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 安全區的士兵和管理員都沒有說一句話, 反而緊繃著神經十分警惕。
直到他們所有人都進入了單獨的牢房,房間門口的鐵門突然哢嚓一聲關上,同時落鎖的還有大門。
“現在怎麽辦?”
“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們又不可能一直關著我們。”黃毛坐在地上, “比較麻煩的是我們的武器和衣服都被收了, 手機也在那邊, 也不知道任務有沒有更新。”
幸而手機上副本任務相關的內容外人都看不見。
“這群人對我們是有一定了解的。”古吉拉說, “之前進來的幾批應該用過票或道具對抗什麽, 原居民不知道是什麽手段, 所以使用剛剛那種方法讓我們丟掉身上的所有倚仗。”
“但票還在我們身上啊,他們又看不見。”
“他們又不知道。”隊伍裡另外一個女孩低聲道,“我們沒法對副本真實住民說和主城相關的任何事情。”
但正是這樣,他們這批人才顯得手段神秘, 令這邊的安全區忌憚。
“今晚我們先好好休息,這個副本看起來也沒什麽靈異元素, 晚上牢房應該很安全。”
確實,大多數副本的晚上都沒法好好睡覺,這麽想來, 這個副本一上來就能被“保護”已經非常幸運了。
聞酌坐在床上,默不作聲。
對面的席問歸問:“在想什麽?”
聞酌說:“車站天頂應該不是唯一的路。”
大家也都有這麽想, 如果當時能找到其它路逃出車站,也許能碰見一些城市裡的本地幸存者套出一些信息,然後在裝作土著進入安檢通道混進來。
不過那條路未必就有現在幸運,至少他們當下沒有損傷。
突然,黃毛一聲慘叫:“啊——”
古吉拉皺眉:“怎麽了?”
好一會兒黃毛才出聲:“媽的,這門有電!”
其他人默默離牢房門遠了些。
越獄看來是沒什麽希望了,費伊洛說:“這個副本是個真實世界對我們來說其實未必是好事。”
聞酌理解她的想法,真實世界意味著一切未來都無法確定,沒有規則,沒有流程,沒有漏洞,下一秒可能會發生任何事情。
如果今天關押他們的軍隊老大心情不好,直接把他們槍決了這種事都有可能發生,毫無邏輯可言。
費伊洛說:“明天他們應該會逐個審問我們,小離——”
她話音未落,三號牢房外就傳來一排整齊的腳步聲,之前押送他們的管理人員用權限卡刷開了大門。
滴得一聲。
管理人員身後站著一排持槍的士兵,看起來很有威懾力。從表情來看,這些人好像非常不高興且煩躁,似乎發生了什麽。
黃毛小聲嘀咕:“別是要直接把我們突突了吧……”
然而管理人員只是在各個隔間門前轉了一圈,最後定在了戲子門口。
他手一揚,刷開了門卡。
戲子非常慌亂:“不,不要……”
旁邊的隔間就住著費伊洛,剛剛還沒說出口的擔心直接應驗了。
她皺眉道:“你們想知道什麽?可以衝我來。”
這群人連一個眼神都沒回應,只是在她說話的時候,持槍士兵的手臂有了明顯的抬起姿勢。
之前來的那些乘客都幹了什麽啊……
費伊洛盡可能溫和道:“你靠近點,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
管理人終於有了反應,然而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終於開口:“別急,會輪到你的。”
緊接著,戲子對面隔間的黃毛就看見士兵拿出了一個類似□□的東西,將因恐懼不住後退的戲子直接給電軟了。
戲子還有意識,但卻連走路的能力都沒了。
他被士兵架著離開,有種要被執行死刑的感覺。出大門轉彎時,戲子回頭看了眼,祈求的目光直奔費伊洛,泛紅的眼尾看起來我見猶憐。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大門滴得一聲又關上,腳步聲漸行漸遠。
費伊洛略顯煩躁地嘖了聲。
她倒是能做到隔著鐵門把這些人都殺了,但然後呢?
這顯然是個具有高科技的城市,隔間外就是監控,和她那個時代的民用監控很像,是有ai連線的,一旦發現檢測出鬥毆行為或有人死亡就會直接通報。
而牢房外面,也許是數不清的士兵。
他們這些人再厲害,手上的票再多,也頂不住能把人打成篩子的火力。
“第一個找小離大概是因為他看起來最好欺負,像個突破口。”最角落牢房隔間的男人說,“應該不會出什麽大事,他聰明點的話。”
費伊洛抱胸躺在床上:“你看他像聰明的樣子嗎?”
“……”
聞酌沒怎麽出聲,只聽著他們說,原來戲子叫小離。
這次隊友雖然人多,但也還算好記,除去戲子之外,只剩下三個不知道名字的人了,黃毛以及那個很沒存在感的女孩,和一個瞧著有些猥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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