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果全部打出果汁,加入蜂蜜,又甜又細膩,帶點微酸的味道,氣候悶熱的時候喝兩碗會舒服不少。
他打算下次采集些能食的花瓣,泡成花瓣水喝。
時節正熱,雌獸們連飲幾口果汁,渾身都暢快了。
“好甜啊!”
“是放了蜂蜜嗎?”
江言:“是的。”
“過幾日我也要到山裡尋它們的窩,采到蜂蜜後像言一樣用來泡果水。”
江言說道:“用濃煙熏了它們的窩把蜂蜜割下即可,不必把整個蜂巢都端了,留下來,蜜蜂以後能繼續產蜜,若都拿走,它們過不久就會死。”
雌獸們連連點頭。
“我們明白,就跟雄獸出去狩獵一樣,若遇到幼獸就把幼獸放了,不做趕盡殺絕的事。”
獸人們靠山吃山,雖然常年以狩獵為生,卻不會長時間固定在一塊地方覓食,他們深知殺完了就吃空的道理。
雌獸們你一句我一句地閑聊,嘴巴裡話不停,倒沒有耽誤手上乾活兒的速度。
不到兩個時辰,雌獸們將所有樹皮撕開後搓成線。
江言抱著一團線起身:“到水邊把這些繩子系浸洗乾淨,然後拿到太陽底下曬。”
河邊,沉浸著一團團麻繩,雌獸們按江言的吩咐的話,時而用尾巴拍打幾下繩子,直到泡乾淨,再撈起麻線掛到木架子上,曬幹了才能收。
那麽多麻線一時片刻曬不乾,江言閑著也是閑著,為表感激,主動詢問:“趁時間還早,我做些吃食給你們嘗嘗如何?”
雌獸們欣喜道:“真的嗎?”
還有的雌獸揉揉肚子:“剛好我也餓了,喝完言泡的果汁,餓得比平日還快。”
江言失笑:“做點你們沒吃過的。”
來幫忙的雌獸有四個,要做四人份的獸人食物,光靠一個人的速度太慢了。
為了讓他們能盡早吃上,照舊分工合作。
江言帶三個雌獸殺了九隻嘰嘰獸,阿喬懷有身孕,便讓他坐在原地,給半簍白根和紫根去皮,洗乾淨白根,再切成手指大小的條狀。
殺了嘰嘰獸,江言把它門對半剖開浸入水中去掉血水待洗乾淨,再把它們的腳,嘴去掉,將清理得乾淨的整塊肉帶回石灶旁邊置放。
江言打算做點炸貨給雌獸們嘗鮮,這次準備做油炸酥雞和油炸山藥片、紫根片。
他挑出部分山藥條,用石刀切薄,倒入鍋內水煮至熟。
烈日正盛,將煮熟的山藥放在陽光底下暴曬。
雌獸們靠在陰影處昏昏欲睡,一早就趕來幫忙,這會兒都有點累了。
江言沒有驚擾他們的休息,安靜在灶台旁邊準備調料。
醃製雞肉的調料可以用其他食材替代,沒有醋就用酸酸的果汁替代,倒油倒舐水,再加入切好的酸和薑,攪拌。
佩奇蹲在一邊饞得流口水,想嗷幾聲向江言討點來吃。
江言豎起手指抵著嘴唇,做了個噤聲的姿勢。
“別吵醒他們。”
又彎了彎眉眼,溫和道:“如果發出動靜,今晚就沒有大骨頭啃。”
佩奇把嗷叫咽回肚子。
……是威脅。
向來溫和友善的青年,居然會威脅一隻半大不小的狗崽。
佩奇發出弱弱哼唧的氣音,黑豆似的眼睛睜大,無聲看著青年忙來忙去。
江言把對半剖開,已經處理乾淨的雞進行配料塗抹,九隻雞全部塗完醃料就耗去了不少時間。
他發上都是汗,坐在平台吹風。
遠遠地,江言看見一抹高大的身影。
他連忙起身,站在平台上晃手,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小聲的姿勢。
莫名的,他就是覺得撒特德能看出他的意思。
果不其然,男人很快悄無聲息地躍上平台,抬手擦拭青年額頭的汗珠,目光躍向四個盤在石柱睡覺的雌獸。
江言悄聲解釋:“他們這幾日都給我幫忙,所以想做點炸貨讓他們嘗嘗。”
撒特德點頭,走到石灶旁邊,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
江言指了指已經曬得差不多的白根片,示意對方用石杵碾碎。
雌獸們被濃鬱的香味勾醒。
江言已經炸好白根條繼和紫根條,繼續多添豬油,半鍋的份量,油鍋燒開,拿起醃製好的雞放入油鍋。
這些醃好的雞全都裹上一層薄薄的山藥粉,浮在油面的那一塊,江言則用木杓不斷舀起熱油澆淋,再翻面,重複同樣的步驟。
直至整隻雞炸成金黃色,整隻炸雞皮酥香脆 ,冒出源源不斷地濃鬱香味。
雌獸們睡衣全無,咽著嗓子圍在邊上盯著那隻香酥炸雞。
江言笑道:“剛出鍋,會燙嘴,大家再等等。”
隨即指了指盤子裡炸好的白根條和紫根條:“嘗嘗這個。”
雌獸撚起一條放進嘴裡咬,粉面酥脆的口感還不錯。
蛇族獸人愛吃肉,對比起白根條,雌獸們更饞炸雞。
炸雞外酥裡嫩,很快俘虜了雌獸們的胃口。他們不曾吃過這樣的食物,原來還嫌嘰嘰獸長得小,甚至跟江言說過嘰嘰獸身上的肉不夠他們塞幾口。
變化來得太快。
炸雞實在太好吃了,阿喬舍不得吃完,一塊一塊掰著細嚼慢咽,。
幾隻炸雞相繼出鍋,江言臉頰都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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