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荇看看他的座牌:“王總監,如果心疼他,你可以陪他一起出去。”
王總監一怔,憤然起身,一拍桌子:“不過才上任一個月的毛頭小子,你敢這樣跟我說話?”
手掌拍到桌子發出“砰”一聲響動,話還沒落,忽見一把木尺飛來。
那木尺貼著他的臉襲過,彈到牆上咚一下發出震耳聲響,再“颼”一下飛回。
王總監當即木了,踉蹌坐在椅子上。
陶荇:“你也別坐了,滾出去吧。”
王總監轉著椅子飛快地出去了。
陶荇回頭,看向陶林。
陶林幽幽笑起來:“小荇,火氣有點大啊,誰都知道這兩人跟我比較近,你今天拿他們開刀,是不是在給我下馬威啊?”
陶荇暗想,這不是你給我下馬威嗎,他也笑道:“陶副總既然跟他們關系好,不如也出去陪他們吧。”
陶林臉色一變,將筆一摔:“你別以為我怕你!”
筆落到桌上又彈起,自陶荇面前飛過,“刷”一下,被木尺斬成兩截,叮叮咚咚掉在地上。
陶林愣了愣,從文件夾裡又抓起一把筆,奮力一甩:“你別以為我怕你的保鏢!”
“刷刷……”
木尺旋轉,所有的筆眨眼間都被斬成兩截,簌簌掉落。
那木尺又至桌上彈過,聽“哢嚓”一聲巨響,陶林按住的一方桌角忽然斷開。
陶林的身形猛地往下一閃,眼底露出一陣恐慌。
陶荇:“還不滾?”
驚恐的人捏捏手,落荒而逃。
會議室安靜了。
剩下的人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後半場會議順利且迅速。
開完會走出,特助徐鳴在前面,戰戰兢兢去按電梯。
會議上總裁連趕三人,他都快嚇死了,走路腿都是軟的。
總裁把陶林趕出去了,但是沒找他麻煩,到底賣的什麽關子?
專屬電梯打開,三人走進。
徐鳴貼著牆,看陶總對參商笑了笑,道:“表現得很好。”
再看參商道:“多謝主人讚譽。”然後微微側身。
這麽一側,徐鳴就正對著他,看他的臉泛上一抹紅暈,嘴角好像還微微揚了一下。
而忽然間,那揚起的嘴角一抿,赫然一道尺風,擦著徐鳴頭髮襲來,“咣”一下定格在他頭頂處。
徐鳴臉色倏然慘白,腿一下子軟了,抱頭跪地,失聲道:“陶總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給你下藥的,我也不是有意給你裝監視儀,求您放過我吧,求求您……”
陶荇:“……”
“你說什麽?”
徐鳴一愣,顫顫抬頭,看參商橫過木尺,上面一片落葉。
不知從哪兒飄進的樹葉,隨著電梯啟動陡然翻飛,參商以為是暗器。
徐鳴:“!!”
他臉如死灰看向陶荇。
陶荇:“把你的話再說一遍。”
徐鳴癱坐在地,知道自己死定了。
辦公室裡,他瑟瑟發抖地把事情交代出來,下藥和裝監視儀都是陶林讓他做的,陶林給了他很多錢,除此之外他真沒做過別的。
“產業園爆炸是不是陶林所為?”陶荇問。
徐鳴震住,半晌後,喃喃道:“您知道?”
陶荇微眯眼,不全知道,但有懷疑,上午有個商戶電話打到他這裡,有抱怨過項目負責人在開業前行為怪異,專往犄角旮旯裡鑽,還不許別人靠近。
陶林,就是這個產業園的項目負責人。
爆炸事件確實很蹊蹺,他記得當時是從樓上好幾個方位有規律啟動的,現下想來,並不像是亡命之徒情急所為,而是早有籌劃。
早上陶荇多提了一嘴讓徐鳴跟進這個項目後續,倒是無意,他沒搞清楚自己手底下特助,助理,秘書等的分工,接了電話就隨便喊個人交代一下。
而徐鳴自己心虛,跟陶林說他們之間的聯絡已被察覺,陶林也急了,想在會議上立威,結果,威是立的,只不過立的是陶荇的威。
陶荇是對陶林有所懷疑,倒是沒留意這個特助的所作所為,但此人自己承認了一切行為,等細問完,他才了然,原來是參商的功勞。
徐鳴瑟瑟道:“是的,您的保鏢一笑,我就知道有事了,再也不敢隱瞞。”
陶荇又讚許地看看參商,再問徐鳴:“陶林弄爆炸目的為何,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他……他欠了很多很多錢,不知道找的什麽人,說陶總您的生辰八字跟產業園相和,只要剪彩那天,用您……用您做引子,讓會展大樓按照五行還是什麽的爆破倒塌,他就能把所有霉運封鎖到您身上,然後,他就時來運轉了,還可以接手陶氏,一舉兩得。”
陶荇:“……”
以為是商戰,沒想到是玄學。
經過提醒,再這麽一回想,當時爆炸方位,確實有點像五行之位,這是一種鎮壓借運的邪術,把人的氣運和契合的建築先結合,建築爆破困住人魂,人的氣運將被轉移而出。
“我該說的都說了,陶總您饒過我吧。”徐鳴哭道。
陶荇冷笑一聲:“用人做引子,需要這人死亡才行,我當你只是下藥叫我趕不到剪彩現場,這麽看,你其實是要置我於死地的,你想殺我,我怎麽饒?”
他確實把原主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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