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充電五分鍾,續航一個周,可充二十分鍾】
這個物價也太高了,難怪費允笙說列車上一天兩餐都吃不起。
要知道如果他們如果沒觸發李家村的彩蛋,那車幣的收獲最多也就兩百左右,喝一杯水三車幣,一天兩杯,一周就要花四十二。
而食物只會更貴。
充電卡倒是勉強還過得去,畢竟買一次差不多一個月都不用再花錢了。
但總體來說,還是純純的割韭菜。
聞酌現在倒是不渴,趙小薇猶豫後買了杯水,隨後跟聞酌一樣買了張充電卡,她的手機還剩百分之十一的電,而聞酌只剩下了百分之五。
充電卡有點像以前遊戲機的那種無線插卡,只要把充電的那一頭插入手機就可以了,隻用充電五分鍾就可以續航很久,聽起來非常好用。
找到自己的包間後,聞酌和趙小薇就分開了。
聞酌包間裡目前只有一個人在,是位一頭大波浪的女人,另外兩張床雖然沒人,但被褥亂糟糟的,房間也沒有單獨的衛生間,看來只能去公廁。
而這個倚在床上女人看起來應該有三四十歲,給人第一眼印象只能想到四個字——風情萬種。
這裡風情萬種並沒有歧義,而是她真的異常有氣質,有味道,是那種不論異性還是同性都會多盯兩眼的人。
她的衣服也很特別,是一身剪裁精致的旗袍,沒有高開叉,沒有露胸口,但就是風情萬種。
甚至想象不出,這樣的女人會犯什麽罪。
她的骨骼也很漂亮。
女人也稱讚了聞酌:“來了個漂亮的人兒。”
聞酌:“……”
“別誤會,不論男女,好看的我都稱作漂亮。”女人拿起煙杆,輕輕一笑,“當然,你是頂頂漂亮。”
第27章 車廂
女人伸出如玉一樣流暢白皙的手:“小漂亮, 我叫聶松曼。”
“聞酌。”他沒伸手,徑直走到自己的床位。
床很窄,也不夠長, 長度只有一米八左右, 躺在上面腿都伸不直。
聶松曼也不介意他的冷淡:“別在床上放重要的東西, 否則轉個身它可能就不屬於你了。”
她挑起煙杆, 細細地抽了一口。
這裡就和正常的火車一樣, 房間很小,只有五平米左右,靠窗的位置有個桌子,窗外一片黑暗, 沒有太陽, 沒有月光。
太壓抑了。
這樣一輛列車上, 壓抑的環境壓抑的人, 不夠空曠的活動場景, 待個一周可能就受不了了, 但有些人兩個站點之間的休息時間卻可能長達十天半個月。
聶松曼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麽:“無聊的話,可以去做點有趣的事。”
“比如?”
“比如俱樂部,十一號車廂的賭場,十二號車廂的小寵物, 以及一些你暫時沒有權限享受的東西。”聶松曼眉眼一彎,“還是有點意思的。”
聞酌剛開口, 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就聽到外面一片嘈雜。
聶松曼將煙杆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起身——明明剛剛還說過不要亂放東西。
她看熱鬧似的倚在門口:“怎麽又被抓住了……小可憐兒。”
門很窄,聶松曼特地給聞酌讓了個位置:“如果不去那些地方, 這可能是為數不多的樂子了。”
過道上,隔壁房間踉蹌地竄出一個少年, 五官挺清秀的,就是皮膚有點黑。
他被身後跟出來的人猛得一腳踹跪在地上:“我看你是想死!”
少年頗有幾分倔強,小狼崽似的盯著面前的男人。
“在外面做扒手都做到上列車了,還狗改不了吃屎是不是?”
一時間,六號車廂所有房間的門都開了,乘客無一例外地出來看熱鬧。
也因為所有門都打開了,空氣裡彌漫著雜亂的氣味,煙味、頭髮油臭味,腳氣,幾天不洗澡的汗臭……
聞酌平生第一次後悔,剛剛應該接受席問歸的贈與。
他在A7室乘客身後發現了同樣皺著鼻子的趙小薇,瞧了眼便移開目光,看向人群視線中心的那個少年。
被偷東西的男人一巴掌甩過去,他臉上頓時多了五個通紅的手指印。
“跪著給我舔乾淨鞋子,我勉強考慮考慮放過你。”
“哈哈哈——快舔啊!”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起哄,“趕緊的,多有味道,未來一星期喝粥都不用加鹹菜了!”
過去幾年,火車這種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扒手,特別是節假日期間。
願意花費大量時間去乘坐熬人的火車多是一些遠走他鄉的打工人,特別是乾工地的,一年到頭的工錢搞不好就揣在身上。
扒手從他們旁邊經過,靈活的手一掏,在還沒發現的時候一年的工錢就沒了。
而在這輛不需要錢的列車上,扒手偷的可能就是別人下一站生存的本錢。
少年終於說話了:“我不是偷東西上來的。”
“噢喲!不是偷東西,那還能是殺人?就你這小鬼頭樣能殺得了貓嗎?”男人哈哈嘲笑,摁著他的腦袋就往鞋子上按,“乖一點,老子今天心情還不錯,不想沾人命!”
“舔乾淨,這事就算了。”
少年猛得抬頭,一字一頓:“我說了!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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