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只需要面對李家就行。
祁秋年看著李成,“完顏鶴做了個正確的決定,李公子呢?你的決定是什麽?”
李家的人,全部都怒目看著祁秋年。
祁秋年不慌,他對著外面的將士,“將士們,李國公已經把虎符上交給陛下了,如今虎符在本侯這裡,你們心裡也應該知曉,你們雖然被稱之為李家軍,但你們卻是大晉的將士,你們的糧餉,都是大晉國庫出的,你們的武器,鎧甲,過冬的棉衣,都是陛下的恩典。”
部分將士們果然很動容。
李成拔劍指著祁秋年,“這人在胡說,虎符明明在我手中,你們身為李家軍,自然要聽從李家虎符的號令,本將軍此刻就命令你們,絞殺城外的亂黨,活捉祁秋年。”
大部分的將士都沒動,但李家的親信卻是直接行動了起來。
城內,祁秋年帶的幾百人,也迅速圍了過來,把祁秋年保護起來。
他們其中有小部分人,都是拿著木倉的。
大戰幾乎一觸即發。
祁秋年也抬手,用木倉指著他,另一隻手,卻拿出了虎符,“李國公已經上交了虎符,如今這虎符正在本侯的手中,若是不想被砍頭,那就放在武器,若是想立功的,絞殺叛賊,本侯必定如數記錄,請求陛下論功行賞。”
李成看到祁秋年的虎符,人都傻了。
沒有人覺得會有人敢造假虎符。
可是若祁秋年手裡的虎符是真的,那他手裡的虎符呢?
李家的幾個兄弟全部都看著李成。
李成也趕緊拿出了虎符,虎符是分成兩半的,一半在他手上,另外一半被他父親藏在了小妾的身上,這是他們父子倆的‘秘密’。
兩半虎符,合二為一,才能真正地號令群雄。
李家人的心定了。
“那祁秋年手裡的虎符才是假的。”李成登高一呼,“他祁秋年偽造虎符,罪加一等,本將軍命你們,即刻將人絞殺。”
底層將士們都快瘋球了。
他們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下不去手,不知道該聽誰的。
而此刻,城外卻已經響起了廝殺的聲音。
是李家的親兵與城外將士已經開戰了。
祁秋年心知,這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給藏暗處的暗一使了一個眼神。
下一刻,一種動作極快的暗器,直接將李成手裡的虎符給抓了過來。
暗一閃身回了祁秋年身邊,把虎符交給了祁秋年。
李成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不怪他,吃了沒見過高科技的虧。
嘿嘿。
祁秋年當著眾人的面,頗有幾分苦口婆心的感覺,“將士們,李國公遠在京城,都能主動上交虎符,就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家人,而這李成卻不識好歹,妄圖拿一個假的虎符,誆騙大家陪他一起造反,咱們大晉有天雷,這造反就是個死,他們是想臨死前,拖你們墊背啊。”
說完,他將手中的兩塊虎符舉起來,都放在手心上。
下一刻,大家親眼見到那暗衛交給侯爺的虎符,在侯爺的手裡,碎成了一堆渣子。
也就是說,李成手裡的虎符才是假的。
李成也不敢相信,“一定是你這個妖人,使了什麽障眼法。”
祁秋年嗤笑一聲,“你手裡的虎符,是我暗衛在眾目睽睽之下奪過來,放在我手心裡的,大家都看見了,要說李公子啊,即便是你要造假,至少也要用精鐵吧,不然本侯一捏就碎了。”
無人看見,就在暗一交給他的瞬間,他利用空間,瞬間把兩塊虎符做了調換。
祁秋年高舉虎符,“諸位將士,是要放下武器歸順,還是要立功,或者要跟著李家造反,選擇權在你們。”
說時遲那時快,李成已經提刀衝了過來。
他是最確信自己手裡的虎符不可能是假的。
如今想明白,這就是一個針對他們李家的圈套。
與其束手就擒,還不如放手一搏。
李成動手,仿佛就是一個信號。
外面的將士,也在這一刻做出了自己的決定,有的人拔刀刺向了自己身邊的將士,有的人丟下武器就跑,還有的想立功,也都舉著武器。
整個李家軍,亂成一團。
祁秋年也登高一呼,“將士們,要隨本侯建功立業的,將你們頭頂的盔纓拔下來扔掉。”
他是拿著擴音器說的,足夠傳到將士們的耳朵裡了。
這些將士,雖然比不上他訓練出來的那些完美做到令行禁止,但基礎的命令,他們還是聽得懂的。
為了不被誤傷,雙方陣營都有了決斷。
李家其他眾人也舉起了武器,並且有人迅速去傳了自己的親兵。
李家人都是將軍,不說李家軍,就說他們自己,手裡也多少有小幾千人的親兵。
這要硬剛,祁秋年沒有什麽勝算。
只能先出城再說。
城裡已經亂起來了,百姓們雖然不懂為什麽又打起來了,但躲在家裡不出來,他們還是懂的。
祁秋年身邊的近衛,用木倉給他開出一條道來。
他也不戀戰。
且戰且退,一直往城外奔走。
祁秋年表面輕松,但心裡也是緊張的。
如今互相殘殺的,都是大晉的百姓。
只是他們選了一條錯誤的道路,祁秋年沒辦法對他們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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