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甚笑道:“哪有那麽誇張, 只是一碗藥而已。”
“廢話, 喝藥的不是你,你當然沒事了。你根本不知道我喝的藥有多苦。”
嶽栩抱怨道。
李甚伸手攬過嶽栩, 問:“真的很苦?”
嶽栩道:“難以忍受的苦,不僅僅是苦, 還有酸和澀,完全不想回憶, 你不嘗一次不會知道是什麽感覺的。”
“那我嘗嘗。”
嶽栩以為李甚的嘗嘗是嘗他碗底剩下的一點藥汁,卻沒想到李甚直接將唇貼了上來,舌尖撬開他的唇瓣,在他毫不設防的口中掃蕩。
嶽栩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李甚的唇舌已經退開,他皺眉道:“確實有些苦了。”
說完往嶽栩因為訝異微微張開的口中放了一顆冰糖。
甜滋滋的冰糖在口中化開,嶽栩終於回過神,臉色漲紅,指著李甚:“你,你,你……”
李甚好笑地喝了口水,抬眸問:“我怎麽了?”
嶽栩還沒有從之前的衝擊中完全緩過來,李甚整個人又湊了上來,俊帥的眉眼輕蹙,“栩栩,我現在嘴裡好苦,能不能借你的糖甜甜?”
“糖是你買的,你想吃就……唔。”
嶽栩的唇又被李甚堵住了。
李甚舌尖挑著糖在他口中亂來,嶽栩一開始雙手抵在李甚胸前,後來被李甚吻的腿軟,主動伸出手摟著李甚的脖子和他接吻。
溫柔的吻結束後,糖也被兩人分食殆盡。
嶽栩紅著臉靠在李甚身前調整呼吸,嘴巴裡都是甜味,心臟都快眼從嗓子裡跳出來。
李甚摟著他的腰靠在餐桌上,關心地問:“感覺還好嗎?”
嶽栩:“……還好。”這又是李甚從哪本小說裡面學來的,他根本毫無招架之力,不過還是要矜持一點才行。
沒想到李甚聽到他的回答之後又接著問:“你喜不喜歡我這樣對你?”
嶽栩有時候真的不懂,李甚這個人是不會害羞的嗎?怎麽什麽問題都問的出口?
他實在答不出口啊。
“下午你有事情做嗎?”嶽栩妄想轉移話題。
李甚垂眸看著他耳朵通紅的模樣,輕輕一笑,聲音低沉悅耳:“看來是很喜歡。”
“我什麽都沒說。”嶽栩嘴硬道。
“好,我知道。”李甚大掌在嶽栩背上輕撫了一會,嶽栩的呼吸平複下來,抱著李甚不想動。
“下午你想做什麽?”李甚問,“我都聽你的。”
嶽栩隻覺得自己頭頂傳來的聲音充滿了誘惑,他平靜了一上午的色心跳起來,嶽栩抱著李甚腰的手臂緊了緊,“咳,當然是做些愛做的事情了。”
李甚道:“我懂了。”
說完推開嶽栩,打橫抱起他向床邊走去。
嶽栩也沒想到李甚的行動力這麽強,他還以為李甚會故意裝作聽不懂呢。
“因為覺得你等不及了,所以就沒有故意逗你。”李甚將嶽栩輕輕放到床上,俯身認真看著嶽栩低聲道。
好像他知道嶽栩心裡面在想什麽一樣。
“今天想玩傳統的還是刺激的?”李甚問。
嶽栩的手還抓著他的衣領,聞言睫羽一顫,紅暈浮上臉頰。
“好,我知道了,你想試試刺激的。”李甚溫柔低笑。
……
一下午的時間,他們試了餐桌,陽台,浴室,在柔蕩的水波中,嶽栩磕磕絆絆讓李甚慢一點,李甚放慢速度後,他又覺得更加難耐,催促李甚快一點。
李甚照單全收,隨他指揮,讓快就快,浴缸裡的水灑了一半出去,嶽栩紅著臉軟在李甚身上,除了呼吸,什麽都做不了了。
李甚抱他起來,幫他擦乾身上的水珠,出了浴室來到床前。
“吹乾頭髮再睡。”李甚親親他濕潤的睫毛。
嶽栩就像一個動不了的瓷娃娃,靠在李甚懷裡任由他幫自己吹頭髮,穿睡衣,再將他塞進柔軟的被子裡。
“睡吧。”李甚吻了下他的眼睛,嶽栩的意識立刻陷入沉睡之中。
*
一覺睡到天亮,萬萬沒想到第二天是個大晴天,天氣預報說好要下的雨轉移到了隔壁小鎮,劇組正常開工。
李甚和嶽栩來到片場繼續拍戲。
嶽栩本以為自己今天會很疲憊,沒想到卻很有精神,早晨起的那麽早,一點困倦的感覺都沒有。
他對李甚的依賴不僅沒有隨著兩人做得次數增加而減少,反而愈發想要經常和李甚挨在一起了。
可李甚拍完一條之後還是沒有過來。
嶽栩皺起眉。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李甚就對他的演技那麽自信嗎?原本還會嚴格要求自己,現在這是懈怠了?
“嶽哥,你怎麽了?是不是剛才拍的那條不滿意?”顧風延在嶽栩身邊問。
今天天氣好,一大早他又來了片場,幾乎和嶽栩形影不離。
嶽栩道:“沒有,李甚拍的很好,我剛剛是在想其他的事情。”
顧風延聽了暗自咬牙。
這個李甚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明明以前只是個群演而已,演技卻這麽好,完全不用嶽栩教導,只要他拍出來,百分之八十都會一條過,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和他配合的演員不過關,他只能跟著一起重拍。
按理說演技好的演員都會有一種看不起其他人的自傲情緒,李甚卻完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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