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民們感動得稀裡嘩啦,這侯爺真好啊,有人打聽到侯爺在兩裡外修建廠房,不少災民都自發過去幫忙去了。
第24章 處罰
祁秋年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並不意外,修建廠房,之前本來就招了很多災民,現在他頻繁出現在大眾的視野裡,有人說起這事兒,那也不奇怪。
災民們自發過去幫忙,他還是很感動的,
他想了想,“去幫忙的那些北方朋友,也不能讓他們做免費勞動力,酬勞就照舊吧。”
大源感慨,“侯爺,您也真是太善良了。”
多那麽些工人,每天還管飯,就沒見過這麽慷慨的老板。
祁秋年笑了笑,“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嘛,工廠早點完工,也能早日投入生產使用,也能早點兒賺錢。”
大源連連說是,“還是侯爺想得周到,對了,王程老爺來問,縫紉機研究出來了,不眠不休的生產,如今數量可觀,王老爺想送兩台去城外,幫災民做衣服。”
“可以。”祁秋年不意外,最老式的縫紉機工藝不算複雜,王程本身就做這一行的,能工巧匠多著呢。
至於王程來請示他的意見,也正常,縫紉機本就是他給的,還趕工在做戰家軍的冬衣,擔心將士和災民也要分個先後。
少兩台縫紉機,不妨礙給將士們做衣服的進度,卻能緩解城外災民製衣的壓力。
“行,那小的去說一聲。”
“等等。”祁秋年想起個事情,“順便去城外招工,招一個會讀書識字,精通算學的,如果他有家人可以帶上一起。”
大源不明白,“侯爺,現在老余在食之禪做得挺好的呀。”
他跟著老余識字,私心上自然有些偏向老余的。
祁秋年笑了笑,“你倒是有良心,食之禪讓老余做掌櫃還兼職帳房,但我們廠房要動工生產,也得有個帳房。”
大源咧著嘴笑,“得叻,小的馬上去安排。”
“你親自去做。”祁秋年有些嚴肅,“如果遇到一個二十來歲的書生,帶著妻子和一個半歲的嬰兒,你直接給我帶過來,此事不能聲張,也不能告訴他們是我特意要找他們。”
大源又不明白了,怎麽侯爺還了解這麽多細節,連人家孩子只有半歲都清楚,以前認識的人?
那幹嘛不直接去找呢?
好在大源向來都是話不多的少年,侯爺不說,他就不問。
大源走了之後,祁秋年呼出一口濁氣,老友啊老友,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坐一起喝一杯。
上輩子,老友.......
“在想什麽?”來串門的晏雲澈打斷了祁秋年的思緒。
祁秋年回神,“佛子大人今天怎麽得空來我府裡坐坐了?”
【嘻~是不是想我了。】
不是祁秋年有什麽旖旎的心思,純粹就是他在熟人面前的本性就是這麽賤嗖嗖的,這話不好說出口,說出口就像是在調戲人家佛子,只能在心裡樂一樂。
晏雲澈權當沒聽見他的心聲,剛坐下,煤球這隻大白貓就跳上了他的膝蓋,團吧團吧躺下了。
“嘿,煤球你這個顏狗。”祁秋年都無語了。
但凡他帶煤球去極樂苑,或者晏雲澈來他府上,煤球必然就賴在人家身上了。
家裡的家丁都碰不到他一下,哪怕是大源,也得拿好吃的哄了又哄,才能摸兩把。
還真是個顏狗,誰叫晏雲澈是他見過的顏值天花板了呢。
晏雲澈伸手rua了一把煤球身上那厚實的肉感,也不把煤球攆走,反而換了個姿勢讓煤球躺得更舒服一些。
【佛子大人還是個隱藏貓奴呢。】
“今日皇上在早朝上大發雷霆,還罰了承平候和晏雲耀。”
顯然佛子大人並不想討論關於顏狗貓奴的話題。
“哦?”祁秋年瞬間就來了精神,他估摸著這幾場大戲排下來也差不多了,“罰什麽了?罪名是什麽?”
“三皇子德行有虧,罰禁足閉門思過一月,承平候禦下不嚴,罰俸半年。”
瞧著輕拿輕放,都沒傷筋動骨,但祁秋年十分滿意。
一位以賢德著稱的皇子,現在以德行有虧的罪名被罰了禁足。
哈!這可真是太有趣了!
還不止如此,赫家冰窖裡的冰全部充公,用來給災民們修建冰屋。
費錢費力,結果給災民做了嫁衣,哈哈哈,祁秋年又大笑了三聲。
想必晏雲耀和承平候也已經知道硝石的事情了吧,他都有些好奇兩人得知消息時的臉色。
光是想想,他就覺得他現在能去狂奔三十裡。
總之,祁秋年復仇的第一仗大獲全勝。
但他也清楚他和晏雲耀的戰爭正式開始了,以後行事得要更加小心謹慎,他沒怕,反而越加興奮。
偶爾他也會覺得自己有些變態,可他就是想要看著晏雲耀那個狗東西一點一點地失去他最重要的東西,一步一步地遠離他最想要的皇位。
貓捉老鼠,從來沒有一口咬死的。
值得高興的事還不止如此,糧種推廣的聖旨拖了這麽久,今天終於下來了。
與他們預想的一樣。
明年開春從肅北州府推廣種植,由肅北太守趙育全權負責,大司農從旁輔佐及教導農戶。
所以現在還有三個問題。
第一,等到明年開春之後,除了自願留京討生活的,必然要安排其他災民們北上返鄉,總不能一直滯留在城外,或者居無定所成為流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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