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雅道:“還不是那個肖歸帆,他自己找了學校說要借用我們實驗室的場地和器材,為期一個月,學校那邊同意了。”
“這件事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賀教授就和我說了。”李甚道。
“我和你說的事另外一件事。你不用擔心賀教授會和他那個學長有什麽,我們實驗室的人說了,都會幫你盯著他和賀教授的,絕對不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時間。”這種話不好當著賀清淮的面講,所以朱雅才會在開始的時候問賀清淮在不在。
李甚聽了他的話,關注點卻偏到了另外一個方向,“姐,你剛才說什麽?肖歸帆還是賀教授的學長?我怎麽不知道這件事,你是聽誰說的?”
李甚還記得當初賀清淮說過,他的初戀就是他的一個學長。
如果肖歸帆真的是賀清淮的學長,李甚不得不懷疑肖歸帆就是賀清淮的初戀。
不然肖歸帆憑什麽在明知道賀清淮有男朋友了之後還如此糾纏。
朱雅被李甚語氣裡的嚴肅嚇了一跳,不明所以道:“就是在食堂的時候,你沒有來,他和我們做了自我介紹,說他是賀教授的學長,賀教授沒有反駁,還叫了他兩次‘學長’呢。”
李甚眸色變得陰沉,“我來之後倒是沒聽見賀教授叫什麽學長。”
難道是在刻意回避?
不敢當著他的面稱呼學長,怕被他發現肖歸帆就是他的初戀?
“好像是這樣,我也沒注意。”朱雅疑惑地問,“肖歸帆是賀教授學長這件事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大了。”李甚道,“賀教授的初戀就是他的學長,我懷疑那個人是肖歸帆。”
“什麽?”朱雅也驚訝了,“這,其中也許有誤會呢,你先不要自己判斷,一會兒問問賀教授,別衝動,賀教授現在愛的是你,哪怕他的初戀出現也沒關系。”
“嗯,我會自己解決的,姐你不用擔心,先掛了。”
李甚掛斷電話,呼出一口氣,面色恢復如常,到外面和賀清淮一起吃早餐,沒有表露出絲毫的異樣情緒。
這件事沒有朱雅想的那麽簡單,他如果偶直接問賀清淮,賀清淮肯定不會承認。
據他所知,賀清淮在認識他之前,隻喜歡過他的學長,年限無從得知,但看肖歸帆的態度,恐怕時間不會短。
那麽深刻的持續了很長時間的初戀,真的會因為他而徹底忘記嗎?
*
吃完早餐,開車來到學校,兩人在京大門外分開,一個去上學,一個去上班。
賀清淮不知道肖歸帆的身份已經引起了李甚的懷疑,來到實驗室打完卡,身後突然傳來肖歸帆的聲音:“早上好,清淮,很開心能和你一起在同一空間工作。”
賀清淮轉過身,對上肖歸帆笑意盈盈的臉,冷淡道:“早上好,我男朋友知道你和我在一間實驗室工作,規定我每天只能和你說三句話。這是第一句。”
肖歸帆諤然,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出師不利:“……”
看著賀清淮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肖歸帆面色晦暗不明,對李甚的觀感愈發差了。
這個男人是他追求賀清淮路上最大的絆腳石,竟然連規定賀清淮一天和他說話只能說三句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看來必須得先除掉他才行。
肖歸帆的除掉,當然不是殺人,現在是法治社會,殺人償命,但通過計謀挑撥一對情侶翻臉成仇可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一上午的時間,實驗室的人驚訝地發現肖歸帆竟然一直在老老實實做實驗,沒有主動敲過賀清淮辦公室的門,哪怕賀清淮從辦公室裡面出來,也只是抬頭看一眼,便繼續實驗。
大家不由得對他放松了一些警惕,但依舊懷有一定的戒心。
中午李甚過來,大家忍不住在實驗室打趣他和賀清淮,李甚道:“你們別逗我了,我這麽開朗的一個陽光大男孩都快被你們笑羞澀了。”
肖歸帆這時忽然插嘴道:“原來李甚是清淮的男朋友啊,我昨天還以為你是朱雅的男朋友。”
肖歸帆表情驚訝,就像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一樣,他笑著對李甚伸出手,“既然你是清淮的男朋友,作為他的學長我得鄭重地和你握一次手才行。”
李甚聽出他可以在“學長”兩個字上面加了重音,眯了眯眼睛,笑容燦爛地伸出手和肖歸帆握了一下:“原來你還是賀教授的學長,賀教授倒沒有和我提過這件事。怪不得,昨天我看你年紀明顯比賀教授大很多,還在想你怎麽會是賀教授的朋友,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原來另有瓜葛。”
李甚每一句都在諷刺肖歸帆“老”,肖歸帆心裡氣個半死,面上卻諱莫如深道,“昨天我第一眼看到你的臉之後也很驚訝。”
李甚立刻反問:“驚訝於我的帥氣和年輕?”
“說笑了。”肖歸帆道,“誰還沒有年輕過呢。”
賀清淮從辦公室出來,才終止了李甚和肖歸帆刀光劍影的對話。
剛才兩人說話時,其他人站在一旁,睜大眼睛看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午飯的時候肖歸帆也很消停,沒有當著賀清淮的面和李甚說什麽,也沒有主動和賀清淮說話。
吃完飯李甚去賀清淮的辦公室裡和他待了一會,眼看快到上課時間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余溫崢見他嘴唇又紅了,打趣道:“真不愧是熱戀中的情侶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