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酌突然撫上席問歸的臉,沿著下頜摸索著,席問歸被摸得有點癢:“接吻…………嗎。”
——席問歸面無表情地,含/住了聞酌的手指。
小魚崽故意的,趁著他說話的空隙插進來,甚至抵了下他舌頭。
明面上知道手已經洗得很乾淨了,但心理層面還停留在小魚崽剛剛摸索歐文屍體的那一幕。
聞酌抽出手指,在席問歸唇角勾了下,他靠著洗手台,仿佛剛剛什麽都沒發生,淡問:“洗手間裡有什麽?”
“……沒什麽。”
“仔細看看。”
席問歸又看了眼白色浴簾後的人影,直接忽略地給聞酌複述一遍:“很普通的一個浴室,和我們家那個差不多。”
我們家。
聞酌眉頭動了動。
剛想說什麽,浴室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驚呼——來自柳卿。
“你……浴簾後……”
席問歸瞥了眼柳卿,有些不悅。
聞酌:“怎麽了?”
本以為席問歸他們進來過,就不會有什麽嚇人的東西了,柳卿這才被嚇了一跳,說:“浴簾後有個影子。”
人一多倒是沒什麽恐怖的了,後面跟來的呂想嘶了聲:“這姿勢,有點銷魂啊……掀開看看?”
席問歸不發表任何意見,聞酌看不見,也沒什麽反應,倒是許之漣說:“大白天,我們又有這麽多人,應該沒什麽事。”
柳卿深吸一口氣,越過席問歸和聞酌,捏住隔斷簾,閉著眼睛一掀。
如許之漣所說,隔斷簾後什麽都沒有,仿佛剛剛那個灰色影子是所有人的幻覺。
聞酌問:“影子是什麽姿勢?”
柳卿:“大概是躺在浴缸裡,手搭在了外邊,脖子和頭都在水面以上,腿微微翹起。”
呂想補充道:“腿特別長。”
柳卿嘖了聲,問得直白:“你是不是很久沒做了,看鬼影都覺得撩人?”
呂想聳肩:“我不太敢去地下二層找人,城裡保護套是稀缺資源,雖然不會變老,但該得的病一個都不會少。加上城裡七成都是男的,我既不是基佬,尋常的妹子又難找,有也看不上我,很久沒性/生活不是很正常嗎。”
聶松曼沒湊這個熱鬧,和陰沉不定的劉雅民在臥室著搜尋。
她站在床尾,看著床頭正上方的掛畫若有所思。
許之漣注意到她的視線,問:“畫怎麽了?”
畫很抽象,最開始還能感覺到線條和形狀,但越看就越抽象,有種要把人陷進去的感覺。
聶松曼連忙收回視線:“畫沒什麽,但從畫框來看,它似乎掛反了。”
“不是掛反了。”劉雅民啞聲道,“它是雙面的,兩面都能掛。”
呂想聞言就想把畫翻過來看看,其他人都沒出聲,也沒動。
就要碰到畫的時候,呂想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若無其事地收手:“規則裡好像說不許碰畫吧?”
劉雅民陰陰地笑了聲,越來越像個變態了:“膽小鬼。”
不等呂想回諷,他就上前直接摘下了那副掛畫,將它翻了一面。
背面出乎意料的不再是抽象畫,而是一張全家福。作為油畫,它畫得過於精細了,遠遠一看就像照片一樣。
上面總共九個人,兩位年長的老人坐在前面的紅椅上,一對中年夫妻站在後面,女人抱著一個小男孩,男人牽著一條狗,狗旁邊是個小女孩。
最左側的一對年輕男女不知道是兄妹還是情侶,最右側還站著一位女仆裝扮的年輕女人。
“中間這個男人好像就是歐文。”
呂想吃驚道:“狗和女仆中間的小女孩就是我在地窖裡見到的那個幻覺!”
“這不是一家人嗎?”
“明擺著吧,看著氛圍,總不能都是他的病人。”
“歐文真的狠到女兒都殺嗎……?”
“說不定不止女兒,其他人也都殺了。”許之漣說,“你們看畫的背影,是不是很像樓下大堂?”
呂想說:“這裡之前可能真的只是一座古堡,但被改造成了療養院。”
“殺人魔醫生殺死全家後不過癮,又把家改造成療養院,方便引來更多受害者?”
一家九口……這觸及到了柳卿的某個神經,好像在進入副本後的哪裡接觸過。
她擰眉回憶著,但卻沒想起來。
是那種很確定在哪聽過或看過,但由於印象不深所以怎麽都想不起來的感覺。
她用手腕上的橡皮筋扎起長發,繼續思索。
席問歸眸色一動。
他記得剛重逢的時候,小魚崽的手腕上也有一根皮筋,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消失了。
“你們不覺得歐文在這個全家福裡顯得格格不入嗎?”
“確實……他特別陰森。”
聞酌看不見,更願意去聽一些有用的信息:“你們之前在後亭發現了什麽?”
許之漣說:“是一截骨頭,看起來是人的。本來想讓大家一起下去挖一下,結果……歐文醫生被殺了。”
呂想:“繼續下去挖吧?這裡看起來也沒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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