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雲澈抬了抬手,百姓們瞬間安靜。
“不過下一批人,同樣也三千人左右為一個界限,若是一次性湧入太多,城內也沒有那麽多空房安置大家。”
是這個道理,總得要一批一批地分了房子的,先搬到新房子,然後再把城內的小院子空出來,才能分給下一批的人。
晏雲澈繼續說,“此事,本王會修書一封,送給肅北州府的太守,張太守那邊肯定會有安排,若是諸位父老鄉親,有親友想要過來,可提前傳個口信兒,讓他們早日去府衙報名。”
有了王爺的話,百姓們總算是可以安心了。
他們的親友也都可以過來過好日子了。
是的,他們覺得現在這種,有工作,每月都能按時拿到月錢,還有房子住的生活,就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好日子了。
雖然每天工作完,還是會疲憊,但每天中午的餐食裡都有肉,可能隻分得到一兩片薄薄的肉片,可是他們從前,乾一年的農活兒,也就過年的時候,能嘗個肉味兒。
天天吃肉的日子,他們是想都不敢想。
偶爾,要是有人做得好,還會被獎勵大雞腿兒呢。
而且這學堂馬上就要建完了,他們的孩子,以後也可以讀書識字了,做個文化人。
這是他們從來做夢都想不到的生活了,而這一切,都是這位王爺,還有那位平易近人的小侯爺給他們帶來的。
百姓心存感激,乾活的激。情就更加濃烈了。
晏雲澈看著這裡的變化,想著那個人,眉目裡都是溫柔與思念。
而被晏雲澈思念著的那個人,也到了京城。
不過他到了京城之後,沒有第一時間進宮,屬實是趕路這幾天太辛苦了。
他原本覺得自己可以堅持一下的,可沒想到連續幾天,每天都要騎大幾個小時的馬,這大腿。根兒,是真的磨得受不了啊。
即便是他有異能,每天都可以給自己修複一下,可還是抵不過渾身的疲憊。
剛進京,他就回了侯府,睡了個天昏地暗。
再一睜眼的時候,就聽見小廝說戰止戈已經來了很久了。
他連忙洗漱換了身衣服。
這一別幾個月,兄弟見面,自然是要喝一杯的。
祁秋年調侃他,“怎麽沒把小舅媽給帶過來?”
戰止戈沒忍住,又捶了他一拳,“你這張破嘴,也不知道誰能收拾得了你。”
祁秋年哈哈大笑,並且繼續調侃:“如何呀?婚後生活過得怎麽樣?”
說到這個,戰止戈眉目裡也掛上了笑意,“過得其實還是不錯的。”
他家韻兒不是那種大家閨秀的姑娘家,成了婚,他也沒拘著她,二人每天在花下練劍,月下對酌,甜蜜又恩愛。
兩人寒暄了一陣,才說到正事。
“你怎麽突然間回來了,也不提前派人知會一聲。”
他也是今天偶然,聽見守城的官兵說起今天大早上,就見到小侯爺騎馬進城了,所以他才趕了過來。
祁秋年笑了笑,“這不是回來得太急了,沒時間派人知會嘛。”
戰止戈正色,“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是有事情,不過是好事。”祁秋年說,“我們的人,在北宜找到一座鐵礦一座煤礦。”
戰止戈也眼前一亮,“你這可又立了大功一件了。”
幸好是有這功勞一件,否則他都不太好意思去見老皇帝。
畢竟老皇帝是在他們出發前一天才知道他和晏雲澈的事情,卻沒有派人阻攔。
而且還沒有找他這個罪魁禍首問罪。
不但沒問罪,還給他們留了一封幾乎可以百分之百蓋下印章的賜婚聖旨了。
當時,那聖旨上寫的是,因為他們立了大功,所以給兩人賜婚。
按照這次鐵礦交上去的功勞,其實是可以求賜婚聖旨的,把那玉璽給蓋上。
但是,祁秋年和晏雲澈都很默契,沒打算用鐵礦和煤礦來求這個印章。
他們要修鐵路,要用到鐵。
戰止戈聽了這鐵路,不太能理解,“不是都開始修水泥路了,有了水泥路,日後無論是坐馬車,或者是騎馬,也都方便,為何還要再修鐵路呢?”
是不是有些多此一舉了?或者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在他看來,這水泥路,就是頂好的道路了,想象不到這鐵路又是什麽路,那火車又是什麽車。
祁秋年也不多作解釋,“不如你明天跟我一起進宮?反正我還得給陛下講解一下。”
今天也就不費口舌了,三言兩語的也說不清楚。
戰止戈點點頭,也不多問,反正這祁秋年鬼點子確實是多,但每件事情,都是往好的方向在發展。
隨後他又問了一些關於北宜現在的情況。
關於這一點,祁秋年倒是知無不言,語氣裡還有幾分驕傲。
短短幾個月,北宜發生的改變,那是肉眼可見的。
然後又突然間聊到了香皂和肥皂的事情。
“那香皂,剛進京,就在整個京城的貴人圈子裡掀起了軒然大波。”
從前,無論你多麽富有,有多麽的權勢滔天,用的都是胰子,頂多是胰子裡面一些花朵的汁液,讓胰子聞起來香一些。
可是這香皂就不同了,可以用來洗手洗澡,甚至是用來洗臉,洗過之後都滑滑潤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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