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荇:“……”
第二天,陶荇要去上班,思來想去,決定把參商帶上,這一出門要一整天,把人放家裡挺舍不得的,而且,就算他不帶,參商也要求跟隨,畢竟影衛的職責是時刻守護主人。
今天陶荇已經讓人準備了合適他尺碼的衣服,黑色西裝襯得他十分清雅,司機和特助徐鳴在別墅外等待,看他們過來,就去開車門。
車門剛打開,參商木尺一橫,擋住徐鳴的手,先行上車,尺子劈裡啪啦轉了一圈,再起身:“主人請上。”
徐鳴看愣了:“陶總,這是……您請的保鏢?”
“對。”陶荇正在想給參商安排個什麽身份,這保鏢身份挺好,“哦,他不在公司入職,我自己給他發工資。”
說罷上車,順道把參商牽上來。
“是。”徐鳴狐疑地看看他們,也拉開車門上車,剛坐下,車頭忽然“哢嚓”一聲,一個攝像頭掉下,鏡頭已碎裂,點點紅光閃爍,懸掛著數據線一晃一晃。
徐鳴連忙把那東西扯下,回頭道:“陶總,車載記錄……被他剛才轉尺子打碎了。”
參商赤紅眼眸閃過一絲疑惑,立刻道:“屬下該死……”
“沒事。”陶荇打斷他的話,拍拍他手,“換一個就是,從我帳上走。”
“是。”徐鳴點頭,又以異樣目光看了眼參商。
正巧陶總在抬手接電話,旁邊,被松開的手指輕微顫動了下。
到了集團,從前台走過,在大廳後乘坐專人電梯,這一路到頂層的總裁辦公室,公司上下已全知道,陶總招了個超好看的保鏢,清冷禁欲那一掛的,還是個長發美人,拿著個尺子,仿佛在玩什麽play.
進辦公室後陶荇沒閑著,先後有秘書助理進來請示工作,又接了不少電話,大部分事情他並不了解,還好多數只是跟他做個匯報,只要點頭表示知道就好。
只有其中一個事兒他是了解的,關於昨天產業園爆炸,一個商戶不知怎麽弄到了他的辦公室電話,詢問他不能開業那租金怎麽算,這些事情秘書已經跟他匯報過,說項目負責人正在做安撫工作,原本用不著陶荇管,但此商戶情緒激動,陶荇好生跟他說了半天話。
掛掉電話後,他抬頭,看參商不見了。
起身找了會兒,一回頭,愕然見人抱尺坐在櫃子上。
那文件櫃倚著牆,在辦公桌後面,上方離天花板有半人高的距離,參商就坐在這中間。
陶荇:“你……到那上面幹嘛呀?”
參商:“主人議事,屬下不應出現,要於暗處守護,這……也沒橫梁,唯有此處可坐。”
陶荇:“……”
他無奈甩手:“你下來,我議事時允許你出現,這是聖旨。”
參商頓了下,道:“是。”
隨後縱身一躍。
辦公室的門正好開啟,徐鳴剛踏進,忽見一人自上而下,驟然落到他面前,手中尺子一晃,攜來一陣凌厲的風。
徐鳴是特助,進來不需要敲門,但被嚇了一跳,手中文件嘩啦掉落。
陶荇問他:“有事嗎?”
徐鳴又一驚,把文件撿起:“來告訴您,下午一點半有會議。”
“好。”
“那我先出去了。”
陶荇想起什麽,叫住他:“產業園商戶的安撫工作,你多跟進一下。”
“是。”徐鳴慌裡慌張關門。
陶荇無奈笑了笑,看向參商:“你把人嚇到了。”
參商道:“屬下該死。”
“哎。”陶荇走回辦公桌前,“不要再上櫃子,你坐我旁邊,不管誰來,都不要躲。”說著拉過一張椅子。
“屬下不敢。”
“這是聖旨。”
“屬下……是。”參商垂首,僵硬地走過來,筆挺坐在陶荇身邊,目視前方,脖子也沒歪一下。
“你可以放松一下,這樣坐不累嗎?”
“屬下不敢。”
陶荇:“……”
已近中午,秘書請示他是否下樓吃飯,公司有食堂,總裁有單獨包間,如果他下去,那邊會提前準備好,如果不去就會送上來,陶荇想了下:“我不下去,送兩人份上來。”
午餐很快送到,參商照例先試菜,這個程序他無論如何也不肯改,陶荇隻好看著他試完,然後把他往跟前一拉:“兩人餐,只有你我,今天坐下一起吃。”
參商垂眸:“屬下不敢。”
“聖旨。”
“……是。”
陶荇松開他衣領,把一塊小蛋糕夾到他盤子裡,在對方身子一僵就要起身時,他先一步按住那腰:“別再說不敢,我不喜歡吃這個,你幫我吃掉。”
參商:“是。”
然後低眉,頭垂得比平日更低。
一整個吃飯期間他都沒抬頭,直到吃完秘書進來收了餐盤,他還是那垂著頭,僵硬坐著。
陶荇俯身看了看,見他嘴角有一點奶油,便伸手撚去。
身邊人忽地一顫,忙亂起身,在椅子和桌子間磕磕碰碰地跪下:“屬下冒犯,屬下該死。”
陶荇看看手指那一抹白點,再看看他,無奈撫眉:“起來。”
參商木訥地起身。
“坐回去。”
參商僵硬地坐回去,目視前方,又不動了。
陶荇但覺頭疼,080說得沒錯,他是絕對不敢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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