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群策群力,像是頭腦風暴,沒一會兒楚末寫了好幾頁紙。
等大家想的差不多時,時間不早了,便先各自回去睡覺了。
半夜的時候溫度降了下來,楚越川原本是沒感覺的,不過他半夜的時候感覺到身邊貼了個人,醒了過來,聽到了外面的雨聲,知道降溫了。
楚末在睡夢中已經感覺到了,縮成團靠近了楚越川這個熱源。
楚越川沒挪開楚末了,讓他貼著,還有些耳熱,倒是莫名的像是充實不少。
手指微微動了動,最終伸向了楚末的腦袋。
那一層短寸,短絨毛一樣,軟軟的,細細的……
楚末的腦袋似乎感覺到了,朝楚越川的手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覺。
楚越川感覺心裡一片柔軟。
第二天,楚末醒來就意識到了,沒想到降溫這麽速度,趕緊把之前做的夾棉的衣服給楚爺爺和楚越青換上,楚越川也被迫穿上了。
楚末有些擔心謝新儒,早飯後,想去桃園那邊。
外面下著雨,冷颼颼的,而且地上的土混了雨水都成了泥。
楚末和楚越川走出去,一腳踩在了泥裡,楚末整個人都不太好了,腳又冷又冰。
“……”什麽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下雨天買雙雨靴。
楚末回去換了雙鞋子。
“後面的路,泥路還多,我背你吧。”楚越川看著楚末把泥鞋子換下來,知道他怕冷。
“辛苦哥了。”楚末怕又把自己的鞋子弄濕了,就爬上了楚越川的背。
楚越川背著楚末到了桃園。
不是周日,想要進去,有點麻煩,楚末塞了幾毛錢給看門的才進去了。
謝新儒在住處沒出去幹活,身體有些受寒感冒了。
不是謝新儒不注意,他住的地方漏風,衣物被褥那些不保暖,猛一降溫,就不舒服了。
楚末他們到了,謝新儒才吃上熱飯,楚越川幫謝新儒去找柴火燒炕。
“下雨你們來幹嘛?我看你身體還行,沒事別來了。”謝新儒喝著熱燙嘟囔著。
“我能接謝爺爺回楚家嗎?”楚末看到謝新儒的情況,給楚越川寫道。
這還沒到最冷的時候呢,如果到大冬天,會更糟糕。
“當然可以。只是,我們怎麽接謝醫生回去?這裡有人看著呢。”楚越川問。
“我們去找領導,謝爺爺是給我看病才被迫出去的,我會寫保證書。有什麽事,我擔責。”楚末寫道。
楚末之前打聽過桃園的一些事。
就是不知道謝新儒用寫保證書的方式能不能接走,先去試試。
楚越川帶楚末找到了這裡的領導,將事情跟領導說了。
“您也看到了,我身體虛弱,冬天身體更不好了。需要每日針灸才能活命。您放心,我們保證一定不會讓他脫離人民群眾,還會讓他繼續受教育的。在此期間,我保證他不會出桃花溝大隊,並且每周向您匯報一次思想工作。”楚末寫道。
“就你們不行,得有大隊蓋章批準,由你們大隊那邊來負責看管。”那領導皺眉說。
最近的政策松動,他也不想弄的太難堪,但是也不想太松了,開了先例。
“行,我們去拿大隊的章子來。”楚越川說道。
楚越川將楚末背到謝新儒那邊,他自己回大隊一趟。
“你幹啥去了?”謝新儒看兩人回來問道。
“我想接您回楚家,去跟這裡的領導說了。”楚末寫道。
“接我去楚家?”謝新儒怎麽也沒想到楚末會做到這一步。
“您不是說要給我天天針灸嗎?在楚家只有兩間房間,一間住著個女孩子,另外一間已經住了四個人了,要委屈您暫時跟我們擠擠了。”楚末寫道。
“……”謝新儒沒說話。
針灸有沒有作用還不知道呢,這個小孩怎麽就敢接自己走?
這肯定不容易,不是去說幾句就行的。
謝新儒只看了眼楚末,沒多說什麽。
楚末幫謝新儒收拾了東西,沒一會兒楚越川來了,還帶了鍾茂松來,拉了一輛架子車。
“老鍾叔親自來了。領導同意了!現在就可以接走。”楚越川來跟楚末說。
楚末謝了鍾茂松,幫著一起搬行李。
謝新儒和楚末一起坐上了架子車披好雨披遮擋,楚越川帶著兩人回楚家。
把謝新儒接回楚家,又了了楚末心頭一件大事。
“謝爺爺,您可以和爺爺在這裡下棋,就在炕上,把桌子也放在炕上。您想什麽時候起來,就什麽時候起來,到點開飯,我會叫您的。”楚末把謝新儒安排好笑眯眯的寫道。
“你當我是豬嗎?”謝新儒嗔了楚末一眼。
謝新儒沒想到萍水相逢只是說了幾句話的小孩,竟然對自己這麽好!
他被幾個徒弟劃清界限,早就看透了世態炎涼,歇了收徒的心思,只是看著楚末純澈的眼神,又忍不住了。
只是,得先把他的身體調理好了。
不然聽不到不會說話,沒辦法做醫生的。
安頓好謝新儒,快到中午飯時間了,楚末和楚越川去做飯。
為了慶祝謝新儒來,把那隻養了好幾日的兔子給殺了。
楚末做了地鍋兔,周圍貼了玉米面餅子,大瓷罐裡煮了面片湯,一頓飯大家又吃的非常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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