。”
她擠開在門口的興雲,自顧自走進興雲房間,在地毯上盤腿坐下。
興雲扶著門,回頭看她:“...你一個女孩深夜在男人房間裡,這不太妥當吧?”
凌菲大剌剌坐著,似笑非笑看著他:“你這層住的人,還有誰不知道你心屬白蘞?”
興雲忽然被拆穿,瞪了她一眼:“嘖,那你現在過來,我不是更解釋不清了麽!”
凌菲沒有離開的意思:“我來就是要問你白蘞的事。”
哦,原來是問小白的事情啊。
興雲一聽立刻放松了警惕,關上房門坐在她旁邊:“你問吧。”活脫脫一副白蘞正牌男友的模樣。
興雲雖然被打昏,但事後絲毫沒有對白蘞的怨恨,而是後悔不已--
自己怎麽能對小白做那樣粗魯的事!小白肯定以為...自己喜歡他,不是愛他的靈魂,而是饞他的身子!
興雲啊興雲,你是真的讓小白傷心了,這樣豈不是...讓斂霄那個蠢貨搶了先!
“對了,我也要問你一點事。”興雲想起斂霄,嚴肅起來,“他今日和小白有沒有說什麽?”
凌菲臉上現出嘲弄:“說了啊,說得可多了。”
“什麽!?”興雲本以為斂霄會在演武場這個與白蘞有不愉快往事的地方退避三舍,今日才放心在校舍修養。
可斂霄竟然又貼上白蘞了?他不怕白蘞想起傷心往事,然後惱他麽!?
凌菲將今日演武場一事細細道來,末了補充:“今日斂霄主動陪白蘞跪,白蘞心裡肯定感激他。我還聽見,白蘞關心他膝蓋疼不疼來著。”
興雲的臉都因嫉妒而扭曲:本來這件事由他來做是最為合適,可卻被斂霄這個呆瓜搶了先!可惡!
凌菲內心都快笑死了,但是只能強壓嘴角:“咳,如果你想搶風頭,你大可以揍那為難白蘞的人啊。”
興雲眸中/射/出寒光,那人素昔熱衷討好南嶽道君,溜須拍馬不在話下,很是討人厭。
但興雲擔心,如果他們真教訓了這人,南嶽道君會唯他們是問。
凌菲見他猶豫,轉移了話題:“我是想問你白蘞有什麽喜歡吃的東西麽?”她心道男人在利益和喜歡的人面前果然會選利益,靠不住啊。
興雲看向她,狐疑道:“你要幹嘛?”他記得,凌菲對白蘞沒什麽好感,甚至說得上討厭。
凌菲抿唇,些微不自在地望向別處:“就,他說他和我是朋友啊,還說了之後和我們一起吃飯,明天我有個任務要下山,我就想...給他帶點什麽吃的。”
興雲還不至於把女孩也想成情敵,痛快報出一連串零食小吃的名字,總結道:“他喜歡吃甜食,辣的也喜歡,香脆的也可以,而且小白心性善良重視朋友,所以不論你買了什麽,他都會高興的。”
凌菲見他對白蘞喜好了如指掌,汗顏:“你這麽喜歡他,怎麽不直接跟他告白?”
不提此事還好,一提就令人黯然神傷,興雲低聲道:“他有喜歡的人。”
凌菲一驚:“這?是咱們宗門之人麽?”
大部分人都是八卦的,再聽見周圍人八卦時更是會八卦之魂燃燒。
興雲搖搖頭:“算了,我不想提起此事。”
凌菲見他一副疾首痛心模樣,也不好意思再問:“哦,那我撤了...”
倏忽,走廊外傳來一陣喧嘩之聲!
兩人匆忙跑到校舍大廳,卻見葉映寒背著行囊站在門內,被迦筠道君攔住去路:“孽徒!你今天敢踏出這裡一步試試!”
葉映寒竭力維持恭敬,語調卻無法抑製地透出不滿:“師尊,他是為宗門任務才變成這樣,怎能棄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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