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甚在花渲身旁扮演一個合格的工具人,在有人對花渲流露出不滿時輕輕看過去,眾人激動辯駁時開口, 甚至在一位商人想要和花渲動手時用法術製止了對方。
等來城主府拜謁的所有人離開, 城主和仙長李甚感情甚篤的消息也傳遍青竹城。
沒有人再懷疑李甚對花渲的感情, 花渲有了李甚做夫君, 等於獲得了青竹城所有百姓的愛戴, 百姓們愛屋及烏,在街邊聊天說起李甚時都會順便誇讚花渲。
一整天公務下來,花渲感覺到從未有過的順心, 原本只是利用李甚的心在李甚毫不猶豫的支持下有些動搖。
晚上兩人回到婚房休息, 婚房裡和成親有關的布置都已經撤掉, 看起來只是一間普通的臥房。
“甚郎, 今日多謝你幫我。”花渲進門後拉住李甚的手感激地說。
“不妨事, 我本就應該幫你。”李甚一如既往的溫和, 抽回手問, “你現在去沐浴嗎?”
花渲看出李甚不想和他談論這份“恩情”,順著他的話題道:“甚郎你先去吧, 我還要寫封信給一位世伯。”
“好。”李甚微微頷首。
花渲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目光有一瞬的複雜難言。
他擅長玩弄人心, 利用起別人來從不會手軟,但不知為何, 在李甚這裡反添一分愧疚。
花渲垂眸沉思,跳動的燭火照亮一半雪白的臉頰。
*
李甚坐在浴池中清洗身體, 浴室的門忽然從外面推開。
李甚撩水的動作停下,透過屏風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渲兒, 你來此做什麽?我還沒有沐浴完。”
因為花渲進來後停在屏風後,李甚的語氣依舊鎮定。
李甚問完,浴室裡靜了靜,才聽見花渲柔柔道:“我是甚郎的妻子,理應伺候甚郎沐浴才是,如果不是春柔那丫頭提醒,恐怕我還想不起這事。”
李甚心臟微微一緊:“不必進來,我馬上洗完。”
花渲聲音猶豫:“可是外面時有丫鬟經過,我不進去幫你,被發現了你我感情不好的事傳出城主府怎麽辦,今天甚郎你為我做的不就功虧一簣了麽。”
“甚郎放心,我隻幫你沐浴,不會亂摸亂看的。況且我只是一個小女子,並不能對甚郎做什麽,甚郎再幫幫我吧。”花渲將這祈求的話說得可憐,李甚頓了頓,沒來得及再次拒絕,花渲已經繞過屏風走到浴池邊。
花渲身上依舊是那件鵝黃紗裙,走過來時裙擺迤邐,隔著水霧,李甚看見他泛紅的臉頰,拒絕的話沒能再說出口。
總歸都是男人,應該沒什麽。
李甚心情恢復平靜,在花渲走近後,溫潤的眸子對上他的黑眸:“我已經快要洗完了,確實沒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
花渲看見李甚結實的上半身,有些恍惚,聞言回過神,說出自己提前計劃好的話:“甚郎今日一直陪著我,我知甚郎定是疲憊,哪怕不用我幫著擦洗,讓我幫著按摩一二也好。”
“……”李甚弄不清花渲到底要做什麽,同為男子,難不成他真的要勾引他?
可是他已經答應了留下三日,花渲勾引他又有什麽用?不是多此一舉嗎?
在花渲眼中,李甚像是在發呆,他趁機在池邊坐下,小腿浸進浴池中,微微俯身,將手輕輕搭在李甚的肩上。
冰涼的觸感讓李甚肩上肌肉一緊,他抬眸才發現自己和花渲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尺。
李甚一驚,不知自己什麽時候竟變得這樣沒有警惕心,下意識後退,肩上花渲的手仿佛黏在了上面,李甚一動,花渲被拖拽下身體失衡,驚呼一聲,整個人穿著衣裙掉進了池中。
池水冒出水花,花渲拉著李甚的手臂從水裡出來,微涼的指尖被池水染的滾燙,長發披散全身,在燭光下泛著淺淺的墨綠,仿佛水下彎曲搖動的水藻。
雪白的小臉瑩潤細膩,紅唇微張,受到驚嚇似的急促呼吸,鵝黃紗裙濕漉漉的貼在身上,薄薄的布料被水打濕後透出皮肉顏色,花渲像是引人墮落的水鬼,想盡一切辦法纏到李甚身上。
李甚怔了怔,花渲已經撲進他懷中,身體顫抖著,布料在李甚身上摩擦,“甚郎,我剛剛嚇到了。”
李甚下意識拍拍花渲的肩,摸到一手水,還有皮膚透出的熱意,“……別怕,我在這裡,不會讓你有事。”
花渲微垂著頭顱,濕發落在身前,露出一段纖細後頸,如同枝頭隨風顫動的花,脆弱而美麗。
“甚郎,我……”花渲聲音剛一響起,被李甚打斷,“渲兒,你我一起沐浴恐怕不便,我已沐浴完,這就離開。”
“甚郎!”花渲連忙抓住要出去的李甚。
他恨李甚是個木頭,明明昨晚還很會說話,今晚忽然就不行了。
李甚越是不願意,花渲越興奮,昨晚兩人抵足而眠的親密反而讓花渲驚疑不定退步三舍。
他喜歡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中。
花渲鬥志滿滿,李甚一時沒能掙脫,反被花渲緊緊抱住,兩人的身體隔著濕漉漉的布料貼在一起。
花渲微微抬頭,眼睛自下而上,用自己最惹人憐的角度道:“甚郎,你別走。”
發間水珠從額頭滑下,落入眼中,花渲鴉睫一顫,被刺激的紅了眼眶,看起來愈發可憐。
李甚身體僵硬,紅著臉一動不動,純情的讓花渲幾乎快要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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