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就把取暖的工具都用上, 等到最冷的階段, 還怎麽熬?
當他喝完剛出鍋的薑湯後,脖子底下已經微微發熱了。
撒特德在外面的灶頭準備食材,江言道:“今晚打個火鍋就行, 天冷以後就不做那麽多菜了,麻煩。”
他坐在凳子上, 整理帶回來的甜根。
這種甜根和現代的甜菜有幾分相似, 長得像蘿卜似的,比蘿卜大。
江言用水洗乾淨上面的泥後, 低頭咬了一口, 眼睛一亮。
果然很甜。
撒特德把切好的排骨和蓮藕, 青菜放進鍋裡,抬進山洞的石灶上,
江言朝他晃了晃手上的甜根,道:“這種菜,或許可以製糖,等有空的話試試,如果能煎出糖,以後就不用辛苦的找蜂巢了。”
部落周圍的蜂蜜幾乎都被獸人們割得乾乾淨淨的,如果不是聽江言的勸把蜂窩留下,附近一帶還能不能找到野生蜜蜂都是個問題。
他把甜根遞到撒特德嘴邊:“試一下味道?”
撒特德盯著剛才江言咬過的口子,往上咬了一口,對上青年亮晶晶的目光,沉聲道:“甜。”
江言笑呵呵地:“是吧,清甜清甜的,肉質裡面全是水,很充沛,一點都不齁,平時拿來當水果吃也不錯。”
陶鍋裡的湯已經沸騰了,排骨的味道十分濃鬱。
撒特德盛出半碗排骨,加上蓮藕和一些蔬菜,澆點湯汁,放到桌上置涼些。
這碗是給江言一會兒吃的。
另一個碗隻裝骨湯,這碗還是遞給江言的。
江言捧著熱碗拿來暖手,慢慢抿一兩口,唇色鮮豔紅潤。
“太燙了。”
撒特德便也不急著叫他吃了,認真烤手上的肉。
排骨的分量讓江言一個人吃綽綽有余,但同時要滿足撒特德的胃口,就不夠了。
他另外多烤一份肉,油脂沾著手,撕出一條,喂到那兩片紅潤的唇旁邊。
江言瞥了瞥上面的油,搖頭。
“太葷了。”
他現在有點吃不下過於葷膩的肉。
撒特德便獨自解決烤肉,之後等江言吃飽,將剩下的菜和湯掃乾淨。
去年請林卡幫忙做的浴桶在冬季派上用場,燒足熱水,就在山洞裡浸泡。
江言渾身肌膚泛著潤紅的色澤,鑽進厚實柔軟的床上,躺了會兒,被褥裡暖和了才將手腳舒展開。
不久,撒特德也上來了,端著熬好的藥汁。
江言佯裝苦著臉的模樣,歎氣地喝了幾口,瞥見撒特德皺眉,才松開嘴角,憋足一口氣喝光剩下的藥汁。
他苦的打了個顫,被撒特德攬到懷裡躺下。
江言半趴在這具身軀上,朝對方松散的衣襟一摸,觸手溫溫的,還沾了點水珠子。
撒特德專門衝過熱水才靠近江言。
很快,他身子一輕,腰腹被兩隻大掌扶好,正面躺回床裡。
“言,”撒特德摸了摸他的肚子,擔心他壓著不舒服。
江言道:“沒事。”
他覺得肚子裡的幼蛇比想象中的堅強多了,除了偶爾聞不了葷腥油膩的味道,其他和平常沒有什麽兩樣。
他道:“ta很乖。”
對上撒特德投來的目光,江言喉嚨有些乾,又有些苦,仰頭用唇觸碰了對方的唇。
微涼的舌探入口腔內,撒特德的舌頭掃得很深。
兩人體溫交融,江言忍不住張嘴,緊接著把聲音咽回嗓子。
他蜷起手和腳,渾身顫栗,手指把撒特德脖子抓紅好幾道。
撒特德的手指很長,指骨又粗,掌心寬大,覆蓋著繭子,這些繭子因為活做多了,粗糙了不少,
對比起江言最細嫩的地方,能把他激得頭皮都跟著發緊。
山洞外卷起幾道呼呼的寒風,洞內的氣息愈發隱秘。
江言推開被褥下的那隻手掌,慢慢半蜷起身,臉和脖子紅得驚人,
甚至不敢睜眼去看撒特德。
以前他都沒這麽誇張,這才碰幾下……
好像懷孕之後,人就變得格外敏.感。
良久,撒特德低聲道:“言。”
江言掀開被褥,檢查了一下,紅著臉喃喃:“幸好被子沒髒。”
回頭,看到對方已經拎著一條乾淨的衣物等在床下。
他慢吞吞挪下床:“……被子沒髒。”
接著拿起衣物去更換,磨磨蹭蹭的。之後把褲子丟到桶裡,放水,再打了會兒胰子,將洗出的泡泡弄進水裡。
他趕緊回到床上,含糊道:“睡吧,不亂搞了。”
又開口:“褲子我明天留著自己洗,你不用動。”
見某道高大的身形像尊雕像似的杵在床尾,目光還落在泡著他褲子的桶上,似乎想幫他把褲子洗了。
江言伸手一扯,把撒特德往床裡帶。
“……睡吧!”
不一會兒,江言往後挪了挪,身上像被戳出兩個熱乎乎的洞似的。
他看撒特德鼻梁上都是汗,訕訕地低著頭睜開眼縫偷瞄,又問:“怎麽辦?”
撒特德道:“言,我出去一下。”
聲音已經啞得挺明顯了,人離開後,江言盯著頭頂的石壁,剛才還心潮起伏,這會兒又困得睜不開眼。
撒特德回來時,江言已經睡熟,他把人抱緊懷裡,下/身沒怎麽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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