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開鎖,也有其他人會開鎖。居民樓暫住可以,但不適合久住。
他倒是覺得應該沒人會去撬他鎖,但覺得那邊離平時打工要去的地方客觀來說有些遠。
時間成本也是成本。
之前一直沒有時間,今天剛好來了,他打算下午在周圍轉轉。
轉一下午的結果是了解到的房租都遠超預算到需要掐人中。
天色逐漸暗下,粉毛買了瓶水,站便利店前進行簡短思考。
其實老城區,也不是不行。
主要房租還低,其次房租還低。
正思考著,兜裡的手機抖了下,他低頭掏出瞅了眼。
是好鄰居發來的消息,估摸著今天應該是提前下班了。他回了,之後一個電話打來。
打電話也沒什麽要緊事,只是剛好兩個人都有空。好鄰居問他現在在哪。
“榆林路這邊,下午一直絕讚找房中。”
衝鋒衣的兜很大,粉毛一邊打電話一邊試圖把剛買的水揣兜裡,結果還真揣進去了。小小讚歎了聲,他繼續自己的話,說:“房租貴得我想原地徒手建房。”
電話對面安靜了一會兒,像是真在思考他徒手建房的可行性。
安靜之後,好鄰居的聲音再響起:“榆林路那邊我有一套空置的房子,現在有空的話可以去看看。”
粉毛抬起眼。
“……”
好鄰居完全是個行動派,從打完電話到開車趕到這邊隻用了半個小時不到。
車輛停在路邊,還記得之前聽小夥伴說過的關於好鄰居的車的事,陳二白這次順帶多看了兩眼車牌。
好鄰居下車關上車門,向著這邊走近,問他:“在看什麽?”
粉毛如實回答:“記車牌號。”
走到人身邊,許姓鄰居側眼看了眼身邊的人,把手上提著的口袋遞過,說:“今天你見到許浪了?”
“還有叔叔阿姨。”陳某白接過口袋,問,“這是什麽?”
許斯年說:“餅乾,你沒吃晚飯吧。”
陳白確實沒吃,打開口袋看了眼,發現裡邊是他之前覺得挺好吃的那家店的餅乾。
他看餅乾,身邊的好鄰居不著痕跡地看來,問:“今天你的薑阿姨和你都聊了什麽?”
“好像沒什麽,”粉毛已經摘下口罩擦過手,開始啃餅乾,說,“聊了些工作,還有對你的看法這些。”
他順手抬起手遞過一塊餅乾,笑說:“我肯定把你往死裡誇,叔叔阿姨看上去也可高興。”
雖然不太懂薑阿姨為什麽會問他對好鄰居的看法,但對方總有她的道理,他覺得隻管誇就對了。
作者有話說:
二白和薑女士,兩個人兩個頻道,但聊得愉快x
第35章 另一種看法
好鄰居:“……”
好鄰居安靜了一下,接過餅乾,沒有多說,謝謝粉毛的往死裡誇。
粉毛心安理得地收下了感謝,又給自己叼了塊餅乾。
好鄰居的房子就在這條路上,地段挺好,小區大門出去,距離地鐵站入口也就步行大概三分鍾的路程。
進小區,再進樓棟上電梯,啃餅乾啃得差不多了,陳某白低頭掏出自己揣兜裡的便利店買的的水。
他喝水,好鄰居自覺重新接過口袋提在手上。
到了樓層,許斯年低頭解鎖開門。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近黑,屋裡更是一片黑,他找到燈光開關,“啪”的一下,很輕的一聲響,屋內燈光亮起。
物理意義上眼前一亮,粉毛探頭,略微眯起眼睛。
好鄰居說房子空置是真空置。這裡寬敞,很乾淨,應該是偶爾有人來打掃。
乾淨,但是沒有一點生活氣,也沒有居住過的痕跡,只有必備的家電,簡潔整齊像是一個樣板房。
從客廳走到臥室,陳某白問好鄰居:“你在這裡住過嗎?”
好鄰居說工作的時候住過兩次。
粉毛點頭。
雖然沒有證據也毫無道理,但他覺得好鄰居說的這兩次應該是確數意義上的兩次。
這房子大概和財神住的地方大差不差,然後被用來閑置,使用次數為2。他抬手從背後對人發起攻擊:“可惡的資本家。”
根據不願透露姓名的某陳姓市民獨創的毫無道理的等式,有錢人一律等於資本家。
攻勢猛烈,但無效。想要攻擊還需要助跳,粉毛的鎖喉變掛人身上。
身上掛著個人,許斯年一手拎著紙袋,一手握著人兩手手腕不讓其掉下去,帶著人往玄關走。
餅乾不是晚飯,看完房後他們還得去吃飯。
攻擊未遂的人被重新搬運回了玄關,雙腳平穩落地,體驗了把好鄰居的好力氣。
——確實好像一拳能打十個他。
關上的大門重新打開,粉毛一邊戴口罩一邊說:“老許同志打算開多少房租?”
他說:“但是我住這應該會挺麻煩,萬一你工作的時候需要……”
迎面一起打開的還有電梯,視線一對上,暫時讓人止住話。
一個戴著花花帽子的男人從電梯裡走出。
抬眼看到有人,他意識到樓層不對後又退回,聽到什麽後又往前一進,問:“小兄弟要租房?”
“看看我的房嗎民水民電家電齊全無損壞再過兩月拎包即住,房東直出無中介因為急出所以還比市場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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