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屎就非得踩嗎】
【笑飛了,賀清揚和林別知多說說話吧,承包我一天的笑點】
李導一聲令下,眾人齊齊入園采摘,有專門的人跟隨,告訴他們果子的成熟度以及快捷采摘方式。
“像這種顏色很深、差不多是紫紅色或者黑色的李子就是已經熟透了的,還有外皮光滑有彈性,捏起來還有一定硬度的,也是成熟了的李子。采摘的過程中也可以隨意品嘗。”
戴著草帽的大媽在前面介紹,林別知認真聽著,仔細挑選樹上成熟的果實摘下。
香甜的氣息縈繞鼻尖,他沒忍住咬了一口手上剛摘下的李子。
咬下的一瞬,酸澀的味道瞬間侵襲口腔,酸到他顫抖,酸到他張嘴無聲呐喊。
聞景殊高林別知一截,視線被寬大的草帽擋住,也就不知道草帽底下林別知的神色是何等的扭曲。
看著隻被咬了一小口的李子,他隨口問道,“甜嗎?”
林別知肩膀不自覺抖抖,再一抬頭,全然沒了剛才酸勁上臉的表現,“超甜,你嘗嘗?”
咬過但換了個面的李子被遞到嘴邊,聞景殊遲疑片刻,不習慣地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隨後皺起了眉。
酸的,他在騙他。
而某個小騙子已經哈哈大笑了起來,曬得紅撲撲的臉越發的紅。
聞景殊木著臉,抬手按住林別知的草帽。
他運氣也夠可以的,一叢甜果子獨獨挑了個酸的。
“唔!”被帽子遮住眼睛的林別知只能無力抓瞎。
【看給我聞總氣得,高冷的形象都維持不住了】
【重點是都酸成這樣了,林別知的臉還是沒崩】
【偉大的臉(雙手合十)】
【互動好甜好甜】
無形的氛圍仿佛築起了一道牆,將打鬧的兩人圈在內,形成了圈內圈外兩個世界。
“景殊哥哥你們在幹嘛呢?”沒過多久,林頌羽的出現,打破了這道牆。
他今天沒穿那雙粉色的帆布鞋了,而是換了件寬松的粉色短袖,腰上還系了條騷氣的淺藍花紋絲帶。
對比一身黑白配色的林別知,他嘴角輕輕上揚。
秒了。
但很可惜無人關注他的爽.點。
有人來了,聞景殊松了力道,林別知才終於從他的魔爪下逃出,他感恩地握住林頌羽的手,“好弟弟!”
“?”林頌羽狐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突如其來的熱情是為何。
不動聲色撇開他的手,這才繼續說明來意,“剛才柳柳姐和懸哥說要來這裡,沒想到恰好碰到你們了。剛好我又想著給父母帶點這裡的特產回去,想著來跟哥商量一下。”
【多好的小男孩,還記得父母】
【林別知根本沒想過這回事吧】
【我要有那樣偏心的父母,晚年他們插呼吸管了我都不會看一眼】
【樓上姐妹好嘴】
“他們人呢?”林別知朝他身後張望了一番,“沒看見啊。’”
“就在這裡……”林頌羽回頭,哪有蘇柳柳和周懸的身影。
“……也可能在別處。”
【哈哈哈哈哈我笑死了,柳柳和周懸早跑了】
【這人怎麽還造謠呢,柳柳和懸哥隻說去別的地方看看,沒說要來這】
“無處不在是吧,”林別知笑呵呵,提起籃子道:“那沒事你就去一邊玩兒,我們還沒摘完。”
語氣宛若驅趕小孩兒的長輩。
林頌羽腦門降下幾道黑線,“我還沒跟哥商量呢。”
“商量啥?”
“我說給爸媽帶點水果的事!你還沒到記憶退化的年紀吧。”
林別知不在意地擺擺手,“貴人多忘事。”
這句話是他媽這麽用的嗎?!
林頌羽連鏡頭都顧不上了,恨得咬牙切齒,他以前怎麽沒發現林別知這麽能說呢。
周圍的攝像老師和跟隨人員沒忍住笑,又迅速憋了回去,一個個呼吸沉重,仿佛遭受了很大的痛苦。
林頌羽平複了一下心情,朝著聞景殊抱怨道:“景殊哥哥,哥他故意逗我。”
聞景殊看了眼不明所以的林別知,毫無波瀾道:“他沒有,他認真的。”
【《他認真的》】
【這句話是升華,我沒開玩笑】
彈幕被數不盡的“哈哈哈”刷屏,聞景殊的一句話讓整個對話都變得滑稽起來。
林頌羽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氣急敗壞道:“反正我已經跟爸媽說了,這期節目後哥會跟我一起回去看他們,景殊哥哥忙可以不去,但哥你不會不去吧。”
林別知瞬間反應過來。
原來帶水果只是幌子,真正目的還是逼他回家,這是明晃晃的道德綁架呀。
他垂眸思索,雖然他不吃這套,但回去一趟也好,去看看林家人究竟想作什麽妖。
“不想回可以不回,想回我陪你。”這時,聞景殊突然說了句。
林別知聞聲抬頭,直直撞入男人深邃的眸裡,成了瞳孔中一抹倒影。
這眼睛看狗都深情。
思緒跑偏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跑了回來,他搖搖頭道,“是要回去一趟,但我自己去就行,你不是很忙嗎。”
聞景殊看了他片刻,沒再堅持,道了聲好。
林別知被盯得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聞景殊什麽時侯變得這麽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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