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立刻撒嬌賣乖,好說歹說終於將柳皇后哄好了。
“你啊,什麽時候才能改改那好色的毛病,母后就是怕你以後栽在這上面,”柳皇后神色緩和許多,愁得直歎氣,“看看祁景言,他就從不沉迷美色,你不能跟他學學?”
太子不服氣頂嘴:“兒子根本不知道您在急什麽,那祁景言是個沒出息的斷袖,到底有什麽好怕的?”
柳皇后聽到這話,剛壓下去的火又“蹭”的一下冒出來,指著他鼻子罵。
太子不以為然,心裡卻想著,皇后宮裡年紀最小的宮女好像才十三歲,是個叫銀柳的,什麽時候找機會弄來嘗嘗滋味……
另一頭,賢王府。
在心裡複盤了整個祭典過程的宋辰安,眼睛亮晶晶的,毫不吝嗇的誇獎道:“王爺可真厲害,好像什麽也沒做就達成了目的。”
祁景言挑了挑眉:“你說說,本王有何目的?”
“這第一嘛,就是坐實斷袖的名頭,讓所有人都以為王爺無緣皇位,好方便暗地裡的動作。”
“第二,我猜是促使王太師振作,太師畢竟是兩朝元老,如果他能振作起來盡心幫助王爺,那王爺肯定能輕松不少。”
“至於第三……”宋辰安歪頭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大概是重新入朝,方便以後爭權奪位?”
祁景言勾了勾唇,忍不住伸手捏一把他的臉頰:“安安很是聰慧。”
“我聰明還用你說?”宋辰安瞪大了眼睛,拍掉對方的手,“不要對我動手動腳!”
這一舉動可以稱得上是膽大包天了。
第48章 強扭的瓜不甜但解渴
祁景言本該生氣,卻並沒有。
不僅如此,他還心裡癢癢,愛極了宋辰安這般蹬鼻子上臉的小模樣,甚至想湊過去親一親。
怎麽會有人,就連發小脾氣都如此可愛?
宋辰安被盯的渾身不自在,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在屬於暴君的地盤上無比囂張:“看什麽看,傳膳,我要吃飯!”
“安安好看,勾得本王移不開眼。”
你不要瞎說啊!
誰勾了?誰勾了!
宋辰安隻覺得祁景言眼神很怪,就是那種,好像已經餓了半個月,恨不得立刻將自己生吞活剝的眼神。
他默默拉著板凳往旁邊挪了挪,試圖離祁景言遠一點。
這也太危險了QAQ。
心驚膽戰地吃完飯,宋辰安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筷子一扔就要跑,被眼疾手快的祁景言堵了個正著。
“安安心裡也是有本王的,是不是?”祁景言神色有些陰鬱,緊緊攥著懷中人手腕逼問,“既然如此,為何總是躲著本王?”
宋辰安無奈,他能說什麽呢?
有些話說出來多傷人啊。
“王爺大概不知道,我這個最自私了。您現在表面繁花似錦實際自身難保,未來一眼就能看到頭,我就算為自己選夫君,選誰都不會選您的。”
宋辰安抬起頭直視祁景言,沒有一絲一毫的退縮:“我隻想過安穩的生活,不想每天活在擔驚受怕和明槍暗箭裡,還望王爺成全。”
這就是婉拒,以及想離開王府的意思了。
二人對峙半晌,祁景言終於松開手。
宋辰安早就將害怕拋到九霄雲外了,甚至還敢直白地問:“王爺可以放我和翠竹離開麽?”
祁景言靜靜地看著他,忽的朗聲道:“來人。”
“老奴在。”王公公立刻弓著身出現。
“從即刻起沒有本王命令,宋公子與侍女翠竹不得離開賢王府半步。”
王公公愣了愣,飛快地瞄一眼宋辰安,傳話去了。
祁景言眸中陰鬱更甚,一字一句地說:“巧了,本王也是個自私的。”
“你……這樣只會讓我更討厭你!王爺難道沒有聽說過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嗎?”
“不甜,解渴就好。”祁景言別過臉不再看宋辰安,“來人,送公子回房。”
宋辰安根本說不通,只能憋著一肚子氣走了。
回到小院,他越想越氣,對著空氣打了一套亂七八糟的拳泄憤。
翠竹這個小叛徒,早就穿上了王公公新送來的衣服,還一蹦一跳的:“公子快看,這衣服居然是鶯鶯姑娘親手繡的!”
哦,是那位身世可憐的姑娘。
宋辰安很是沒打精彩:“衣服又沒寫名,你是怎麽知道的?”
“衣服裡有封信,署名就是鶯鶯,所以奴婢就猜一定是鶯鶯姑娘繡的花。”
將信展開,宋辰安仔細看了看,還真是鶯鶯寫的感謝信。
沒想到暴君說到做到,還真的將鶯鶯安排在那家成衣鋪了。
翠竹已經開始飄了,雙手做捧心狀,眼睛亮晶晶的:“王爺與公子簡直就像是話本上的神仙眷侶一般!”
“少看點話本,容易對腦子不好。”
一不小心又犯了忌諱,翠竹趕緊捂住嘴,表示自己不會再說了,但暴露在外的雙眼泄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如果翠竹懂什麽叫磕cp的話,那麽宋辰安毫不懷疑她一定會說——霸道王爺與病弱少爺好好嗑!
主仆間沉默了會兒,翠竹還是有點不死心,小心翼翼地問:“公子真的不能接受王爺嗎,到底為什麽啊?”
“雖然王爺過去名聲不好,可就連奴婢都能看出來,他已經盡力在做出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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