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浪又能去看比賽了,整個人重新恢復了光彩。
去看比賽,且同行的人換了一波,從朋友變成了二白哥和自家哥。
雖然不太懂其原因,總之在看了入場的票後,他那超人一樣的二白哥說可以陪他一起去看比賽。
最後事情這樣那樣就演變成了二白哥和自家哥陪他一起去Z市。
因為當晚剛下班的人還需要休息,他機票改簽,改到了第二天上午,剛好可以讓二白哥睡到自然醒。
他原本還想殷勤幫人拿行李,結果後來才發現他這倆哥帶的東西都不多,行李都混裝在一個行李箱,行李箱拎他哥手上,完全用不上他。
上飛機後,又因為他是改簽,另外兩個人一起訂的機票,座位分開,他很果斷地被人分了出去,一個人坐後邊。
一個人坐就一個人坐。高中生有自己消磨時間的辦法,在位置上坐下後掏出耳機,安靜玩手機。
高中生不清楚陳二白為什麽願意陪著去看比賽,許斯年卻清楚,尤其是身邊的人上了飛機,至今還在思考為什麽比賽票價可以這麽高。
沒什麽特別的原因,只是一生節儉的陳某白覺得不去太浪費。
一張票四位數,高中生買了兩天的票,三個人,一共六張票,總價直逼五位數。
就算玩飛行棋都一定要到比賽現場去玩!
一直安靜聽著人說話,直到聽到飛行棋的部分的時候,許斯年沒忍住笑了下。
他笑起來的時候眼尾向下,眼皮褶子深刻,看著比平時舒緩了些,很好看。
陳某白掏出手機:“老許同志要不你再笑一個?”
航程將近兩三個小時,後邊高中生安靜地玩手機,這邊的人玩得起勁。
飛機落地,等到下飛機的時候,許浪發現登機的時候還精神奕奕的人下了飛機就打呵欠,看著莫名疲憊。
很會關心人的好弟弟問:“二白哥這是怎麽了?”
二白哥抬手略微壓低帽簷,一擺手,隻說沒事。
沒什麽事,只是單純在飛機上玩累了。
許斯年把著行李箱站在一邊,也沒多說,帶著人出機場。
出了機場,一股熱浪直接迎面撲來,空氣似乎都扭曲了瞬。
好在酒店接送的車到得快,司機幫著把行李放上車,重新回到車上後就直接一踩油門。
訂機票酒店和收拾行李的事都是在昨晚上進行,主要由好鄰居和好弟弟負責,上了一天班的陳一白洗了澡後直接倒頭就睡,沒有參與,隻剛在飛機上了解到訂的酒店就在體育館附近。
附近是真的附近。
車窗邊剛閃過掛著大海報的體育館,車輛之後就停下,停在酒店正門前。
陳某白下車,眼瞅著就在酒店對面的體育館,總覺得和劇組的酒店和自己住的小區有異曲同工之妙。
轉頭再瞅了眼高大輝煌的酒店,他警覺:“這酒店看著挺高級。”
兜裡的錢包已經開始汗流浹背。
好鄰居已經完全懂他在想什麽,說:“這是你薑阿姨的酒店。”
薑阿姨的酒店,入住不用錢。
或者說昨晚在許浪給遠在大洋另一邊的薑女士報備行程的時候,薑女士堅持希望這兩天住她手下的酒店。
陳二白無聲給富有的薑阿姨豎起大拇指。
酒店房間已經安排好,報了名字後有人帶路坐上電梯,一連上了高層。
薑女士讓酒店準備的是套房,四室兩廳,完全夠三個人住。
Z市邊上就是海,從客廳房間往下看,一眼能看到綿延到視線盡頭的海岸線和附近商場還有景點。
進了房間,陳某白終於能摘下帽子和口罩,站陽台上去吹吹風,一頭亂毛迎風搖。
他昨晚一覺睡到上午,醒來後就出發去機場,身上還穿著昨晚上睡前穿的寬松襯衫,襯衫被風吹得揚起,輕易感受到風的形狀。
還在收拾自己行李箱的高中生轉過頭看去,眼睛一亮,剛想掏手機,卻聽到旁邊已經傳來一輕微聲響。
等他再看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他哥已經面不改色地收起了手機。
“……”
高中生不太懂,但高中生總覺得有些奇怪,有種說不上來的怪。
然後他眼瞅著他哥同樣走上陽台,順手給人遞上擦汗的紙巾。
隨手擦了下額角的汗,陳白轉過頭看向身邊人,說:“剛在拍照片?好像聽到了聲音。”
他笑了下,說:“記得等會兒發我一份,千姐又給我說庫存告急了。”
應該不是錯覺,他總覺著搞錢夥伴的庫存似乎一直處於告急狀態,無論發多少照片都說不夠。
他覺著這應該是一個騙照片的有效方式。按照搞錢夥伴的性格,手裡肯定還屯著一大堆照片備用。
好心的陳一白並不點破,有照片的時候就給兩張,並且大部分時候都是從自己的好鄰居相冊裡進貨。
好鄰居說了聲好。
“……”
原來是拍平時用來發的照片。
客廳裡的高中生收回視線,那麽點奇怪的感覺又消失了。
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許浪對陽台上的兩位道:“好像差不多到該進場的時間了。”
陽台上的人於是轉身關上窗,又重新回到客廳。
在出門前,陳某白戴上了方便實用的醫用口罩,從一個普通觀眾變成了一個普通的疑似感冒的觀眾。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