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搞錢夥伴就跟看到救命稻草沒有任何差別,他迅速站直身體,拍拍好鄰居手臂示意自己先離開一下,邊抬腳離開這個瘋狂他拷打自己良心的地方邊說:“千姐找我什麽事?”
“?”
千姐只是湊個熱鬧,並沒想找他。
但人看著渾身上下都透著離開這個地方的渴望,她多瞅了眼再多留一下似乎就要碎掉的白,又看了眼站在原地的許大影帝,最後任勞任怨接過人,說:“有件事,下去說。”
她對著許大影帝和導演一揮手,說:“我先把人借走了。”
多虧大發慈悲的千姐,陳一白終於呼吸到了樓下的空氣。
往樹蔭底下的小板凳一坐,他接過助理遞來的保溫杯喝了口水,又變回了平時的活蹦亂跳一個白。
經紀人也拎個板凳坐下,問:“怎麽待那跟要你命一樣?”
“事出有因,說來話長。”
提前預判了經紀人的話,陳一白率先說:“這事長話短說不了。”
經紀人:“哦。”
長話短說不了那就暫時不講,她看向居民樓走廊上黑壓壓的一大群人,問:“你知道你朋友嘴巴上那傷是怎麽回事不?”
他這位朋友怎麽看都不像是能不小心磕到嘴的人,尤其是位置還挺特殊,至少她想不出來怎麽磕才能磕到那個位置。
兩個助理自覺探過頭來搬好板凳。
想不出來就對了。陳一白抱著保溫杯再次默默喝了口水,視線不自覺打飄,說:“那是我咬的。”
第91章 準男友(一)
眼神打飄,聲音也輕,但台詞功底確實過硬,能夠輕易聽清,字字不模糊。
“嗯,”經紀人,“嗯?”
助理:“啊?”
一時間,小聲爆大料的陳一白收到了三個人的一致注目禮。
在震驚和確認是不是開玩笑間,經紀人選擇在第一時間去掏手機,查看自己之前打下的公關稿是否還完好,心臟砰砰直跳,大腦在這麽短短一瞬間開始瘋狂運轉。
好幾個版本的公關稿都還在,她的心臟又保住了。
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她縝密計算,說:“下面兩場戲都跟你沒關,還有一個多小時的休息時間,夠你陳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
兩個助理高高豎起耳朵。
“是這樣的,”陳某白手指不自覺點了兩下保溫杯杯壁,試探著說,“我有個朋友。”
“?”
經紀人瞅他,視線對上了兩秒,她最終一擺手:“朋友就朋友,繼續。”
陳一白把保溫杯蓋子擰緊,隨手揣進懷裡,說:“昨天晚上,我一個朋友和他的好朋友親了。”
短短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重點。探過頭來的助理腿一抖,差點掉凳。
經紀人眉頭沒忍住高高揚起,仔細看向人飄忽的視線,喉嚨裡全是想說但忍住沒說的話。
某白靜悄悄,肯定在作妖。她就說昨天晚上這個人怎麽沒跟平時一樣猛猛給她分享新到手的表情包。
但她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悶聲乾大事。
難怪今天演技突飛猛進。原來不是學習能力超強,是親身實踐了一把,在她不知道的時候。
把其他問題都壓下,她最後出聲問:“誰主動的?”
問完後沒等人回答,她又一擺手:“算了當我沒問過。”
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不用問也知道。
她之前還在想某大影帝怎麽才能忍到還完債的那天,人果然還是沒忍得住。
自己擱腦子裡思考了一下,經紀人點頭說:“確實該出手了。”
要是再不出手,今天就該上吻戲了,就算是聖人也難坐得住。
陳一白還在進行懺悔,懺悔裡又帶了點自我辯解:“我沒想咬他的。”
“?”
經紀人覺得問題的重點應該不在這裡。她說:“你怎麽真讓他親了?”
陳一白揉了下頭髮:“當時沒反應過來。”
經紀人看他:“要是反應過來了呢?”
陳一白點了兩下保溫杯,說:“親兩下也不會掉塊肉。”
憋著好像怪難受,他不想好朋友難受。要是好朋友實在想,配合一下也不是不行。
哦,也不一定,老許同志差點被他咬得掉肉。
很好,原來還不止一下。
已經問到這個地步,這個問題算是說清楚了。鑒定清楚,朋友腦100%,僵屍吃了一口都要吐出來。經紀人覺得他這位好朋友錯失了良機,按照這個人的尿性,當時再做點什麽更過分的事估計都不會拒絕。
剩下的細節不能再多問,對自己小心臟不好,話題到這就算是結束,她原本想去修修改改自己的公關稿,結果一對上人仍然飄忽著的視線,準備掏出的手機又收起了,問:“昨晚還有什麽事?”
沒想到一眼被看穿,原本打算把事情私藏下來,留著自己慢慢想的陳某白眼睛一睜:“千姐怎麽知道的?”
兩個助理沒忍住移開視線,暫時不去看這個一點藏不住事的人。
經紀人不多說:“猜的。”
之後問:“所以是什麽事?”
陳某白於是淺淺說了男朋友的事。
“……”
今天從他嘴裡蹦出的話一句比一句勁爆,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經紀人和助理先沉默三秒以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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