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渲聽了東方羽的話卻沒有絲毫心軟,“東方羽,不要以為自己身懷異寶就能隨意玩弄別人的感情,你愛慕我?笑話!”
“你聽著,本尊隻給你一次機會,有一個字說了謊,本尊會立刻離開,將你交給左護法審問,你應該知道左護法是詭修,多的是方法折磨你,讓你想死不能死,想生不能生。”
東方羽立刻道:“我絕對不會說謊,尊上信我!”
“好。”花渲站起來,俯視著形容悲慘的東方羽,“你既然已經讓李甚代替你來泓魔殿,為何卻又突然自己前來,不要說什麽愛慕本尊的話,本尊不信。”
東方羽對上花渲冰冷狠厲的視線打了個寒顫,大腦瘋狂轉動,他不能說自己愛慕花渲,花渲根本不會信。
東方羽想到李甚托自己的福,現在正在仙界,心中恨意迸發,牙齒幾乎將下唇咬爛,終於頂著花渲的視線啞聲道:“一開始,我和尊上相識確實是意外,後來仙魔大戰即將開始,我回仙界為尊上取無垢花的時候,我的大師兄勸我到魔界取得你的信任好在仙魔大戰時同他裡應外合,立下大功。我的家人卻不想我有生命危險,於是利用家族施壓,讓大師兄將臥底人選換成我的十二師兄,李甚。”
“尊上應該能猜到我和李甚的師尊是誰,正是仙界十二仙尊之首帝南華。李甚是我的十二師兄,他十分孺慕師尊,作為沒有根基的孤兒,李甚無比希冀能在仙魔大戰中立下戰功,報答師尊的恩情,因此我只是一提,他就同意了前來臥底的計劃。”
東方羽不想看花渲和李甚有情人終成眷屬,故意說李甚是自願前來,將當初對他的施壓逼迫全都隱了去。
“咳咳,至於我為什麽來,尊上既然不願相信我愛慕你不想被李甚欺騙這種話,就當我是擔心李甚蠢笨,怕他做不好臥底吧。”東方羽扭過頭,水珠順著臉頰在尖尖的下巴滑落,他虛弱地閉上眼睛,“我言盡至此,沒有一句謊言,尊上信或是不信,我已經不在乎了,殺了我吧。”
東方羽劍走偏鋒,以退為進,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機會讓花渲對李甚產生芥蒂,一想到這對有情人會變成怨偶,東方羽垂下的眼眸中不由露出快意。
“東方羽,本尊給過你機會了,可惜你不懂得珍惜,故作聰明。”花渲沒有再看東方羽一眼,將他驚恐地臉丟在身後,離開水牢,換崔角進來。
東方羽會怎麽樣不需要花渲再管,剛剛東方羽的話花渲隻信了三分。
他了解李甚,同他雙修這麽久,怎麽可能信李甚是東方羽口中為了權勢不擇手段的孤兒。
花渲信李甚是仙尊弟子,也信李甚來泓魔殿目的不純,他對師尊的孺慕從未隱瞞過花渲,想要報答帝南華很正常,但他同樣相信李甚對他的愛慕不是假的。
花渲回到寢殿,坐在窗邊怔怔看著窗外的月亮,想起李甚心口便會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李甚喜歡望月,時常坐在月下飲酒,或是拿著一塊木頭刻東西,也不知那塊木頭會刻出什麽模樣……
花渲突然想起李甚離開前因為侍從的嘲諷並沒有進來收拾東西,說不定會有什麽落下,立刻在寢殿中翻找,結果什麽都沒找到。
花渲想修士都有須彌芥子,李甚能隨身呆著去,又怎麽會留下。
不用和李甚雙修,花渲已經許久未上床榻,剛剛躺下,忽然感覺枕頭下面有東西,花渲伸手拿出來放在月光下,看見了一個巴掌大的自己。
原來李甚刻的是他的雕像。
第257章 炮灰攻22
魔尊忽然變得暴躁易怒, 議事時不只訓斥過一個魔將,泓魔殿中人人心驚膽戰。
木青烈想到花渲的變化是從崔角問他話那天開始,議事結束後跟在崔角身後,想看看能不能從崔角這裡打探到什麽。
木青烈本以為崔角會回自己的住處, 沒想到在後花園, 崔角轉了個彎, 向水牢的方向走去。
眼看著崔角走進水牢, 木青烈心情惴惴, 水牢久未使用,近來有人被關進去嗎?
木青烈在水牢外等崔角,思考最可能被關進去的人選。
難道是李甚?
李甚離開的太輕易, 魔尊聽了東方羽的枕頭風秘密將其抓了回來, 說不定李甚此刻正在水牢中遭受嚴刑拷打。
等了一刻鍾, 看見崔角出來, 木青烈在心裡感歎花渲對待曾經的枕邊人實在不夠寬容, 從前花渲對待李甚可是比對他和崔角還要好, 他還狠狠嫉妒了一番。
他就說情字不能沾, 沾了沒有好下場。
“左護法,好巧啊, 你怎麽會從水牢裡出來?”木青烈大步走到崔角面前。
崔角看見他, 黑紗中露出來的眸子似笑非笑, “右護法竟然能同我在此處偶遇,確實很巧。”
水牢中有抑靈水, 難免會對魔修有影響,附近除了守衛, 輕易沒人過來。
木青烈哈哈一笑,一點都不尷尬, “左護法知道我好奇心重,”他湊近崔角,低聲問,“你和我透個底,裡面關的人是不是李甚?”
崔角訝異,“右護法耳目夠靈通的。”
木青烈得意,“什麽耳目靈通,是我腦子靈通,自己猜出來的。”
“左護法之前不信我,不承認打賭輸了,現在人都被尊上關進了水牢,尊上必不可能對他有情,這下總能承認了。”木青烈揉搓著自己的大手道,“賭注咱們什麽時候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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