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末一慢慢蹲下身,像是承受著極大的痛苦,聲音微弱道:“聞哥,我好像又發作了,你扶我一下好不好……”
林別知下意識看向聞景殊,想看他是什麽反應,結果發現對方正看著自己。
對哦,想起來了,剛才聞景殊好像說過他知道薑末一的病是假的。
林別知又看向蹲地呻.吟的薑末一,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他:“腎在腰兩邊,你捂錯地方了。”
腎疼捂胃有什麽用。
薑末一聲音登時滯住。
“而且這裡旁邊就有攝像頭,碰瓷的話咱們還是慎重考慮一下,情節嚴重要負法律責任的,”林別知真誠建議,“薑先生這邊還有什麽訴求嗎?”
薑末一:“……”
他埋著臉搖了搖頭。
離開酒店的時候,林別知還不忘到前台拿上暴露他行蹤的法考真題集。
聞景殊問除了行李箱和真題集和還有沒有其他東西,林別知想都沒想就說沒有了,他沒敢說自己早就在海市找好了房子,提前把東西全都寄過去了,說出來他直覺自己會小命不保。
既然聞景殊沒想要他的腎,那他還是更願意回去住他的大別墅,剩下的行李得找個機會去趟海市偷運回。
回到別墅,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林別知不禁露出微笑。
聞景殊捏了捏他軟軟的臉頰肉:“怎麽,還是覺得家裡舒服?”
林別知:“沒有,只是在笑著祭奠住酒店花掉的錢而已。”
要是早知道會被抓回來,說什麽他也不會出去住酒店。
聞景殊:“。”
林別知伸了個懶腰:“我先去洗個澡。”
“等等,”聞景殊攔腰將人抱入懷裡,“先讓我親一下。”
隨後便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
說他壞吧,他好歹提醒要親了,說他好吧,他又根本沒給人逃跑的機會。林別知就這樣稀裡糊塗地與聞景殊親到一塊兒去了。
一方的唇瓣在另一方的唇瓣上不斷碾壓輕蹭,舌尖深.入挑.逗,刮蹭過上顎,引起微弱的癢意,嘖嘖口水聲不絕於耳,兩人原本有些乾澀的唇此刻變得同等水潤。
聞景殊這次有些用力,林別知受不住地後退,卻又被人扶著後腦杓往前送,原本扶在他腰間的手不知什麽時候滑入了衣服裡面,順著背脊向上,手掌撫.摸過每一寸肌膚都帶起了陣陣顫栗。
林別知進退兩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起來。
“唔唔……”他緊閉雙眼,臉色漲紅,拍著聞景殊的肩膀示意他松開。
聞景殊不過退開了一瞬,等林別知換完氣便再次堵了上去,不過這回就沒那麽用力了,只是含著他的唇瓣溫柔舔.舐。
在如此溫柔的攻勢下,林別知的腦袋很快就成了一堆漿糊,不會思考,只能跟著聞景殊的節奏走。
當聞景殊離開時,他也跟著往前,睜眼時眸中水光瀲灩,還帶著一絲懵懂,似乎在疑惑為什麽不親了。
“你對我究竟是什麽感情?”聞景殊啞聲問道。
“什麽?”
林別知現在根本不能思考,他看著聞景殊的嘴一張一合,下意識就湊了上去,卻被男人無情躲開。
聞景殊按了按他的腰,感受著掌心下的細膩,眸色如墨般深沉:“等你想清楚了再來找我。”
說完他就收回了手,整理了下林別知衣服的下擺,然後,毫無留戀地轉身上樓了。
一陣風從窗外吹進來,裹挾著初秋的涼意,林別知打了個激靈,逐漸清醒過來。
“???”
不是哥們兒,你就這樣走了??
*
“你是說,聞景殊喜歡上你了,然後問你對他有沒有那意思?”奶茶店裡,賀清揚嘬了口奶茶,重複了一遍林別知剛才說的。
林別知點點頭,一臉的苦大仇深,買的小蛋糕一口也沒吃,光思考這問題了。
被抓回來之後第二天他就告訴了賀清揚這幾天發生的事,想讓他幫忙參謀參謀。
“那你直接說你喜不喜歡不就成了,”賀清揚把奶茶往桌上一放,“喜歡就上,不喜歡就跑。”
自從知道聞景殊很有可能人設崩壞,不僅沒有愛上薑末一,還知道薑末一根本沒病後,賀清揚對他的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轉變得太快以至於林別知都懷疑賀清揚收了他什麽好處。
“你老實交代,那天聞景殊去找你是不是收買你了。”
“說什麽呢,我是那樣的人嗎,就算我是我會讓你發現嗎?”清揚“嘖”了一聲,“那天聞景殊堵我公司不讓我下班,非讓我說出你在哪,我又不知道,沒辦法才讓他給你打電話的。”
頓了頓,又道:“我看他那天倒是沒有多生氣,就是好像很擔心你的樣子,當時我就覺得奇怪,沒想到是喜歡上你了。”
林別知驀地感覺臉頰一燙:“看來是我魅力太大了。”
賀清揚:“……”
賀清揚:“所以你喜歡他嗎。”
其實回答這個問題根本不用猶豫,林別知很清楚自己每一次的情緒波動是為誰,只是先前有著劇情這一層原因在,他又害怕和某人真正建立起親密關系,所以一直刻意回避。
“喜歡的。”
音落定錘,這句回應更像是林別知給自己的答案。
賀清揚突然有種吾家傻兒終於開竅的欣慰感:“你自己知道就行,不過我比較好奇你幹嘛這麽急著確定自己感情啊,他逼你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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