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情我願的,也無人能指摘什麽了。
但今天不一樣啊,尋常皇子多一個侍妾,問題不大,但這是二皇子啊,晏雲景心智不成熟,這種算計就顯得有些惡心了。
祁秋年聽完也無語,“不過你是怎麽知道的?”
晏雲澈默了默,“我比你先到半刻鍾。”
罪過罪過,出家人不打誑語。
祁秋年也沒多想,“那這事情怎麽辦?真讓他們得逞?”
“不會。”晏雲澈搖頭,“皇后娘娘雖是不管后宮,卻也是后宮之主,二哥又是她的親兒子,必然不會讓此事發生的。”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皇后娘娘就過來了。
那女子一口咬定是晏雲景帶她來了這個小院,欲圖不軌,她是臣女,身份低微,根本無法反抗,也不敢反抗。
只不過她千算萬算,沒想到二皇子根本不懂那檔子事兒,明明都是結過婚的男人了。
到最後,他們被捉奸在床的時候,也只是兩人的衣衫稍微凌亂了幾分,並沒有實質性的發生什麽。
反而那二皇子還以為她是在跟他玩遊戲呢。
皇后是什麽人,從前經歷了那麽多風波,她都挺過來了,能看不出這是算計?
即便是她要給親兒子的未來作長遠的打算,也不會選這麽一位女子,更別提那女子的父親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若是真讓自己兒子納了這麽一位女子進宮,日後不說被苛待,那也是會被哄騙拿捏得死死的。
皇后自認年歲不小了,從前生三個孩子也傷了身體,沒幾年的活頭了。
她命人將那位女子關押,又把事情稟告給了皇帝,那位女子的父親,要如何處置,就不關她的事情了。
想必皇帝也不會輕饒,二皇子即便是癡傻,那也是他和發妻唯一的孩子了。
一場鬧劇結束,僻靜的小院兒恢復了寂靜。
人貼人的祁秋年和晏雲澈,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尷尬。
兩人居然被卡住了!!!
偌大的皇宮,地位尊貴的佛子和一位深得聖心的侯爺,居然被卡在這院牆的縫隙裡了!!!
祁秋年:“……”
晏雲澈:“.......”
兩人上次這麽無語又無助的時候還是上次。
祁秋年扶額,“話說,我們是怎麽進來的?”
晏雲澈:“沒注意,情急之下就擠進來了。”
“那喊人來把我們拉出去?”
晏雲澈上下掃視了一下他們現在幾乎臉貼臉的姿勢,那意思十分明顯。
現在這模樣,適合喊人過來?
而且一旦喊人過來,那他們剛才聽牆根兒的事情就瞞不住了,到時候也說不清,而且他們倆這姿勢,說不準還會讓人誤會。
祁秋年即是無奈又是好笑,“那怎麽辦?我們總不能就擠在這裡等餓瘦了再出去吧?”
“你把衣服脫了。”晏雲澈一開口就讓祁秋年傻眼了。
【臥槽,佛子大人這麽野的嗎?】
晏雲澈:“……”他是有些想不明白,祁秋年在這個節骨眼上,腦子裡居然還能想這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無奈笑道:“你的外袍比較厚。”
“哦哦哦。”祁秋年在心底唾棄自己,佛子大人這麽清冷高貴,怎麽會在這種時刻對他圖謀不軌呢。
有一丟丟遺憾是怎麽一回事?
祁秋年酒後又在這縫隙裡吹了半天的冷風,腦子已經有些迷糊了,本能地抬手開始脫衣服。
雙方的後背都嚴絲合縫的貼在牆壁上,想要把外袍脫下來,祁秋年必然要往前擠壓一下,給衣服留出一點空間。
空間有限,活動受限,脫衣服也只能一點一點地往下扯,身體也難免扭動。
黑暗中,祁秋年沒注意到佛子大人通紅的臉頰,好不容易把衣服脫下來,晏雲澈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優先擠了出去。
祁秋年歪腦袋,剛才是不是被佛子的玉佩個硌到了?
沒細想。
他也快速離開了縫隙,重新穿上了衣服。
“你還要回宴會嗎?”祁秋年問。
晏雲澈默念清心咒,“不回了。”
“哦,也是,你一回去又要被那些皇子大臣給包圍了。”祁秋年捂著有些發暈的腦子,“那我也不回去了,直接出宮,我們一起回家唄。”
如今晏雲澈還借住在祁秋年的府邸裡,一起出門,自然也要一起回家了。
“先等等,帶我去找茅房,憋死我了。”
晏雲澈:“......”
馬車早在外頭等著了。
祁秋年上了馬車就開始打盹兒,晏雲澈也沒有說話,一路安靜地回了家。
一覺睡醒,吃早飯的時候,祁秋年就聽晏雲澈說要回極樂苑的事情。
祁秋年皺眉,“窗戶不是還沒裝好嗎?白天太吵了,你安心在我這兒住著唄。”
晏雲澈微微搖頭,“我住的院子已經裝好了,且馬上是新年,我作為佛子,會有不少場合祭祀等,需要我出面,也會有高僧,居士時常進出,住在你家,始終不方便。”
祁秋年還想再勸,但想想也算了。
確實是,他們現在雖然關系很好,還是一起被縫隙夾過的友誼了,但總歸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需要有獨立的空間。
如此說好,晏雲澈吃過早飯就搬回了極樂苑,祁秋年還要忙店裡的事情,也就沒跟著一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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