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說的有什麽必然關系?薑末一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國外呆久了語言能力退化了,還是說現在國內交流都是這種加密形式。
或許是說了這麽多都沒得到自己想要的反應,薑末一開始有點繃不住了:“我來找林先生只是提醒你一下,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聞哥只是因為你這張臉長得有幾分像我所以才會和你結婚,千萬不要產生多的心思,聞哥最終還是會和我在一起。”
林別知明白他無非是擔心自己糾纏聞景殊,不過還是忍不住勸說:“燙知識,重婚犯法,建議三思而後行。”
怎麽說他和聞景殊還沒領離婚證呢,好歹等他倆領離婚證再說。
建議是出於好心,但聽的人領不領情就不一定了,薑末一顯然是非常不領情的:“你果然想纏著聞哥,怎麽,被趕出林家了,所以想抓住聞哥這根最後的稻草?”
林別知:“何止一根,至少也有一把。”聞景殊可是粗大腿。
薑末一:“……你有病?”
林別知還沒說什麽,賀清揚先樂了,手指一指:“他破防了。”
這兩個人說話簡直就是組合的精神攻擊,差點沒讓薑末一抓狂,他額角一陣突突,正欲發作,誰知余光一瞟,就看見他的父親與聞景殊正往這頭走來。
薑末一臉上頓時一喜:“爸,聞哥!”
“這是在和誰聊天呢。”
薑末一的父親薑滔的年紀與林彥海差不多,但精神狀態卻比林彥海好上許多,聲音也是中氣十足。他好奇地打量著林別知,似乎在想這是誰家的孩子。
聞景殊上前攬住了林別知的腰:“這位是我的愛人,林別知。”
林別知毫無防備,被他摟得往上一提溜:“……薑先生您好。”
聽到他的身份,薑滔一愣,下意識看了眼薑末一,發現他正盯著人家看,表面上看雖然沒什麽,但據他對自己兒子的了解,這會兒估計在心裡生悶氣呢,畢竟聞景殊是他喜歡了這麽多年的人。
薑滔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對著林別知友好一笑:“林先生一表人才,和聞總很相配。”
幾人就在這個角落坐下,賀清揚見沒他什麽事了,找機會溜開喝酒去了,只剩下林別知和薑末一大眼瞪小眼。
最近聞氏與薑氏有合作的打算,兩位掌權人談論的大多是工作上的事,他倆參與不了,只能在這互相乾瞪眼。
“聞哥明天有空嗎,我剛回國還不知道哪裡有變化了,你可以帶我去逛逛嗎?”
好不容易等兩人談完了,薑末一便迫不及待想與聞景殊搭話。
“抱歉,明天很忙。”聞景殊語氣疏離,拒絕得毫不留情,手上卻像把玩解壓捏捏樂一樣捏著林別知的手指。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一道尖利的目光射過來,林別知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心道瞪他幹嘛,有本事讓聞景殊松手啊,天殺的他手指都快被捏麻了。
“可是明天是周末,周末你也忙嗎?”薑末一不死心問道。
聞景殊沒搭話。
在對方愛人面前提出這樣的想法實在不合適,薑滔明白這是聞景殊的態度,主動打圓場,出聲斥責薑末一:“不要任性,聞總公司事務很多,也沒有義務陪你出去,你要是想出去玩我叫人陪你。”
“我……”
父親的斥責讓薑末一有些委屈,盡管父親眼神暗含警告,他卻仍想爭取:“那聞哥什麽時候有空?”
這題林別知會,為避免尷尬,他主動替聞景殊回答:“昨天。”
薑末一:“……”
聊天以一種古怪的氛圍結束。
宴會結束離開的時候,林別知與薑末一擦身而過,他聽見薑末一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道:“我生病了,需要腎髒移植,你猜為什麽我回來了聞景殊還一直不跟你離婚,因為我們的腎源配型成功了啊。”
言盡於此,薑末一挑唇一笑,先一步離開。
而林別知腳步漸漸放緩,最終停了下來。
即便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真正聽到又是另一回事,說實話不慌是不可能的,但更多的還是猶豫。
他望著前方聞景殊的背影,強撐了許久的慌亂驟然爆發,心臟不知為何有些酸脹。
他茫然地抓了抓心口。
經過這麽久的相處,他早就對聞景殊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他更願意相信聞景殊的人設崩壞了,相信聞景殊不會對自己下手,但他也害怕自己慘死手術台的結局成真。
所以,他真的能相信聞景殊嗎?
來接他們的依舊是老毛叔,不過老毛叔並沒有把他們送回別墅,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個高檔小區。
看著車窗外清一色的高樓大平層,林別知呆呆道:“這是哪兒?”
老毛叔回頭道:“這是聞總之前住的地方,自從聞總搬去別墅,已經很久沒回過這裡了。聞總說時間不早了,先回這邊休息一晚。”
林別知看了眼風輕雲淡的聞景殊,又看了眼外面的大平層,忍不住被自己窮笑了。
房子一直有人在打掃,因此看不出一絲很久沒住人的灰塵感,屋內裝修風格色調冷淡簡約,非常符合聞景殊的風格。
進去後,聞景殊先去洗漱,而林別知則是先圍著房子繞了一圈,原諒他是個鄉巴佬,從來沒見過能當跑道使的陽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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