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秋天啊賀教授。”
“今天溫度怎麽樣?”
“還可以,二十多度,不冷不熱,風有點涼。”
“這個溫度用涼水洗頭,你的身體很好啊,腦袋跟著你都可以考慮提前退休了。”
嘲諷,嘲諷終於來了!
肖歸帆看不見賀清淮眼底的關心,只能從賀清淮的語氣中聽出他對面前男生的行為十分不滿,所以開啟了嘲諷式說教。
男生吃飯的動作停下來。
這個年紀的男生最是衝動,他肯定忍不了吧,會和賀清淮吵架嗎?
肖歸帆等著英雄救美,沒想到男生誠懇道:“對不起賀教授,我當時怕你們吃飯太快我趕不及過來,沒有想那沒多,下次一定不會這麽做了。”
“嗯。吃飯吧。”
賀清淮轉回頭來,余光瞥見肖歸帆驚訝的眼神,他好像很不理解他的行為。
賀清淮當做自己沒有看見,在李甚面前,他最好不要和肖歸帆有任何交流,希望肖歸帆也有點眼色。
余溫崢繼續和朱雅說悄悄話:“賀教授還幫你管李甚,像是李甚的家長似的哈哈。”
朱雅不知道說什麽,只能跟著“哈哈”兩聲。
她的注意力依舊被肖歸帆吸引著,直覺告訴她,肖歸帆有問題。
但她還沒發現到底有什麽問題。
李甚餓得狠了,吃飯很快,其他人隻吃了一半的時候,他已經吃飽了。
吃完飯李甚眼睛四處看,很快注意到了肖歸帆。
一個穿著深灰色風衣的男人,三十多歲的樣子,坐在賀清淮身旁的位置,面前卻沒有擺著飯菜。
他不在的時候,賀清淮身邊的位置幾乎都是空著的,很少有人會主動坐他旁邊,除非真的沒有空位了,或者像今天這樣朱雅在人多的時候,幫他佔下位置才會坐。
李甚好奇地問:“賀教授,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賀清淮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肖歸帆那麽大個人坐在那裡,不可能被李甚完全忽視,“是,他剛從國外回來,以後也會在京大任教。”
“原來如此。”李甚從來沒有聽說過賀清淮有什麽朋友,幾乎是立刻便起了疑心。
他對著看過來的肖歸帆燦爛一笑:“你好,我叫李甚,是隔壁清大的學生。”
肖歸帆還是猜不出李甚和賀清淮實驗室這群人有什麽關系,他淡淡一笑,“你好,我叫肖歸帆,你以後可以稱呼我為肖教授。”
肖教授和賀教授稱呼對應,聽起來就十分般配。
李甚看了賀清淮一眼,賀清淮面色如常同他對視。
李甚沒看出什麽問題。
李甚對肖歸帆笑了笑,沒叫他“肖教授”,也沒說他以後會不會叫。
肖歸帆敏感地察覺到來自李甚的淺淺敵意。
此刻賀清淮就像在刀尖上行走,但凡行差踏錯一步,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他絕對不能讓李甚發現真相。
李甚不想搭理肖歸帆,肖歸帆卻對他的身份很有興趣,主動問:“李甚,你是實驗室哪位同事的親戚嗎?”
李甚還沒有回答,余溫崢道:“怎麽會是親戚呢,李甚可是我們實驗室裡某個人的男朋友~”
肖歸帆心裡一緊,李甚一來,他對面的女人就主動把賀清淮身邊的位置讓給了他,難道李甚他是賀清淮的男朋友?
肖歸帆頓時坐不住了,他這次回國其實就是為了賀清淮來的,如果賀清淮已經有了男朋友,他豈不是竹籃打水。
“於哥,你就別再打趣我們李甚了,李甚臉皮薄,會不好意思的。”朱雅趕緊道。
“好了,知道你心疼男朋友,不說了還不行嗎。”余溫崢笑呵呵道。
“原來李甚是你的男朋友,你們看起來很般配。”肖歸帆微笑道。
他的心裡狠狠松了一口氣,幸好不是賀清淮。
怪不得這個女人要坐到李甚對面,原來兩人才是情侶關系,他竟然沒有看出來,還誤會李甚是賀清淮的男朋友。
“謝謝。”朱雅回以一笑,那種對於肖歸帆的不適感更加強烈了。
吃完飯,實驗室的人一起回去。
肖歸帆依舊佔著賀清淮身旁的位置,試圖和賀清淮聊天。
“我和李校長說我對你的實驗室很感興趣,問她加入你們需要什麽條件,李校長說條件由你來定。清淮,你覺得我合適嗎?”
肖歸帆能問出口的話都是確定自己可以得到肯定回復的。
從大學第一次見到賀清淮,發現賀清淮看向他的目光透著隱秘的愛慕之時,肖歸帆就開始對賀清淮若即若離,試圖將這份感情留住。
他對男人沒興趣,就算有興趣也不會喜歡賀清淮這種一看就在床上放不開的男人,之所以一直給他希望,是因為他很看重賀清淮的才華,所以哪怕出國後,他也沒有和賀清淮完全斷了聯系。
每次過年時收到賀清淮的問候,肖歸帆都會把賀清淮的問候信息當做一種信號,代表賀清淮對他的仰慕依舊。
李甚走在賀清淮另一邊,聞言抬起頭看向賀清淮,似乎很好奇他的回答。
賀清淮面色淡然,心裡卻是一緊。
“抱歉,我的實驗室暫時不打算增加人手,京大有很多個實驗室,他們的研究方向和你之前研究的方向更加一致,你可以考慮一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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