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亂翻什麽?”梅魯推開辦公室的門,看著古吉拉的背影冷冰冰道。
“你電腦裡有封郵件——你被停職了。”
“別亂看我的東西。”
“那你應該拷起我的手腕。”古吉拉沒什麽情緒地說,“畢竟我是個特工,找尋信息是我的本能。”
“……除了你,他們可都不承認自己是特工。”
因為古吉拉在自己的時空真是個特工。
只不過還沒出第一次任務就因為被教官言語辱罵所以把人殺了,然後收到了車票。
見人不語,梅魯突然上前兩步,扯過古吉拉的犯人衣領往身前一拽,吻了上去。
古吉拉平和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破裂。
她只是愣了一下,隨後便開始不甘示弱地回擊——然而梅魯卻退開了,眉頭擰得很深,眼裡是化不開的疑問。
她確實隻喜歡女人。
年少時就是這樣。
所以被舉報的那次,她到底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態走進一家男女酒吧,然後還準備去跟兩個男人開房的?
在記憶搜尋半天,也沒能求得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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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酌悶哼一聲,反手扯住了席問歸的頭髮。
“髒死了——”
盡管沒在這個世界發現灰塵的蹤跡,但聞酌依舊嫌棄一個多年無人活動、且無人打掃的環境。
“沒關系。”席問歸摟著聞酌的腰身,扣住他的下巴別過來和自己接吻。溫熱的觸感從面頰一路到下巴,引起一陣酥麻。聞酌眯著眼睛,扣緊了席問歸的頭髮。
“我不會讓你摔的。”席問歸低喃道,“放松些。”
站姿對兩人來說是種新奇的體驗,甚至衣服都沒脫全。
結束後,甚至出了不少汗。
席問歸精碩的後腰靠著牆,肩背微微前傾,將聞酌摟進懷裡。
聞酌站得有些累,便沒有推開,懶洋洋地靠在席問歸懷裡。
“想要解決這個副本,還是要去一趟夢之塔。”
“嗯。”席問歸愉悅道,“但你先來找我了。”
聞酌沒有反駁。
找到席問歸之前,他確實懶得去想怎麽結束這個副本。
“這裡不止沒有灰塵,連蚊蟲都很少見。”聞酌看著席問歸鎖骨下方被自己咬破的位置,說,“埃裡克說這些怪物不需要進食,這不符合能量守恆。”
雖然列車世界的存在也不見得符合人類已知的某些定理,但只要通往的站點屬於真實世界,理論基本是通用的。
席問歸抱著人,慢吞吞道:“一路上我們都沒有看到屍體。”
聞酌一頓。
立刻意識到席問歸說的一路上,是指他們進入這個副本後到目前為止。
確實,他們一具屍體都沒看到。
有些人是被病毒感染異變了,但難道沒有一個在異變之前就死掉的人嗎?還是說,人哪怕死後也會異變?
相擁了會兒,聞酌抬手推了下席問歸胸膛:“松開。”
等腰上的桎梏消失,聞酌穿上之前席問歸拿來的乾淨衣服,出去找了埃裡克。
後者正在跟戲子聊天:“他倆是戀人嗎?”
“是的。”
戲子的san值似乎已經恢復到了60以上,可以開口說話了。
“特工和特工之間也能建立這麽深的感情嗎?冒這麽大風險跑來找人,任務也不做了?”
戲子緩緩問:“特工是什麽?”
他甚至沒把“特工”這兩個字的音說準,眼裡透著真切的迷茫。他那個時代沒有這個說法,這個世界的一切於他而言都十分宏大且過分超前。
這種落差就像還在古代坐轎子的人突然看到了四輪汽車。
“你、你不知道特工是什麽?”埃裡克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戲子確實不知道。
之前被審訊的時候,那個女軍官也提到過這兩個字,但他沒敢反問。
若是換個環境聽這人問這種蠢問題,埃裡克肯定認為對方是在裝傻狡辯,可現在處於同一種境地中,卻難免胡思亂想起來。
他好像真的沒撒謊。
上面真的拋棄他們了嗎?
這些特工真的是特工嗎?可如果不是特工,又是從哪冒出來的呢?
並且這一路上,聞酌本可以不帶他這個拖油瓶,但卻沒有丟下他不管,甚至出手救過他不止一次。
不像特工的作風。
“特工就是……哎,算了。”埃裡克放棄了解釋,“他們好像在做愛。”
戲子蒼白的面頰頓時染上了一抹血色:“你、你不要說得這麽……”
“你害羞啊?”埃裡克驚道,“你不會沒跟人做過吧?”
“……”
“也正常,你看起來這麽年輕,病毒剛擴散那會兒你應該還沒成年……”埃裡克安慰道,“後面大家一直都在逃亡,也沒心情談情說愛。”
“……我有點想念妮娜了。”
“哦,妮娜是我前女友。”
“病毒出現的時候,我和她剛分手。”埃裡克失落道,“我很後悔,如果當時不跟她分開,也許她就不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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