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條管道之前已經有“前輩”走過了, 所以安全區已經有了應對方法。
管道加熱的速度很快,聞酌已經開始感覺燙手了。他憑借方向感和之前看到的二樓平面地圖,來到一個內部管道出口,下面是一個小檔案室, 裡面應該沒人。
“快點——咳咳!!”
後面幾人已經嗆得受不了了,大量濃煙灌入管道, 為逼他們出來。但鐵網從裡面沒那麽好打開,帶頭的聞酌還沒有工具,哪怕他用最大力氣去撞也沒能撞開。
平威咬咬牙, 燃了一張票。
鐵網上的螺絲瞬間脫落,聞酌在鐵網砸到地面的刹那抓住, 然後胳膊肘撐著貼面跳到地上,隨後才輕拿輕放地將鐵網放下,手已經被燙出了交叉的紅痕。
費伊洛捂著口鼻最後一個跳下來:“沒事吧?”
聞酌微微搖頭,掌心痛得有點麻辣,不過尚且可以忍受,不算大事。
辦公室裡沒人,溫貝貝剛想問下一步怎麽辦,就見聞酌豎起食指放到唇邊,費伊洛頓時會意,慢慢靠到門口——
有人來了。
隨著密碼的輸入聲,辦公室門被打開,一個女人急匆匆地走進來,但下一秒她就感覺不對勁,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手也扶到後腰上的槍。
即便這位軍官的反應已經很快,但還是被費伊洛勒住脖頸、扭過手腕,但她的身手很好,在被勒脖的一瞬間將手腕卡了進去,給自己爭取呼吸的空間,手腕也在不斷發力試圖將攻擊者的手臂頂開。
她們僵持住了,軍官的臉色已經逐漸脹紅,但眼神也沒變一下,她突然抵了一下沙發借力猛一翻身,費伊洛猝不及防地被她按下身下,她眼尖地瞄見軍官要去掏腰上的槍,頓時低呵一聲:“快搶!”
軍官臉色這才變了,藏在檔案架後面的聞酌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她身後,並在她之前拔出了腰上的槍!
“別動。”
軍官頓了頓,還試圖反身抵抗,然而剛做出動作就被聞酌抵住了腰。
“我們對你的命沒有興趣,給我們一條出路。”
“出路?誰給我的士兵出路?”
軍官緩緩轉身,曾經屬於女性的柔和面部線條已經被常年的軍區經歷修飾得剛硬,她眼神很冷,顯然對他們這些“上面派來的人”沒有信任。
費伊洛拍拍衣服起身,指了指平威:“那個士兵是他在我們意見的時候殺的。”
平威臉色一綠,頓時後退一步警惕起來。
“你要是想,可以放我們一條出路,他人給你作為交換。”
軍官冷笑一聲:“老操作了啊,毫無負擔地拋棄並肩作戰的同胞!”
費伊洛道:“我們的來處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也並不想干擾這個安全區的運轉。”
“不想干擾?”軍官被這句話氣笑了,“在生死存亡時刻拋棄民眾,拋棄自己的士兵,我們好不容易苟活到這一步,你們還到處搞破壞,現在告訴我你們並不想干擾我們的生活?”
軍官冷哼一聲,她全身肌肉都繃得很緊,顯然在找尋可以反擊的時機,能陪他們扯下來隻是為了拖延時間罷了。
聞酌突然開口:“我們的來處確實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和之前你所遇到的也不是一類人。你可以不信,我們也能殺了你再拿著你的權限卡出去闖一闖,屆時就算我們被留下,你也會死更多的士兵。”
“……”
費伊洛配合道:“你應該見識過之前幾波人的手段,我們有沒有這個能力你很清楚。雖然我們不喜歡濫殺無辜,但如果真的危急性命,我們也隻能動手。”
軍官沒出聲,似乎在考量得失。
在龐大的怪物數量衝擊以及資源匱乏的狀態下,安全區的士兵傷亡越來越高,如今每一個幸存的戰士都非常珍貴。
“我怎麽知道放你們離開不會出更大的亂子?”
聞酌看著她不語。
他們沒法互相說服,於是隻能最怕損失的人去賭。
軍官看了眼聞酌手裡的槍,半晌道:“通風管道你們已經走不了了,一樓隻有兩個出口,都有重兵看守,就算你們挾持我也出不去,最多僵持在那裡。”
“沒有其它路了?”費伊洛道,“牢房裡的犯人可都自由了,與其把大量時間花在我們身上,不如趕緊把那些人抓回去。”
軍官臉色微變,似乎想到了什麽:“——用我的卡去樓頂。”
平威急躁道:“你耍我們呢,樓頂能有路!?”
“你聲音再大點,就能吸引來其他士兵了。”軍官面色冷漠,“警局樓頂可以通往另一棟樓,隻是需要一級權限才能開門——你們出任務之前地圖都不背調?”
溫貝貝咕噥:“所以說我們根本不是從你以為的那地方來的,哪裡能看到什麽地圖……”
軍官冷笑:“其它城市的大部分安全區都覆滅了,唯獨列車軌道可通向中心堡壘,你說你們不是從上面下來的,那倒是說說自己的來處?”
溫貝貝一噎。
他們無法將來處訴之於口,更無法說出任何與主城相關的事情,某種程度上也挺像特工的保密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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