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最後一個戰隊的選手拍完照,在人離開後,陳一白把簽名用的筆還給了經紀人。
還有東西放在休息室,李清州在看完比賽後也回了下自己的房間。休息室都在一個走廊,房間門沒關緊,他能聽到從走廊上傳來的不斷的動靜。
不知道等了多久,走廊上的動靜終於小了下去。隨手背上單肩包,他把手機放進兜裡,彎腰拿過放在桌上的花束,開門走出房間。
斜對面的休息室的房間門沒關,半開著,靠近的時候還能依稀聽到裡面的說話的聲音。
一坨粉色窩在座位上低頭看手機,腳一蹬地面,椅子原地轉了半圈,抬起眼看向站一邊的經紀人,說:“明天下班我不回小區那邊。”
“去你朋友那邊?”
“嗯,”癱椅子上的人笑了下,凌亂碎發下的眉眼彎彎,說,“他明天回來。”
話說完,像是注意到什麽,他一側眼向著門外這邊看來,眼睛略微一睜,之後笑著一揮手:“菜粥。”
之後看向花束,又問:“這什麽?”
他確實很愛笑,得到想要的東西會笑,看到好玩的事會笑,看到朋友也會笑。
“我做的花,沒怎麽學過,跟我姐做的沒法比。”
抬手把放在花裡的寫滿字的小卡片拿下隨手放衣服口袋裡,李清州笑了下,說:“我畢竟還是你粉絲。”
當個普通粉絲就夠了。
和其他粉絲相比他還是個朋友,這樣就已經夠了。
因為考慮到各種事情,陳一白已經不收除工作以外任何粉絲的花,但能收朋友送的花。
花很好看,顏色也特殊,和夕陽晚霞的顏色相近,晃眼一看像是看到了片傍晚的天。
看到人已經背上的單肩包,看出這是準備離開,陳一白抱著花,對著小夥伴一揮手:“過兩天再一起玩。”
提起玩遊戲,傷心事再次冒頭,短暫的快樂被打破,陳某白沒忍住抹了把臉。
李清州原本學著他的樣子揮了下手,結果沒忍住笑了聲,最後在極力壓抑笑聲的聲音中說了聲再見。
冠軍隊伍帶著榮耀離開,觀眾離場,持續了一個月的夏季賽落幕。
在晚上流量最高的時候,主辦方按照程序公布冠軍隊伍以及其他隊伍排名,艾特冠軍隊伍,又艾特讚助方,艾特兩位特邀嘉賓。
事情原本十分公式化,只是常規性地走個流程,結果工作人員一個手滑,@陳二白。
錯誤很快被發現並改正,改成了@陳一白,工作人員重新編輯文案再發送,但已經有人眼疾手快截圖留下了最原始版本的動態。
【哈哈哈到底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陳一白真的要碎了哈哈哈】
【反思一下為什麽其他人都轉發了這個動態就陳一白沒轉發哈哈哈哈】
【陳一白嘴滑好笑程度100%,特邀嘉賓@陳二白好笑程度10000%】
【哈哈哈別搞了,一白真的很努力了,他甚至今天忍住一直沒玩最愛的釣魚小遊戲!】
小本經營的副業被發現,繼上次33號上映後,陳一白再次戒掉了手機。
但也就戒了半天,下午的時候他就準時開機接通好鄰居電話,跟著一起下班回家了,回去後接受陳一萬的炮彈衝擊。
大學生放假在家,一家人難得聚一起。
美好的一天從聊天的時候想起來自己答應過明天休息的時候直播結束。
晚上九點,永遠堅定地走在養生一線的薑女士和許先生睡覺,熬夜大王覺得世界也就那樣,罕見地跟著一起早睡,早睡早忘事。
早睡的代價就是早起。
第二天早七點,落地窗外的陽光順著窗簾縫隙落在地板上,打出光亮的一道,床上的人翻了個身,一雙眼睛直接睜得像銅鈴。
醒了就再也睡不著,陳某白頂著一頭亂毛起床洗漱了。
一萬跟他一起睡,他醒耶也醒,洗漱的時候一直在他腳邊繞來繞去盯著他看,嘴筒子邊上的哈喇子要掉不掉,就差開口說話了。
嘴裡叼著牙刷,陳白先去幫它開了房間門,讓耶自己下樓去吃早飯。
耶腳踩在地上的聲音迅速遠去,他收回視線,回洗漱間吐掉嘴裡泡沫順帶洗了把臉,掏出手機點開非必要不打開的軟件。
他登的還是陳二白的號,消息和個人那的小紅點都是999+,彰顯著存在感。
一個信守承諾的白,之前已經說過今天直播,他忍著牙酸低頭打字,說了今天的直播時間,說了後火速關掉手機。
洗漱完下樓,他以為自己已經算是早起,結果全家除了熬了大夜還在庫庫睡的某弟弟,其他人都醒了,包括剛從國外回來應該還在倒時差的好鄰居。
薑女士和許先生今天不工作,吃完飯後打算帶好大孫出門溜溜。
自從有了一萬,每次出門都會被人誇大孫可愛,她們在一聲聲讚美中逐漸成了出門必帶好大孫的模樣。
看著兩人一耶離開,直到大門關上,陳某白終於收回視線。
好鄰居看向他,說:“昨天晚上又是和一萬一起睡的?”
靠在椅子上捧著豆漿淺淺喝了口,他點頭,一笑:“一萬抱起來很舒服。”
很大一隻,可以摸可以抱,睡覺的時候用來搭手剛剛好。一個非常好床搭子,某白咽下一口豆漿,說:“我可能一輩子都要和它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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